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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不能再喝了。”眼看再喝下去就得出事,段凌双赶紧让酒保上来把所有酒杯和酒都收拾干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赵洐一个人坐了一会。

    段凌双也不管他,反正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经历第一次了,知道这人自己待一会就能缓过来。

    而且....

    “真的有那么难受吗?”

    只是记忆回到了和姜桢深爱的时候,难道感情也能一并回来吗?

    如果是这样,那赵洐付出给沈之尧的那一部分感情呢?都去哪里了?难不成现在一并转入给了姜桢?

    段凌双有些看不过眼:“你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说你吗?”赵洐失忆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也就赵父赵母和少数几个处的好朋友知情。

    知情的朋友知道赵洐是因为失忆才会去找姜桢问明情况,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赵洐的行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打火机爆炸这件事本身就有些不可信。

    你说你三块钱的打火机会爆炸,那人家能信,可是你赵洐用的什么牌子的打火机?那是随便就能炸的吗?

    再加上赵家人放出来的消息都是真假掺半,谁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保不齐啊,是赵洐一直对姜桢念念不忘,拿着那个小鸭子当替身,后来被人家知道了,才搞出后面这么多的事。

    一个是财大气粗的A市地头蛇,一个是完全依附于赵洐才能存活下去的菟丝花。这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那打火机究竟是不是真的爆炸,也很难说。

    你看,那小鸭子都被炸死了,赵洐也不见有多悲伤,结果出院第一时间还是找的姜桢。

    众人心里唏嘘不已,大胆猜测着豪门恩怨。但也就是私下里嚼嚼舌根,谁也不敢真把这事传到赵洐耳朵里去。

    段凌双也只捡能说的说:“现在你当舔狗的事都实锤了。”

    赵洐还是没什么反应。他以前是最爱面子的,现在听到别人这么说他都不生气。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事实上,他从出院起就一直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知道姜桢是他的‘恋人’,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却并没有心动的感觉,如果不是记忆作祟,他对他的感觉还不如一个普通朋友。

    他能感觉到,他的感情,他的真心,好像都随着他忘掉的那一部分记忆离开了。

    这部分记忆究竟是什么,赵洐不知道,也没人愿意告诉他。

    “我说你啊。”段凌双到底还是劝了几句:“忘了就忘了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想起来的?”

    “你丢失的那段记忆影响到你生活了吗?”

    赵洐摇头。

    “那影响到你工作了吗?”

    赵洐也摇头。

    段凌双一拍手:“那不就对了嘛!”

    “既然既没有影响到你的生活,又没有影响到你工作。”他看着赵洐的脸色试探道:“那忘了就忘了,有什么大不了?”

    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再纠结下去也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赵洐慢慢悠悠的站起来。

    “喂,你去哪?”

    他摆摆手:“回家。”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记得找代驾啊!”

    “啰嗦....”

    .

    赵洐没有回赵宅,而是去了自己的那栋小公寓。

    小公寓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冰箱也空荡荡的,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但赵洐还是对这里有着很强烈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居住在这里似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公寓靠近公司,本来就是为了方便他下班太晚回来休息一下,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唯一感觉到有些怪异的是....他总觉得这间房子少了点什么,显得格外的冷清。就好像这里本不该是他一个人居住,而应该是和其他什么人一起住在这里。

    可是那个人从他的记忆力凭空消失了,他甚至不能确认对方究竟是不是存在过,又或者,是不是只是自己车祸后遗症留下的一个虚渺的幻觉。

    想来他们应该也是对的,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记忆,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忘掉。更何况...赵洐潜意识里有一种自我保护,不愿意轻易回想过去。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纠结。左右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没有影响,那就算了吧。父母瞒着自己应该也有他们自己的理由,赵洐知道父亲的雷霆手段,若是真不想让他知道什么事情,他也很难查出端倪。

    车祸后残留的那么多的工作已经让他很累了,父亲年纪那么大,还连夜帮他处理了那么多公事,若是自己再不振作起来,也实在是有些不孝了。

    至于这段丢失的记忆。赵洐仿佛看开了一般。若是以后有机会想起来,那到时候再说。若是想不起来了,那就算了。

    他决定把记忆和疑问全部放下,重新过好自己现在的生活。

    他还有亲人和公司要守护,总不能一直揪着一段无足轻重的记忆不放。

    ·

    三年后

    ·

    “老板,包一束玫瑰。”

    今天是情|人节,因此来花店买花的人有很多,沈之尧一个人甚至有些忙不过来。

    “老板,我来帮你吧!”一直坐在茶几旁的男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容沈之尧拒绝就开始帮他包扎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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