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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专门的绣娘,按主子的年纪和身份,这确实不错了,只是主子眼界高,要求也高,所以才这么“嫌弃”。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叫他知道这份心意就好,花了我多少心血……反正他那样的讲究人,多半不会把这么一般的荷包佩戴在外头的,我丢不到外面人去。” “噗嗤。”鞠衣忙捂了嘴巴,戴玥姝也不生气。 新来的小姑娘除了苕荣年纪大些,剩下三个都年轻,比她小些,也算多带来几分趣味,她不爱计较这些。 不过鞠衣回头到底叫自己师父缃叶罚了,但不算严重,多辛苦两天活罢了,鞠衣知道师父是为了她好,她一点没喊冤。 “阿姝,和你说个好消息。” 卫卿珩进屋时候,心情极好,脸上笑意不怎么掩饰。 “什么事情?” 她好奇问,放下手上的半成品衣服。 他给她起了小字,那么兴致勃勃的,结果反而不怎么用,还是如过去那般喊着她“阿姝”,就她娘家人等还会喊她“玥玥”“玥儿”的,有时候他兴起了也会喊喊。 反倒是他精心准备的小字,却像是说不出口的“秘密”一般,难于表达,不过戴玥姝理解他藏着的那点“羞涩”,也不介意一个称呼,就像她心里常嘀咕他是小白鹤,矜贵难养又高洁漂亮,但当面也不怎么会这么喊他。 “过两日我们一道去长公主的寿宴,早知道你闷了。” “我能去?!” “能。”他肯定地回答,“元安公主今年整六十寿,说起来只比太后年纪小五岁,本来父皇都打算帮她稍微隆重点举办,但没想到她唯一的女婿办差出了岔子,叫停职了,她为了她女儿这才选择低调。” “所以这次之后,念着圣眷,当今就会让郡马爷复原职?”戴玥姝一下明白。 “差不多。”有卫卿珩点头,这事情基本便是如此了,“但估计原职……看怎么调派吧。” 长公主元安一早寡居了,膝下只有个女儿,但没得到公主的封号,只有个郡主。 当今愿意给正经嫡姐面子,但对个小辈并不怎么宽宥,她选的那个郡马也不怎么样,和世家带点关系,类似于低配版的梁家,没有世家的姓,但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今不喜欢这门亲,但人已经成婚多年还有了几个子嗣,便干脆一道压着了。 戴玥姝一下便明白其中道理,长公主自己身上可以多些圣眷,但她下面的人都会被冷落处理,她唯一的郡主还找了这么个人,当然不可能好。 好在元安公主是聪明人,和郡马家关系不冷不淡地处着,更不会无底线宠着自己女儿,偶尔要紧时候帮一下便差不多了。 元安公主办了个赏菊宴,趁着十一月末,一点秋末尾巴最后还能看看菊花,剩下还能观早梅,腊梅有的也差不多开了。 名头上是寿诞,但实际元安公主大略是弄了个性质类似相亲宴会的活动,家里有适龄姑娘的都用的是花笺邀请,她每年都会搞这个叫热闹热闹,今年干脆弄到一起去了。 “我去合适?” “怎么不合适?” 以前是门槛很高,戴玥姝没参加过,今年为了热闹邀请的人更多些,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到近前去,很多都只能看一眼说一两句祝寿词,然后便只能在外头大园子里逛。 卫卿珩告诉她:“我的傻阿姝,你还真以为参加的都是未婚男女吗?多得是已经成家的男子,带夫人带侧室的都有,宗室方面放得更宽些。你也是有品阶的,比能去的绝大部分姑娘身份都高,就算是有诰命的夫人,看在你的夫、我这个太子的面子上,她也会对你客客气气的。谁给你脸色了,你尽管记着,我当场便能叫她丈夫好看。” 其实能称得上夫妻的只有太子妃和他,但他显然有自己的一套。 他认可谁,谁就是,其他的都不算什么,规矩就是给他砸的,左右自他出生立起,就不知道坏了多少条祖宗规矩了。 “长公主是我大姑姑,脾气其实好得很,最是乐呵呵的可亲老人家的样子,而且她很拎得清,一贯是跟着风向动,当年听先皇的,到了现在我父皇排头一个,我第二个,她很清楚该站哪里的——这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卫卿珩想了想,又说了几句好话: “她老人家就是有给人牵线做媒的爱好,但她知道自己身上圣眷不少,怕让人利用或是多想,最后只做不问世事的‘老家翁’,难得有机会便举办赏花会,叫小姑娘们到她眼前去,让她跟着亮亮眼睛,她最喜欢的就是容色好看的,我敢说,我的阿姝过去,一定是全场最美的,她不可能和你红脸,保管叫你高兴地逛完园子。” 长公主元安的园子,也有几分门道,是前朝弄出来的,到了大魏朝,先帝重新整理修缮了,然后赐给了她。 里面本就培育了大量珍惜的花卉,稀罕的人很多,不少人想见识,寡居多年之后,等上了年纪,元安公主又得了当今的授意,才慢慢地放开来,弄点现在的这种赏花会。 “这次既然是寿诞,那寿礼?”戴玥姝好奇问。 “宗室的礼不太一样,给长辈的要郑重一点,像长公主这种有圣眷红人,又不一样……” 卫卿珩立马给她仔细讲解起来,其中门道说得透彻,还要凑他们喜好,又不能让宗室觉得太过于厚此薄彼,但元安公主就是要重三分礼,带女眷和不带女眷又不一样,带的是什么身份的也有了区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