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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漾沉默了。 ...... 然后,沈舒窈这公事靠谱,私事一塌糊涂到离谱的上级,就给倪漾安排了个晚宴,地点定在京城,倪漾不得不回。 当晚,倪漾应付各种合作方,这两年再养得好的酒量,今晚都溃败,经纪人换成了一直跟着她的小叶,不是覃靓了,是沈舒窈重新安排的。 但今天,沈舒窈去跟沈颂逸的工作,暂时放倪漾和小叶在这儿。 两年时间,倪漾虽蜕变得更靓丽,但仍旧抵不住投资方接二连三涌上来要和她交谈喝酒,没过几巡,倪漾就开始头晕了。 晚宴还剩下最后两小时。 倪漾有些撑不住,想上楼稍微休息一会儿再下来,但不知怎的,向来工作认真的小叶这次找了半天房卡都没找着,最后还是去前台那边重新办了才赶回来,好在还有新房间。 倪漾从厕所里吐了两回出来了。 没要小叶扶,她勉强清醒了点儿,才拿房卡上楼。 小叶现在身为经纪人,还需在楼下谈点儿事,遂倪漾自己趁没人注意时坐电梯上楼了。 她以为她清醒了,但怎么按完楼层,晃在半空的手指都重叠在一起了? 倪漾没踩稳高跟鞋,冷不丁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儿撞在电梯的横杠上,疼得她倒吸凉气。 一路模模糊糊找房间,最终,磁扣松动,房门打开。 意外,房间里灯火通明的亮眼,倪漾被水晶吊灯的明黄灯光刺得眼睛有些疼,她抬手刚要挡,迷糊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沙发,站不住地把卡丢在一旁高台上,就踢开高跟鞋,往沙发上倒去,自顾自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动静,彼时的房间,男人还在电脑工作,凌厉锐利的轮廓下,是含戾不耐的眉眼,他唇微抿,喝水时喉结微滚,一件简约的高定黑衬都穿出了冷淡气,倨傲矜贵,气场压人。 身后是京城璀璨辉煌的夜景,陆司敬这个点却还在忙工作。 偏偏旁边的手机不得消停,来电提醒:沈舒窈。 而光今天一天,来自沈舒窈的未接电话,就高达二十通,每次还讲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八卦,陆司敬的耐心欠奉,这是他警告的最后一通。 电话接起,他踢开椅子,嗓音冷黯:“有事说事。” 沈舒窈习惯性叹了一声:“陆司敬,你态度或许可以好一点。” 陆司敬皱眉,抬手解着衬衫纽扣,隐隐约约,露出肌理净澈的肌rou线条,他表情越发风雨欲来:“沈舒窈。” 沈舒窈点到为止:“今晚不是有庆祝晚宴,你是内定不公开的致辞人,为什么我这边的人说还没看见你?” 陆司敬嗤笑一声:“内定不公开?你见过有哪个庆祝晚宴会临时拉人这么兜场?” “......”沈舒窈噎住。 陆司敬明确告诉她:“别成天想让我解决问题,再有一次,我可以考虑和Vammty合作。” “......”沈舒窈没见过像他这么记仇的人,真亏的倪漾了,眼瞎么?看上这种男人?电话看不到她在那头翻白眼,但陆司敬听出她不爽了。 “所以你今天莫名其妙打这么多电话,就是怕我不出现?”陆司敬没给她解释机会,直截了当,“没必要,我已经安排好人了。” “那你不出现?”对面的沈舒窈突然急了。 陆司敬听她突然抬高的音量,头疼,“沈舒窈,你有完没完。” 沈舒窈呵一声,嘲讽意味十足:“那随便你吧,爱去不去。” “......”陆司敬觉得她今天不正常,刚打算挂电话,推开房门往外走,就隐约注意到极为惊恐的一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女人这会儿正趴在沙发上,双手挂在沙发靠背上,大波浪卷的脑袋垂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但气质莫名熟悉,陆司敬皱了下眉,紧接着就闻到整个客厅里浓郁刺鼻的酒精味,茶几上、白色羊绒地毯上空荡荡的酒瓶。 显然,陆司敬准备解压的烈酒全被这位不知名小姐给干了。 陆司敬讨厌有人把他空间里的东西搞乱,尤其这两年养成的刁钻。 这房间还是沈舒窈那边给陆司敬安排的。 陆司敬没被吓到,反倒是那零星半点的“好”脾气彻底没了,他闭眼,深呼吸,“沈舒窈!” 沈舒窈一顿,“干什么?” 陆司敬上火道:“你故意整人是不是?搞了个酒鬼进房间?我警告你,我就给你十分钟,你最好现在把人给我拎出去!” 沈舒窈:“???” 她沉默了好久,一头雾水,“什么人啊?” 陆司敬刚要说话,沙发上那位醉得完全断线的小姐猛地起身,就因为没稳住,彻底翻过沙发,摔到了羊绒地毯上。 “嘶——”她疼得蜷缩在羊绒地毯上,狂吸气。 高定礼服勾勒的曼妙身姿下,女人忍着疼转身,浓妆下的漂亮五官彻底露于空气,陆司敬拿着手机的指腹倏然收紧,不知觉,指尖微白。 似连呼吸都凝滞了。 两年不见,倪漾还是这么冒冒失失,唯独更为艳丽的打扮,举手投足都勾人心弦的娇俏,深V的长款礼服,线条有致的诱惑,陆司敬神色都黯了。 关键对面的沈舒窈话里依稀藏不住的语气上扬:“陆司敬,怎么了?你要拎谁,我现在派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