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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英真没听说过,想了想问:“那,鬼剑很厉害吗?” 阮秋担忧地看着自家二师兄,“鬼剑,是血河宗长老林庸的外号,虽不如剑圣,却也是用剑的翘楚。传闻,他在巅峰时期已迈入化神境,曾经更是魔门用剑的第一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修士无不耳聪目明,院中又无人开口,如此安静。林庸显然也听见了,他看着面前年轻气盛的卢鸣风,眼里仿佛看到了他的师尊殷无尘那冷峻的眉目。 林庸冷笑,“想当年我意气风发,正要光大血河宗,不曾想最后竟然败在了那时还是金丹期的殷无尘手下,而他却因为与我一战顿悟,以一剑入化神境,一战成名。你们说,他成为剑圣,有没有我一份功劳?” 听过林庸与殷剑圣的禾日禾日恩怨,众人也能理解剑圣的两位徒弟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了,他们也怕! 那陈师弟藏不住话,声音颤抖地问:“那,你对我们动手,就是因为想要找剑圣报仇吗?” 疑似被剑圣连累的众人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林庸看在眼里,心下快意,“是也不是。自那一战后,我几乎被你师尊废去丹田,修为大跌,可是他却在几年之后成就了剑圣之名,我虽未能当面寻他报仇,不过今日能见到他的弟子,自然不会放过!” 谁知道这老林就是血河宗的鬼剑,他师尊的手下败将,卢鸣风再莽,也知道自己没法学习师尊一剑自筑基后期越境化神期好吧? 他此刻只能盼着师尊快些来,又懊悔难怪他师尊叮嘱要请掌教出山,可他却独自先来了……可就算打不过鬼剑,他也不能输了面子! “怎么,你想指点我的剑法?” “谈不上指教。”林庸眸中含恨,笑容阴鸷,“只是好奇,殷无尘知道他的弟子受他连累而死,会不会为那一日废我修为悔不当初?” 阮秋不由想起,他上一世,便是被师尊的仇人所杀。 那位魔门少主,也同鬼剑林庸一样,想要逼阮秋性情冷傲,光风霁月的剑圣师尊失态崩溃。 而此刻,被林庸盯上的卢鸣风挺直了脊背,傲然一笑,“既如此,我自然会应战。我卢鸣风,可是剑圣的弟子,哪怕你是魔门的鬼剑,我也绝不认输,绝不会后退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来了,师尊也不远了orz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引用自宋朝秦观《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 第十二章 秋水之剑,一剑动人。 与卢鸣风的严阵以待不同,知道鬼剑的身份后,谢英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没想到刚到玄极宗没多久,就碰上了这样厉害的对手!卢师兄,介不介意再多加一个我!” 卢鸣风挑眉,见这小子面上不见一丝惧怕,端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也笑了起来,“你想来帮我?好啊,让我也瞧瞧紫霄宫的剑法!” 不知为何,谢英在这件事上有这奇怪的礼貌,得了允许后高兴得当场跳起来,抱着剑跑过去,“卢师兄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他们旁若无人的打商量,叫林庸好一顿气,幽幽道:“原来这小子是紫霄宫的人,你可得想好了,我要杀的是玄极宗的人,跟紫霄宫可没关系,你要帮他们,就不怕死吗?” 谢英激动上头,一时忘了自己已暴露身份,笑哼道:“我与卢师兄一见如故,便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很稀奇吗?再说了,就算我没有插手,难道你今天会放我离开吗?” 林庸对这话嗤之以鼻,“好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你说的也对,我自然不会放你离开,怪只怪你今日擅自闯入此局,便注定会死。” 有了谢英这番话,卢鸣风被激起了雄心斗志,心中再无惧意,“好小子,够仗义!你这脾气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卢鸣风交定了。” 谢英嘿嘿傻笑。 林庸没想到他都要下杀手了,这两个人还不知死活的在交朋友,他二话不说便直接动手,谢英高喝一声卢师兄,提剑迎上去,卢鸣风跟着加入,三人三剑转瞬缠斗起来。 从卢鸣风与谢英豪情万丈的结交之时,阮秋已然愣了,见三人打起来,他也是大气不敢出,宋新亭却推开了他的搀扶,“此人是鬼剑林庸,哪怕修为大跌,明显还在金丹之上,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若是我们去帮卢师兄和谢小兄弟的话,兴许能多拖延一些时间,等到楚师兄赶来。” 其他几人负伤走了过来,到了这种时候,裴桓也不再计较他与宋新亭的私人恩怨,他认同道:“你说得对,去帮忙还能争取多一分生机,卢师兄再厉害,也只是筑基期。” 他知道卢鸣风是剑圣徒弟,也知道卢鸣风厉害,金丹期以下几乎无敌手,可也只是筑基期。 沈灼寒只有半步筑基,但医剑双修,战力不差,在宋新亭的提议下,他和那个筑基期的外门弟子都没有异议。他们没有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卢鸣风身上,不是信不过他,而是他与鬼剑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但若是联起手来,兴许能拖延一些时间。 便是伤势最重的宋新亭,也拔剑跟着几人上去帮忙。 阮秋握紧青玉剑,面露犹豫,衣袖忽而一紧,他低头看去,便对上阿夕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这里危险,来!” 阮秋此刻心不在焉,便被拉到远处院墙下一株矮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