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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杨被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惊喜砸得失去思考能力,他简单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林知绎说的有道理。 林知绎回过头,从别墅一楼的落地玻璃往里看,试图看出周淮生的身影。 假性标记,也不是不可以。 * * 李医生的助手送了一盒抑制剂过来,林知绎闷头喝了一小瓶。 他忽然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周淮生,问道:“我以前发情期的时候都是怎么过来的?” “我给你买了抑制剂,但效果不太好。” “哦,因为我等级很高,”林知绎看向周淮生,有些好奇地问:“你知道我是等级很高的omega吗?” “知道。” 林知绎挑了下眉,“怎么知道的?” “老杨说的,他说你等级很高,普通alpha的信息素对你都没有作用。” 林知绎笑了笑,“确实,长这么大,我所见过的人里,只有谨承哥的等级能勉强比得上我。” 林知绎说完也没有在意,可周淮生很久都没有搭话,还微微低头,表情有些落寞。林知绎思索片刻,突然福至心灵,读懂了周淮生的表情。 他立即解释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陆谨承的关系?我和他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对彼此没有任何的想法,他有喜欢的人,他暗恋他家保姆的儿子很多年了。” 周淮生愣了愣,“我、我没有误会。” 林知绎偏过脸,哼了一声,“我才不管你有没有误会。” 他微微抬起下巴的模样和以前的娇矜重合起来,周淮生总觉得下一秒林知绎就会一边喊着“阿淮”,一边往他怀里钻。 客厅很暖,阳光很好,院子里的景色像油画一样,总让周淮生回想起过去。 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选择打破此刻的温存气氛,他问:“林先生,关于卷卷的抚养权,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没想好,等过了冬天再说吧,我不能剥夺你的抚养权,也不能离开卷卷,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周淮生噤了声。 “与其说这些,不如给我讲讲以前的事。” “没什么好讲的,林先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现在的生活很好,以后会更好,那段过去并不重要。” 林知绎预料到周淮生会这样说,这时手机震动了两下,林知绎拿起来打开,是一条微信,上面写着周淮生的身份信息,他找人查的。 周淮生,27岁,岩台市平武县雁蒙村人,高中学历,在村小学做过四年的老师,近三年曾在清江、启南、滨城、望城四个城市停留过,其余的资料无法查找。 林知绎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 “周淮生,你不恨我吗?” 周淮生诧然:“什么?” “如果你没有捡到我,现在应该过着很平静的生活,不用受这样的苦。” 周淮生似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失神地想了想,过了很久之后他望向林知绎,说:“怎么会恨你呢?你也不想从山上摔下来,也不想失忆,只能说天意弄人。” 林知绎摸了摸在一旁玩玩具的卷卷,然后回到沙发上躺下,卷卷爬到他身边坐着。 “周淮生,今天好像是冬至。” “是。” “我想吃水饺。” “那我去包一点。”周淮生起身。 林知绎看着周淮生走到厨房,默默嘀咕着:“卷卷,我今天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呢?他抱着我睡了一晚上,还擅自给我换了睡衣,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做其他的事,虽然昨天是我主动抱他,虽然我和他早就坦诚相见过,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他只是认识了才一个月的陌生人啊,我为什么不生气呢?我应该很生气才对,你说对不对?卷卷。” 卷卷听不懂,啪嗒一口亲在林知绎的脸上。 林知绎笑了笑,揪住他家居服上的小熊耳朵。 可能是冬至的日子特殊,外面又下了雪,周淮生今天一直到吃完午饭都没有说要走,他把林知绎的厨房和客厅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去扔垃圾,林知绎就坐在落地窗前盯着他,生怕他跑了。 因为还处在发情期,即使有特效抑制剂,但林知绎仍然感觉到精神疲惫和情绪低落。 他以前从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说不上来的难受,但是也没有严重到需要求助他人,可是周淮生进来的时候,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可怜巴巴地望过去,周淮生察觉到他的视线,脱了外套洗了手,走到落地窗前,很担忧地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林知绎点了点头。 “我去倒杯水给你。” 林知绎拉住他,“你昨晚好像喊我知绎,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的。” 周淮生垂眸不语。 林知绎有些不解:“你以前也是这么喊我的吗?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你不是说我连姓甚名谁都不记得的吗?” 周淮生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一起看着窗外的雪,“你记得你叫知绎,但你告诉我你姓顾。” 林知绎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mama姓顾。” “原来是这样,”周淮生笑了笑,“其实你是后来才告诉我你叫知绎,刚捡到你的那段时间,你过几天就换一个名字,害得我信以为真,找上门之后被人说我诅咒他丢孩子,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