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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喃舌尖顶住上颚,下牙床跟着用力,朝后一推,嘴唇微张,舌腔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平时笔直的肩膀也松垮的垂下,模样慵懒。 南澄看着他微眯的眼睛,自知不妙,整个人被陈喃圈在怀里,刚蹲下腰准备地遁,就被人捏住腰身,顷刻间,她整个人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是该凶一点,免得你见谁都撒娇。”陈喃一手按着她腰,另一只手圈在她腿上,以防她乱动摔下来。 他扛着人朝里面走去。 南澄挣扎无果,索性保存体力。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举铁了?”南澄脸贴在陈喃后背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底下紧绷着的肌rou线条。 陈喃轻轻嗯了声。 南澄不太喜欢喷薄的肌rou,陈喃锻炼还得控制度。 “你是不是为了以后家暴我?”南澄又问。 陈喃脚步一顿,然后在她屁股上结实的打了下,硕大的客厅都是清脆的回响声。 “你干嘛?”南澄费力往后扬起身体,又被按下,倒挂着的视角,看着陈喃朝卧室迈着步子。 “随卿所愿。” 卧室门被陈喃拿脚尖关上。 婚礼前一晚,四个姑娘挤在一张床上,有点梦回当初还在宿舍时的夜谈。 “温大医生可以啊,刚法定就把你娶回家了。”郑琼感叹道,又往乔桉身边凑了凑,好奇的问:“你结婚这么早,不会觉得有点遗憾啥的吗,比如说没多经历过几个帅哥?” “没什么遗憾吧,按部就班,我从出生就跟他在一起,也没想过跟别人一起生活的样子。”乔桉嘶了声,思考半响,“就,压根想象不到跟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她二十二年的人生经历里,每一格进度条都被温满尘沾满。 三人起哄声响起,嘈杂得不行。 “下一个结婚的得是南澄了吧,完了,我得努力赚份子钱。”郑琼话音都夹着一丝沧桑。 南澄否认,右手食指止不住的摇动,“你们俩加把劲,说不定在我前面,我呢,响应国家政策,晚婚晚育,得等到个三十岁吧,再潇洒个八年,阅尽人间帅哥。” “射手座原形毕露了啊。” “陈喃他能放你那么晚结婚?不能够吧。”潘揽揽说道。 “大一那会我可是记得某人说想早点结婚的。”郑琼无情拆台。 南澄笑而不语,又吊儿郎当的说:“看他表现,指不定哪天我把他甩了。” “渣女啊渣女。”郑琼尖叫。 郑琼又被目光投向潘揽揽,她俩大学到现在都一直寡着。 “别看我。”潘揽揽推开她的脸,“我老公不结婚,我这辈子都不会结。” “钱总,看来国外天天汉堡薯条真的很长rou,你才去了三个月吧,脸都圆了一圈,腰好像也粗了。”话题又聊到郑琼身上。 郑琼神色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肚子,语气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么明显吗?” 郑琼个子高挑又瘦,几人分开有段时间,骤然见面,有点变化很轻松就被发现了。 潘揽揽在她肚子上摸了把,“你以前肚子都瘪的,现在都有一点弧度了。” 郑琼惊得把她作乱的手拉开,自己又拿手护住。 “你们可能不知道。”郑琼故作深沉,摸了摸肚子,“这里面是我怀了三个月的崽。” “行,到时候出生了记得给我发请帖,我给我干儿子发红包。” 郑琼寡了这么久,身边都没个雄苍蝇,唯一的邓晋贤,两人天天见了就干仗,产生火花概率性比他们成为兄弟的可能性还小。 几人只当她在开玩笑。 “我也要做干妈。”南澄说。 “那我就是干妈二号。” 话题又逐渐走偏到谁做大妈,认真离谱到最后真的还确定出了一个次序。 温乔是中式婚礼,正儿八经的三媒六聘,大红轿子给乔桉抬回去的,地址是在温家的祠堂,也幸亏两家离得近。 南澄以为这东西早就随着时代淘汰了,她站在里面的时候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书香世家的宏伟。 碧瓦朱檐,暗红色的檀木柱上刻着精美的人物传,琼宇交触,正门上方挂着红底金字的“温氏宗祠”牌匾。 门侧两边各刻了四个大字——服从心意,终唯一事。 两位新人行完礼,众人又起身去事先安排好的酒店,酒宴安排在那边。 南澄三人穿的伴娘服也是中式的,上衣是雾一般的水青色,衣袖和领口都绣着祥云腾,下裳是粉色的褶子裙。乔桉给她们挑了很久,才敲定这身,穿在身上都透着一股水乡的秀气。 跟着走完流程,南澄回了宴席桌上,看着在场间敬酒的一对璧人,跟陈喃一时感慨万分。 “青梅竹马的爱情,慕了,从来没有缺席过对方的每一次重要的成长。” 说完又皱着脸,不太满意,遗憾道:“不像咱们。” 陈喃早已适应她变脸的艺术,给南澄夹了块rou,问她:“不像咱们什么?” “痴男怨女。”南澄缓缓从口中吐出。 “别人叫佳偶天成,我们也是情投契合。”陈喃致力于纠正南澄小脑瓜里面的想法。 “我以前觉得穿白色的婚纱,大裙摆在地上拖着,头上顶着皇冠头纱,这样才漂亮,今天感觉中式的婚礼也还蛮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