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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来保护阮秋和梅寒月的暗卫仍未联系上其他隐龙卫,等他们再去查过六合同春阁和宋家回来,阮秋几人也得到了叶硚跟宋家现任家主还有几位长老都不在的消息。 怎么会这么巧,人都不在? 只有一个可能,至今还未解封的城主府一定出事了。 阮秋几人还好,那七八个暗卫却是急疯了,临近入夜,唐霰也着急起来,只怕今日等不到解封,连锦绣坊都顾不上,见阮秋迟迟没去外城,便吩咐众人先去唐家避祸。 说来唐霰这人也很怕死,尤其是在他修为大跌的这几年,他在唐府地下有一处层层法阵掩藏的地下室,避免城中出什么事,他们这里弱的弱病的病,阮秋也就同意了。 将苏醒不久的梅寒月和重伤未愈的宋雪等人都安置在地下室后,唐家大门再次紧闭起来。 几位暗卫依旧跟在他们身后,跟着转而守在唐家。 天快黑了。 即便是阮秋也逐渐开始不安,他看着唐霰安置好宋雪几人后从地下室出来,便跟了上去。 “唐掌柜,我们就这样等下去吗?” 唐霰扯了扯衣襟,“不然呢?你一个筑基期,我一个带伤的废物,我们一起冲进城主府?” 阮秋不是这意思,安排大家到唐家地下室避祸就是唐霰的主意,他说:“我看你这样安排,想来你也觉得这次宋城主会有危险。而且唐掌柜,那些暗卫也都很着急。” 唐霰方才是有些焦躁了,他稍稍冷静下来,同阮秋说:“我也想杀了叶硚给宋雪报仇,可宋燕台封锁了城主府,我也进不去。别说是我,殷无尘在也不会乱闯城主府。” 阮秋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玉簪,小声道:“师尊跟宋城主有些仇怨,是不会来十方城的。” 数名暗卫都守在唐家前院,阿夕也在院中喂小黄,忽然察觉什么,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 “门外好像有人来了。” 闻言,众人警觉起来。 唐霰按住阿夕,“我去看看。” 他斜了一眼那些暗卫,几个暗卫就识趣藏到暗处。 唐霰敛去眸底烦躁,整理好衣襟,才抬脚走向门前,懒懒地问:“谁啊,这么晚了还来?” 门外无人应答。 阮秋想跟上去看看,却让宋新亭一手拉住了,低声道:“这会儿还有人来,也许有危险。” 他便远远看着唐霰走到大门前,又问了一句是谁,还是没人回答,却见唐霰皱起了眉头。 他嗅到了很浓重的血腥气。 唐霰低头看去,就见一股血水自门槛上淌进来,他眉头一紧,将大门打开一条缝,瞥见一抹被血水染红的雪白时,他已是神色大变,急忙推开大门,回头喊起阮秋。 “阮秋,你快过来!” 白衣霜发的青年满身是血,倒在唐家大门前,身边躺着双眼紧闭的宋老。随着唐霰将大门推开,宋燕台的一只手耷拉在门槛上,雪中透着几点苍白的指尖正滴着血。 院中的阮秋面露迷茫,可唐霰叫他,他就过去了。 “唐掌柜,怎么了?” 唐霰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宋燕台,他竟有些无措,一时愣住,张了张唇,正要回答阮秋,许是被他方才喊阮秋那一声惊醒,宋燕台的手动了动,忽然抓住他的衣摆。 “小,小唐……” 还真是他! 唐霰反应过来,眸中涌上几分惊惶,本能地后退,孔雀蓝的衣摆随之被抽出宋燕台手中。 宋燕台愣了下,咬了咬唇,哑声道:“快救宋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阿元怪病,入府偷药。 唐霰如此着急, 躲在暗处的暗卫们都忍不住探头。 而阮秋神色警惕地走过来,很快也见到了门外的人,只因宋燕台那身白金衣袍上的星月交辉的图腾太过独特,他一眼就认出来。 “宋城主!” 阮秋话音一滞, 才看到躺在一旁满身是血的宋老。 “宋老!你们怎么会……” 阮秋下意识看向唐霰, 却见后者僵站在门前, 仿佛视宋燕台二人不顾,他皱了皱眉,还是上前扶起宋燕台, “宋城主可还好……” 没等阮秋问完,宋燕台身形一晃,闭眼倒了下来,原本扶住他手臂的阮秋手忙脚乱地将比自己高大许多的人接住,也顾不上唐霰这个主人家愿不愿意收留宋燕台二人, 回头朝院中不明状况的几人扬声喊道:“宋城主受伤了, 快!把他们带进去!” 听闻是宋燕台, 暗卫们不再隐藏,齐齐现身,宋新亭和阿夕也过来了, 等见到仿佛要压倒阮秋纤细腰杆的宋燕台衣袍上满是血水时,阿夕也不由惊呼出声,“好多血!” 阮秋简单查看过宋燕台的伤, 发觉竟有灵力狂暴的征兆, 神色凝重地将宋燕台交给几名暗卫, 又着手让人抬起还有气息的宋老。 暗卫们将二人都送进唐家, 期间唐霰一直没反应。 他们都伤得不轻, 阮秋跟进去给他们疗伤, 在路过唐霰身边时,还是没忍住停留了一下,劝道:“唐掌柜,你们的恩怨以后……” “送去地下室吧。”唐霰打断阮秋的话,似乎才回过神,黑亮双眸望向门外蔓延一路的血迹,“那里安全,我来处理这里的血迹。” 阮秋还真忘了门外的血迹,他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不觉弯唇笑应一声,便匆忙进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