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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本尊想多了,卑劣的人无论再来几次都只会用这等卑劣的手段。”

    他眸色渐深,面色阴沉无比,活活像是要吞了她一般。

    “不、不是。”慕绫烟低语,下颌的疼痛让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怎么?就那么喜欢同本尊做那等颠鸾倒凤之事?”

    右手举起,慕绫烟被他提至半空,嗓子发出嗬嗬的气声。

    许是看她快背过气,鹤玄无情地将人扔到地上。

    眸色淡淡,微微抬手收回她发髻上的玉簪。

    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过玉簪,眸底划过狠戾漠然。

    “这簪子,你配吗。”

    他给过她机会,可她却仍旧行出这等卑鄙龌龊之事。

    昨夜的魔修定是她招来,只为遮掩自己的行动。

    想起在论剑台赏雪,他曾对她心动。

    如今,只觉得恶心。

    慕绫烟跌坐在地,错愕地看着鹤玄,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寝殿。

    她便听到,他在殿外漠然无情的宣布。

    “即日起,撤去慕绫烟无忧峰大师姐之位,贬为杂役。”

    好,很好……

    慕绫烟心脏一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哪里都不对。

    ?

    鹤玄走出寝殿后薄唇瞬间苍白,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心脏一阵剧烈绞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幽深的眸色,平静的望着指尖若隐若现的魔气。

    恐怕,心魔已生。

    第66章

    黑色兽蛋

    无忧峰峰顶。

    云雾缭绕,清透至极的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海,轻柔地落在男子墨发。

    峰顶之上站着两个人。

    正是太合真尊与鹤玄仙君。

    太合真尊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子规,若非棘手,也不会让你年节之时还要外出奔波。”

    “无妨。”声音清冽疏离。

    太合真尊余光瞥着这位剑道方面天赋极高的师弟。

    说话言简意赅,水墨似的长袖飘扬,谪仙气度更是惊为天人。

    但是,从前还能看出一点情绪的眼睛,如今看起来怎么更冷了一些。

    太合真尊胡子抖了一下,问:“子规,可有心事?”

    “并无。”

    当事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太合真尊也不好说什么。

    他尴尬地捋着胡须,开口说起此次任务来。

    “本不想安排你去,实在是三大宗门驻守在外的核心弟子,皆被掳至鬼域。”

    “青玉和苏月还有严青在回苍梧之时也都消失无踪,思来想去,只有你能担此重任。”

    鹤玄正欲回话,察觉衣摆处有异动。

    他垂目看过去,是一只白绒绒的兔子在咬他长袍一角。

    双目如古井之水波澜不惊。

    动作不急不缓,将衣料抽回。

    兔子红了眼眶,不甘地扭着屁股离开。

    鹤玄收回目光,说话语气淡到听不出喜怒。

    “师兄言重,为宗门分忧,是子规应尽之责。”

    太合真尊欣慰地看着自家师弟。

    一双苍老又看透一切的眼睛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子规,观你剑意不稳,可是出什么事了?”

    鹤玄衣袖中的手僵硬地摩挲着自己指腹,脑海中跳出昨夜荒唐至极的香艳场面。

    还有女子在他身下婉转娇吟,香汗淋漓的模样。

    心头蓦然钻出一缕魔气。

    连忙收敛神色,瞳仁中的漩涡更加深不可测。

    “师兄,我无事,昨夜修炼灵力逆行,修养一天便好。”

    太合真尊皱眉道:“子规,有些事师兄希望你能把控便好,要知道你修的是无情道,剑道万千,唯有无情道难于登天。”

    觉得自己言辞凌厉,又关切地问道 :

    “听说你将绫烟贬为无忧峰杂役,这又是为何?”

    鹤玄睫羽微垂,说话之时语气尤其淡漠,“宗规有训,每座山峰座下大弟子当为金丹境,如今她不过炼气期,担任大师姐便是对他人不公。”

    “唉,话虽如此,但你这么做岂非过于无情?”太合真尊终是没忍住。

    鹤玄是他看着长大的,天赋过于高的后果便是为人过于薄情。

    木石之心尤不及他的冷心冷血。

    这让太合真尊很是担忧。

    “子规只是遵照宗规。”

    他略一俯身,“师兄,子规收拾一下便出发了。”

    这明显是在赶人了。

    太合真尊知道只能说到这里,无奈道:“那寻回青玉苏月,便靠你了。”

    “好……”

    待太合真尊离开,鹤玄转身回内殿的时候,柳闻非冲上峰顶。

    满身的酒气,显然是刚醒来。

    鹤玄视线在他焦急的面上缓缓扫过,蹙起眉头,表情不悦:“衣冠不整,可有规矩?”

    柳闻非管不了那么多,他刚醒来就听说师姐被贬为杂役。

    少年红着眼眶,质问出声:“师尊,为何要将大师姐……”说到后面不禁哽咽住。

    若真是因为修为境界,那他是罪魁祸首,师姐是因为救他才修为尽废。

    “宗规便是如此,不必因为此事大呼小叫。”

    听到鹤玄话中的冷酷,柳闻非难以置信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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