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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移意味深长的看了时映星一眼, 眸光一闪却并不迟疑:“好啊。” 时映星有点意外还以为他会拒绝呢,猝不及防的呵了一声:“你还真不客气。” 他话才刚说完就听见门口又有人进来了,迟到了三分钟幸好今天老李没来教室, 不然明天他们班可能就要提早到七点十分了。 杨芸从进教室来就低着头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默然垂手而坐一言不发, 旁边的同桌拍了拍她的肩膀,谁知道下一秒她就趴在桌子上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 这突然爆发的情绪让周围的人一惊顿时有点懵,愣了一下才围了上去手足无措的安慰着杨芸,她趴在桌子上啜泣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过来,红着一双眼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她的同桌,带着哭腔说了早上过来路上发生的一切:“我早上被一群胳膊上都……都是纹身的男的拦在了学校巷子口, 他们把我的班费都抢走了……” 杨芸越说越委屈,嘴一瘪又要哭了, 身旁的人赶紧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受伤吧?” 杨芸摇了摇头, “没有,那个刀疤脸的胖子就是说……说我要是告诉家长, 下次见到我就……就要呜呜呜……”说到最后她没忍住又抽泣了起来,她旁边的吴姣姣还在安慰她:“没事, 我先帮你垫一下吧,你先别哭了。” 时映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突然对着杨芸来了句:“那胖子眼角是不是还有块疤, 总是穿着条露.奶的背心?” “噗, 露奶背心!”赵简嗤笑出声, “你认识这人啊?” 时映星知道了这勒索人的傻x是谁后脸色顿时有些阴鸷, “钱大辉他妈这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沈星移闻言侧头:“你认识?” “能不认识吗, ”时映星想起这人语气都冷了几分:“原来他朋友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打主意打到我妹身上了,我把那孙子给揍了,隔天那孙子带了一帮他的徒子徒孙找我干架,钱大辉就是其中一孙子。” 时映星边说边转着笔,说到最后尾音有些锋利。 “疼不疼?”沈星移问的莫名其妙时映星一下子有点懵,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的言外之意:“你问我被打的疼不疼啊?”时映星乐了嗤笑了一声十分不屑:“你以为钱大辉脸上那疤是谁揍的?” 沈星移冷呵了一声没说话,时映星以为他不信,“真的我骗你干嘛,虽然是一群人对我一个,要是我每个人都揍一拳他们肯定不痛不痒,可我要是指着一个人揍,那人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时映星说的头头是道甚至还有语气里还有点小得意:“虽然钱大辉这杂.种给了我后脑勺一板砖,不过我一脚也差点让他钱家断子绝孙了……” 时映星自顾自说得起劲儿,沈星移在一旁神情低垂着黑眸,淡淡也不知道在没在听。 赵简悄悄拿手肘捅了捅正在看热闹的陆珩:“这时映星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陆珩偏过头看了后面一眼:“没有啊,老沈不是在听吗?” “他听个锤……”赵简的话还没说完,身后本来低着头看起来好像兴致淡淡的沈星移突然冷不丁来了句:“他打你后脑勺了?!” 语气起伏不大但骤然冷下来的语调还是能听出话里带着些许戾气,赵简讪讪一笑:“他妈还真在听,不仅听了还他妈还听的这么真情实感……” 被打断思路的时映星顿了一顿,随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啊,不然呢,说什么打人不打脸全他妈是扯淡,打架的时候谁管你脸和屁股哪个在上面啊。” 沈星移本来有些有些冷下来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有些回温:“你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对方听的吗?”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要遵约的不该是他们吗?” 时映星冷哼了一声,这理直气也壮的拽样:“看样子你干过不少次了呢。” 教室里一大清早就不安静乌泱泱的一片干什么的都有,老李从后门进来后排的同学咳嗽了一声,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如鸡,“我在楼道就听见你们的的声音了,怎么了我就来晚了半个小时你们就要造反吗,老师不在你们就不能自己看看书写写卷子了,”老李站在讲台上皱着眉:“都是高二的学生了,这点自觉性都没有,各科课代表也可以组织早读的嘛,非得要我盯着才肯学啊?” 老李平时基本都是笑眯眯和颜悦色的模样,别说发火对他们几乎都很少说重话,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讲台下的学生都低着头交头接耳。 “老李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谁知道啊,可能是他老婆给他气受了吧。” “我看说不定是来大姨夫了……” “行了啊,今天早上我有个事情要说,手里的笔都放一下我看你们根本也没在写。”老李目光一扫就知道台下的花花肠子如何,“大家也应该知道近期学校旁边总是晃荡着一群……”老李话头一顿斟酌了下用词:“社会人士……其他班已经出了好几例被索要保护费的事情了,这件事本质意义就是勒索抢劫,你们遇到了这种事一定要及时和老师家长说,不要一个人觉得用钱就能解决问题了,像这种人最欺软怕硬你越是好欺负给了一次,下次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的。” 其他人默默心照不宣的看向了正低着头情绪低落的杨芸,见她依旧一言不发都在心里叹气,她自己都不想说,其他同学也怕说了反而也会多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