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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倒是不错。”意味深长地盯了秦徐一眼,“行吧,我向上面请示一下,不一定有用,而且只是准许你在工作之余来训练场地,不会再有别的。” 秦徐点头如捣蒜,生怕霍寻南后悔,他凑到他面前,用力按住他的肩:“一言为定啊。” 无奈地盯他一眼:“好好好。” 霍雨本是打算跟着秦徐一起到围墙下吃晚餐的,听说秦徐有事,还不耐地啧了一声:“那我在餐馆等你啊,别放我鸽子。” 秦徐心道我几时放过你鸽子,忙冲霍家兄弟摆摆手,揣进裤兜,便头也不回地往伤兵营的方向走。 明明是个正式的医务工作人员,秦徐徘徊在外围,却觉得自己跟做贼似的,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想知道骆清溪究竟在不在这里。 他不想被骆清溪发现,也不想被骆清溪看见,他只是想知道骆清溪此时此刻的情况。 没在,也对,骆清溪可是长官,一般的长官怎么会跑到伤兵营去治疗。 秦徐很快腰绑着绳子抵达到墙面下方。 这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医务室,内里环境干净整洁,比伤兵营的氛围要好上许多,只是一些士兵为了不耽误训练的时间往往不会到墙面下的医务室来休息,秦徐缓慢着脚步,走过一排排窗棂,发现骆清溪依旧不在。 也对,后知后觉的秦徐觉得自己简直傻了,跟骆清溪住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忘记了骆清溪是从来不会去伤兵营和医务室的,毕竟他们二人合住的家里就有全套的医疗设备,那个时候自己也会帮骆清溪清理伤口。 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待秦徐回过神来,他便已经踏上了去往他和骆清溪曾经住处的那条小路。 远处,那个独栋的小房子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秦徐越是接近,心跳便跳得越快。 内里的灯光正亮着,骆清溪果然在里面,微微长大了眼睛,窗外,秦徐便能望见骆清溪正咬着纱布为自己包扎的模样。 手臂上的伤透过白纱布还渗出丝丝的血迹,骆清溪赤着上身,饱满的肌rou线条在暖黄的灯光下有一种如雕塑一般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秘质感,他垂眸,咬着纱布的样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色气。 秦徐从不知道,原来骆清溪为伤口包扎的手法可以那么熟练,那整齐而紧凑的边缘,是秦徐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包扎术都还未能完全掌握的。 回忆起骆清溪抱着手臂靠在自己肩上轻声说好痛非要自己再包扎一遍的模样,秦徐这才发现,原来那时的他并非不可以……而只是…… 秦徐做贼一般,隐匿在不远处的大树后方,发呆一般,凝望着骆清溪的模样。 骆清溪很快包扎完毕了,他看见骆清溪久久地坐在原地,动也不动,宛若一尊精致的雕像。 然而下一刻,那雕像眨了眨眼睛,落下了两滴泪来。 而后,源源不断的泪水从骆清溪眼中流淌而出,骆清溪像是毫无察觉,他的脸上带着悲切而冷淡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未曾抬手擦拭自己的脸颊,而任凭泪水自下巴处滑落…… 秦徐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望着窗内的骆清溪,产生了不顾一切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这天晚上秦徐再次梦到了骆清溪,梦里,儿时的骆清溪时而跟在自己身后,时而抱住自己的腰,恳切地抬头,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些什么。 隐隐约约,梦中秦徐好像意识到这画面究竟从何而出,仿佛就只有一刻,他就能够拼凑出自己未曾听到的,关于骆清溪的段落。 但当天亮起,秦徐睁开眼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又归于沉寂了,他想到自己今天得早点做完前辈下发给的任务,然后再去问问霍寻南霍雨他们,事情怎么样了。 随后的几天,日子照常过。 秦徐如愿得到了傍晚时分去禁地极限队的培养班训练的资格,每次,当他从去往那里的路上经过的时候,近乎情不自禁地,他就会想到骆清溪。 等下次见面,一定要开口,秦徐这样打算着,他发现随着标记时间的延长,自己渴望见到alpha的心情便也逐渐热烈起来,虽然霍雨说这有可能是完全标记所致:“等他的标记过去了,你看你还想他不。” 秦徐下意识地想反驳,他知道自己之于骆清溪的感觉并不是单纯的标记所致。 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得到答案了,他得找个机会告诉他。 其实那天之后,秦徐有刻意留意过骆清溪的行踪,但不知为什么,好像那之后的骆清溪都不再回他们那个小小的房间,秦徐甚至也再没在去往训练场的路上望见他。 说不后悔是假的,他觉得自己一度错失了跟骆清溪好好说话的机会,但他又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可能并不像现在这样准备充分。 他觉得自己很不合格,看见骆清溪的眼泪,居然也只是默默地离开,这让他觉得自己或许不配跟骆清溪提起那么郑重的话题。 这天,因为霍寻南有事,离开前便将整理器材的事物交给了秦徐和霍雨。 其他士兵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秦徐和霍雨抱着器材落在最后面,他们不免都有点兴奋,因为今日他得知,过段时间他们便会进行第一次的快速离开墙面,急跳进入禁地中的训练。 最兴奋的是秦徐,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做这样的训练是不被允许的,但既然霍寻南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又怎能拒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