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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炎生仿佛看懂她的疑虑,解释道:“我是不是离你最近?”

    见沈之悦没动静,他当即又有些委屈,“我们坐了这么久同桌,你该不会连手机也不愿意借给我打电话吧?”

    听他这么说,沈之悦只好点头同意。

    只是,两毛钱一分钟的电话费,不能借给他打太长时间。

    于是她写下字条给他:不可以打电话超过一分钟。

    赵炎生立即点头答应,并且从桌肚里掏出一罐忘崽牛奶放到她桌上。

    他想过了,也不能一直蹭小闷壶的电话用,还是应该表示表示。

    沈之悦把牛奶推回去,使劲摇头。

    赵炎生又把牛奶推过去,“给你你就收着,我也不能白打你的电话。”

    沈之悦还是不要,把牛奶推回去。赵炎生又推过去。

    两人这么推了几次之后,带早读课的班主任刘老师终于看不过去了,直接走过去抢走了他们的忘崽牛奶。

    “盯着你们好久了。”

    “赵炎生,你怎么这么不自觉呢?”

    “自己不读书就算了,还想带坏我们班级第一?没见人家都不想搭理你吗?”

    他都在讲台上盯着看好久了,一个牛奶,两个人推过来推过去的。

    他倒是不担心沈之悦,毕竟这是个乖的,一直让人省心,只是另一个...

    老刘神色怀疑的看着赵炎生,“我可警告你,你这个破成绩,别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啊。”

    赵炎生:“....”

    曾几何时,原来他赵家小少爷竟然也成了癞□□。

    他恨。这个成绩至上的世界。

    忘崽牛奶最终落入了老刘的魔手,赵炎生也没敢再造次,直到下了早自习,他才神秘兮兮的拽了下沈之悦的衣袖,从桌肚里又掏出一罐忘崽牛奶出来。

    “我还有一罐!这个给你!”

    “本来想大家一人一罐的,可恶的老刘!”

    “....”

    见沈之悦还是不肯收,赵炎生也不干了,“别再推辞啦,就一罐忘崽牛奶而已。万一推来推去的再被人看见,别人又要以为我那什么想吃天鹅rou了。”

    其实沈之悦按理是不该收的,但是赵炎生说:“你成绩这么好,我以后有不会的题目可不可以问你?这个就算提前给你的报酬好不好?”

    她其实也有点想喝忘崽牛奶。

    自从家里出事后,她再也没喝过这么甜的牛奶。

    “嗯!”好吧,她妥协了,为了忘崽牛奶。

    见赵炎生还盯着自己看,沈之悦:“?”

    “你打开喝一口呀。”

    “.....”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个同桌事这么多。

    但总归拿人手短,沈之悦开盖喝了一口。

    好甜。甜丝丝的。

    她幸福的眯上眼睛。

    赵炎生拿书挡着脸偷笑。

    明明喝到忘崽牛奶的又不是他,但看着小闷壶脸上幸福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心里也觉得甜甜的。

    他决定了,他以后要每天给小闷壶带一罐忘崽牛奶!

    ·

    沈之尧第二天就去金碧辉煌办离职。

    不过他之前一直都未满十八岁,因此也没有什么正经的手续,仅仅只是一张合同纸,今年刚好也到期了。

    老板有些惊讶,“你要离开?”

    金碧辉煌是声色场所,但同样也是高级会所,这也就意味着能从中捞到大客户的人有很多,曾经甚至真走出过不少鸡妹,最后真被阔少爷娶回家当宝贝养的。

    难道....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把人勾到手了?”

    沈之尧笑了笑,“没有,对方给我找了一份正经工作。”

    “还包五险一金。”

    老板不相信。

    毕竟沈之尧高中辍学后都没再上了。现在这个社会对学历要求那么高,哪个正经单位会找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还包五险一金?

    对他家里的事,老板是知情的。哪怕他真的要走,还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平台,他也高高兴兴的祝福他,希望他财源广进。

    但是天上真的会有这种掉馅饼的事吗?

    他更担心他被人骗了。

    “你把你们要签的合同给我看看。”

    沈之尧把之前赵洐发给他的电子版又发给老板。

    老板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真是见鬼了。”他说:“怎么这年头还能遇上散财童子?”

    沈之尧没忍住笑了一声。

    老板又问:“别是想包你,打着实习助理的名号,挂羊头卖狗rou?”

    沈之尧想了想,觉得赵洐之前给他递名片的时候,像是有那么几分意思。但是之后再看,对方又正经的很,不像是对他有兴趣的样子。

    难为他学了那么久‘那个人’的仪态和小动作。目前这个结果,倒也算不上失败。

    “我不太懂。”沈之尧老实说:“但是也可能是您说的那样。”毕竟赵洐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好很正经,但也不像是会做慈善的那种。

    老板露出一个‘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但是路都是人选的,他能提出建议,却不能干涉他的决定。毕竟,这个孩子已经过的很难了。如果走捷径能让他过的好一些,他宁可他走捷径,也不要在会所里跟着一直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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