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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去让他们调监控,再让那个长舌妇当众道歉,算完账我们就退班,敢给我孩子气受,活腻了是吧?”林知绎简直压不住火。 “好,算完账就退班。” 周淮生把牛奶递给林知绎,林知绎没有心情喝,卷卷到底还是比同龄孩子敏感,遇到这种事情,就变成了小闷罐子,缩在被窝里不哭不闹,林知绎让周淮生去书房拿新制作出来的相册簿,“我把你手机上的照片都洗出来装进相册了。” 周淮生取来相册,又给林知绎拿了靠枕,让他倚在床头,林知绎揽着卷卷,翻开相册第一张就是他和周淮生在公园里的合影,他问:“卷卷看小爸爸的肚子是不是鼓鼓的?” 卷卷凑近看了看,“是。” “卷卷猜是为什么?” 卷卷抬头看了看林知绎,又看了看周淮生,一脸懵懂。 “因为卷卷那时候在小爸爸的肚子里。” 卷卷瞬间睁大眼睛,他伸出小手摸了摸林知绎的肚子,又趴上去,表示自己个子很大,是装不进去的。 林知绎翻到第二张,是卷卷刚出生时的照片,“因为卷卷刚出生的时候是很小很小的,像小猫一样。” 卷卷差点被刚出生的自己吓哭,他摇着头否认:“卷卷不是这样的!” 周淮生笑了笑。 林知绎往后翻,“卷卷会越长越可爱的,你看,这张就有和小爸爸一样的卷发了。” 卷卷认真看完所有照片之后,他忽然从林知绎腿上滑下来,然后抱住了林知绎的腰,闷声说:“小爸爸,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林知绎怔了怔,顿觉鼻酸,他紧紧抱住卷卷,周淮生也伸手在卷卷的后背拍了拍,林知绎柔声说:“是小爸爸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小爸爸会一直一直陪在卷卷身边,陪着卷卷长大。” 卷卷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就爬起来亲了亲林知绎,又亲了亲周淮生,然后缩在林知绎的臂弯里睡着了。 周淮生拿着相册继续翻看,林知绎提醒他:“全家福的相册也做好了,和这本放一起的,你没看到吗?” “看过了,拍得很好。” 周淮生一直看着那张卷卷刚出生的照片,感慨道:“刚从医院回到出租屋的那几天,真的很累,没有经验,也没有人帮忙,怕出意外夜里不敢睡,实在是困疯了,眼皮刚一搭上,小家伙就开始嚎啕大哭,想尽各种办法把他哄好,我也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手指被他握着,小小的手很用力地握着我的食指,其实那时候我对父亲这个身份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那个瞬间,我像被击中一样,忽然意识到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很奇妙的感觉。” 林知绎眼底含笑,“是很奇妙。” 周淮生在林知绎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到厨房做午饭,林知绎抱着昏昏欲睡的卷卷下来,他的身体依旧不适,还发着低烧,勉强吃了几口,卷卷看林知绎不舒服,自己握着小勺子乖乖吃完了午饭。 问题是卷卷不肯一个人睡了。 他赖在林知绎怀里,撅着屁股躲避周淮生的手,“就要和小爸爸睡!” 林知绎忍着笑,无奈地望向周淮生,用口型说:“怎么办?” 周淮生回他:“等一等。” 可是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小家伙呼吸均匀,周淮生刚伸手想去抱他,还没碰到他,小家伙就哼哼唧唧地要林知绎抱紧他,好像周淮生是个穷凶极恶的人贩子。 周淮生只好躺下来,和林知绎一起望着天花板。 下午三点左右,第二轮潮热袭来,林知绎呼吸加速,浑身都开始难受,但怕吵醒卷卷,动都不敢动,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周淮生果断地拎起枕头塞到卷卷和林知绎之间的夹缝里,企图用枕头代替林知绎给卷卷安全感,放好枕头后,他就将林知绎抱出被窝,往房间外走。 林知绎已经不辨左右,明明客房在左边,他偏喊往右,右边是儿童房和阳台,周淮生习惯性地顺从林知绎的指令,迟疑地往阳台方向走,冷风吹醒了林知绎,他搂紧周淮生,呆呆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一脸惊诧地望向周淮生:“阿淮,你学坏了,在阳台会被人看到的。” “……我走反了。”周淮生担下罪名。 他立即往客房走,林知绎又晃着腿要去阳台,周淮生闹不过他,板起脸说:“那就喝抑制剂。” 林知绎立马乖了,搂住周淮生的脖子,在上面种小草莓。 结束之后倒是林知绎先醒,周淮生来回奔波做饭刷碗,还要提供服务,累得不轻,林知绎和衣走到主卧,卷卷感觉到信息素变浓,迷迷糊糊醒过来,他的小爸爸还睡在他的旁边。 他打了半个哈欠,一歪头又睡着了。 就这样,两个人在卷卷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把第一个月的发情期熬了过去。 * 法务经理敲门进来,“林董,万桦小区出事了。” 林知绎接过文件,疑惑地问:“不是说卖得很好吗?” “热度很高,但网签率很低,二百二十五套房源,目前只有四十一套完成了备案,住建局给我们发来了自查通知书。” 林知绎翻了翻通知书的内容,“网签率怎么会这么低?不是说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房的吗?这样,先叫停其他网签,然后把王总喊过来,我下午去一趟万桦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