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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年轻人的告别局,青春疼痛挂的,他们这群中年人跟着一起嚯嚯,炒不起来气氛。 两位家长听她这么说也索性做了甩手掌柜,准备了需要的东西就收拾行李带着南澄外婆找个了地方三人两日游去了。 谢霜和林珑来的最早,提前一天就住下了。 南澄家谢霜倒是常来,两家就隔一条街,林珑跟两人不在一个区,得坐好几个小时的车。 下午南澄在家忙活,谢霜就出去接人去了。 要说起三人关系,南澄算是之间的枢纽。 中考结束之后南澄去了一中,谢霜分数不够,无奈只能去隔壁二中,好在两人离的不太远,照例一起约着放学回家。 林珑则是南澄高一的同桌,后面熟了之后也常一道玩。 三人放学后偶尔约着撸个串,一来二去谢霜和林珑也就熟络了起来,且谢霜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三人这个小圈子也挺融洽。 到了高二文理分班,南澄文,林珑理,两人方向不同,由此而散。 而谢霜在暑假死皮赖脸磨了父母两个月时间才从二中转到了一中,成功圆梦和南澄同班。 当然,费了不少钱。 文理班中间隔了两层楼,学业压力从高二到高三每日递增,课间的休息时间也从班级互窜变成了见缝插针的绝美补觉时刻,放学后的闲暇时刻也只能慢慢停留在了三人记忆的某个点。 但三人关系却一如既往。 南澄家是一栋旧式小洋楼,拿木栏栅围了个院子,里面栽了棵桂花树,年岁比南澄还长,说是从她爷爷那辈就在的。 这时候正好是桂花花期,芳香四溢,还没进院子,大老远谢霜就在嚷嚷着好香。 进院子发现没人在,谢霜也不在意,就迈着步子往桂花树下的秋千上一坐,等着来人,林珑也跟着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可惜了,你要是早来一个月能看到满院子的向日葵,那感觉,简直了。” 林珑是第一次到南澄家了,还显得有点局促,谢霜找了个话题。 “之前见她朋友圈发过。”林珑点点头。 “也是,炫图狂魔,能超过三天断更我都要觉得她不正常了。” “听说你们班老袁挺吓人的啊?”谢霜问。 吐槽老师应该是学生党更加容易找到共鸣点的方式。 “比起十七班的张老师……”林珑摊手,“我们老袁其实也还蛮可爱的。” 每个学校都流传着一个魔鬼老师的传说,十七班的张老师就是这个存在。 提到十七班的张老师谢霜身体控制不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有幸领教过一周,之后无人不说惨无人道,人间炼狱。 “平时她看人都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见到乔屿那个冰块脸她脸上褶子都要挤到印堂去了,难道长得好看真的为所欲为吗?” 谢霜拍了拍大腿,越想越觉得颜狗当道,世俗每况日下。 林珑扇风的手顿了一下,开口道:“乔屿,学习也很好的。” 说完又继续着刚开的动作。 “这就是最气人的地方!”谢霜长叹。 “长得好看,学习还好,天理不容啊,对了,他哪个学校来着?” “言央大学。”林珑答。 “言央……在琼央,那不是正好跟你一个地的。” 她想起来林珑的录取学校也在琼央。 “差着远呢。”林珑仰着头,透着树叶的缝隙看着漏出来的太阳光。 他俩,从来就是云泥之别。 九月的天还很热,一路上也出了一身汗,等两人把热气散的差不多了,南澄拎着锅铲从屋里走了出来。 “来了怎么不进去?门不是给你们开着了吗?”南澄问。 “这不是没见着主人家吗,登堂入室,有违君子之道。”谢霜道,然后注意力被南澄的打扮吸引了过去。 觉得好笑,又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再围着她转了一圈。 “你今天这造型挺特别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南大小姐洗手作羹汤,这我往朋友圈一发,你那群迷弟们不得疯了。” 南澄懒得理她,“没办法,爹妈罢工,小白菜只能自食其力。” “我说这事也就是你做的不地道,我要是考上嘉大我爸妈能放三天三夜鞭炮,在祖坟烧香能喂到我祖宗肚裂,我能跟十七班的张林一样见人鼻孔朝天。”说完谢霜还真立马做了昂首挺胸鼻孔朝天的姿势。 两人被她这样子逗笑了,南澄笑到一半,脸一僵,突然停了下来。 “完了!”南澄突然叫道。 “怎么了?” 见南澄表情凝重,两人以为是有什么大事。 “完了完了,我的菜。” 南澄做菜做到一半,听到说话的声音便出来了,被谢霜插科打诨一时间忘了锅里的菜。 三人对视一眼,朝屋里跑了进去。 下午五点,陈喃那边正是饭点,右手拿着筷子,左手熟练刷着手机,视线集中在屏幕上,倒也是不影响他夹菜。 “喃喃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过会给你舅舅打电话问问在干嘛,还有吃饭别看手机。”陈妈见陈喃一直盯着手机,有点看不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嘴上是这么说,陈喃右手动作倒是没停,终于如愿看到想看见的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