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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鸣风却一个闪身先躲开了,笑嘻嘻地说:“师尊是被我说中了吗?您最近真的很反常啊!” 他说着又躲到了阮秋身后,手还搭在阮秋肩上,吓得本就心不在焉的人低呼一声,面色煞白。 殷无尘便冷幽幽地盯着他的右手,“还不松开你师弟!” 卢鸣风手一哆嗦,老实松开了,人还是躲在阮秋身后不出来,嘟囔道:“如果不是有了师娘,您怎么突然把大师兄喊回来了?小师弟那么能干,您特意让大师兄回来接替他,莫非是想让小师弟帮您准备婚事?” 阮秋听他语调不正经,显然是故意作死,只是听到那句师娘,他想起沈灼寒,也不由上了心,眨了眨秋水眸,好奇地看着殷无尘。 殷无尘冷着脸没回话,瞥了眼殿外广阔的平地,给卢鸣风指了个方向,“你,去那边练剑。” 卢鸣风问:“那小师弟呢?” 殷无尘选择无视他,桃花眸望着阮秋,温声道:“阮秋,你已突破瓶颈,往后再修炼其他功法,便会容易许多。我昨日托掌教去藏珍阁请来一部功法,今日便传给你。” 他一抬手,掌心上随之浮现出一篇金光灼灼的卷轴,指尖微动,金色卷轴便飘到阮秋面前。 阮秋看了看眼前这篇俨然不凡的卷轴,又看向殷无尘,等到殷无尘点头,他才敢小心地伸出手去,指尖刚触碰到卷轴,那玄妙的金光便倏然散开,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金光萦绕雪地中的青衣少年身侧,阮秋面露诧异之色,打开卷轴的动作也下意识停顿下来。 卢鸣风吃惊,“哇!” 殷无尘没搭理这破坏这副美人美景的二傻子,只凝望着青衣少年,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我曾经同你说,我教不了你什么,只是因为我的剑道不适合你。秋水长天那一剑,你就用得极好,不过,这部功法应当会更适合你。它有一个名字,叫,太阴御水决。” 阮秋低喃,“太阴,御水决?” 卢鸣风惊呼,“藏珍阁顶层的天极功法!楚师兄说过,他师妹想修炼,掌教还不给。据说这套功法极为玄妙,乃宗门开宗以来排名前十的功法之一,难怪您让掌教去请!” 看着阮秋手上的金光卷轴,卢鸣风真的酸了,撇嘴道:“师尊,你偏心,徒弟我都快结丹了,也没见您给我弄几本天极功法玩玩!” “你还想要几本?” 殷无尘还真就是偏心,他无情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快结丹,自己不会去藏珍阁试试吗?” 卢鸣风理直气壮,“可是藏珍阁四层以上有长老镇守,天极功法在八层以上,化神期巅峰的太上长老轮流守阁,我打不过他们啊!” “那你还不去练剑?”殷无尘不再理他,转头同阮秋说:“虽然我不太擅长道法,但掌教认为这是最适合你的功法,修炼之道,多有相似之处,至少在元婴期之前,我都可以帮到你,若有不懂的,便来问我。” 阮秋怔怔看着他,许久无言。 太阴御水决无比珍贵,可谓是玄极宗的密藏,可是师尊却请掌教帮他要来了。师尊一直对他很好,小时候救过他,后来再重逢也帮了他许多,便是他那时不顾性命用秘法转移妖咒救师尊,也抵不过这份恩情。 阮秋心知这是奢望,可若是能一直做师尊的徒弟多好。 卢鸣风还是好酸,扑上去抱住殷无尘胳膊,故意撅起嘴来撒娇,“师尊,人家也要功法嘛!” 殷无尘面色转冷,“放开。” 便是阮秋,也没忍住笑了,二师兄可真是太会作死了。 片刻后,卢鸣风哇哇大叫着练剑,而殷无尘手中执一根树枝,卢鸣风每挥出一剑,树枝便会在他身上抽出一道印子,纠正他的姿势。 殷无尘单手背在身后,面色平静,一板一眼地教训徒弟,“腰挺直了,剑都端不稳,那日还输给了林庸,怎么有脸说是我的徒弟。” “我就是打不过!”卢鸣风很有脾气,“我一个筑基期怎么打化神期?啊别别!我错了师尊!” 他还想顶嘴,谁知树枝一挥,就抽得他鬼哭狼嚎起来。 林松风在殿里听见动静出来,看见师弟挨打,半点没有帮忙的意思,抱着胳膊在门口看热闹。 卢鸣风看见他,立马跑过去,“大师兄,快来帮我啊!” 一截树枝飞来,剑气如虹,将卢鸣风前路挡住,卢鸣风一个后空翻躲开,树枝却又凭空刺来。 无奈之下,卢鸣风狼狈地提剑格挡,脸上满是惊诧。 “师尊!你的树枝跑了!” 殷无尘神色淡淡,“我亲自与你对练,还不还手?” 卢鸣风不觉得荣幸,他都快哭了,“可是我打不过啊!” “那便接着练。”殷无尘问:“你说,我现在偏心谁?” 卢鸣风叫道:“我错了师尊!” 话虽如此,他却已认真起来,眼底闪烁起灼灼的战意。没有一个剑修,能拒绝剑圣的陪练! 阮秋默不作声地抱着卷轴站在边上看卢鸣风挨揍,却像是游离在几人之外,眼里满是迷惘。 殷无尘回眸望见,放任剑气带着树枝与卢鸣风过招,走了过去,“不必管他,好好修炼吧。” 阮秋垂眸轻抚金光卷轴,眉头微蹙起,“师尊,这功法如此珍贵,我,我真的可以修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