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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土豆我们家里都有。” “对,都有。” 欧荣笑着说: “行,那我就不跟大姐们客气了,大姐们也别跟我客气哈。” “一定,一定。” 接下来欧荣烧火,邻居们该打听的都打听着了,慢慢的就都散开了。 自家的活儿也不少呢,晚饭的菜也得准备起来了。 没一会儿,就只剩下欧荣一个人了。 欧荣就坐在小板凳上看火,时不时往灶坑里添点柴。 过了也就三分钟吧,年纪最大的嫂子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超级大的搪瓷杠子,她走到欧荣旁边蹲下,说: “大妹子,我给你带个杠子过来,不然等下你饭好了没东西装,总不能一盘一盘端过去吧?” 欧荣还真没寻思到这点,连忙道谢。 她空间是能买到这个年代人们常用的铝饭盒,但这种饭盒可不便宜,重点是,不好买,这年代什么都不好买。 欧荣自己有两个用已经很不错了,能推到生产队效益好上,但效益再好也不至于到能让人手里有富余,够自己用就不错了。 毕竟这时候还讲究个平均分配。 铝饭盒和吃的喝的不同,所以欧荣就算有,也不可能拿出来。 这时候一个绿书包,一个绿色军用水壶,一只铝饭盒,一双绿色胶鞋,都是能拿出去显屁的东西,这些东西在这年代的地位,相当于现代那些国际大牌奢侈品,高定,之于普通人的地位。 这还是在城市,要是在生产队,搪瓷杠子,水杯那么大的,都够显屁一阵子的了。 大嫂把杠子放灶台上,然后小声的说: “欧荣啊,大姐问你,你家这人参,能不能给大姐匀两片?都说这玩意儿能吊命,还能放,我想给家里备着点,不用多,两三片就行,一片大姐给你十块钱,再加半斤副食品票,你看咋样?” 欧荣能随随便便放两片在鸡汤里,人参肯定是不缺的。 这玩意儿都说好,可惜,没得卖。 供销社都没有。 你在外面也见不着,那些人参几乎都在当地就给用了,流出去的,也都在医院或者卫生所里。 欧荣也痛快,问: “我身上刚好一颗,刚炮制好没几天,干人参也确实能放好久,刚才我切了两片,我再给大姐你切三片?” “好嘞,谢谢大妹子了。” 大姐早都把钱准备好了,一掏兜,偷摸的给欧荣塞了三张大团结在手里。 大团结里面包着三张半斤面值的副食品票。 “大妹子,你家里那些特产,要是有多的,也给大姐匀点呗,尤其是猪rou,粮本上那点rou都不够吃的。” 欧荣说: “行,就是眼下我家里邮寄过来的东西暂时没多少富余的,等下次我再给你留。” “我明天就给我爸妈写信,让他们多寄点。” “那行,我们家能不能实现rou类自由可都指望妹子了。” “哎呀,都是一块儿住着的,这些都是小事儿,人参等会儿我做完饭给你切,晚点上我屋里拿。” “行!” 大姐买到东西,高高兴兴的满意走了。 大姐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 在供销社工作的,哪家都有点存款,就是那孩子最多的人家也不至于太拮据,还有见识,保命的东西,没人不心动。 欧荣基本上两三分钟就能接到一个大婶子,小媳妇,她们还个个手里都拿着空饭盒或者搪瓷杠子。 就这样你两片我三片的,一根人参很快就被瓜分完了,欧荣也不能让她们觉得她这里的东西应有尽有,真是估么着一根的量给的,到后来没有了,嫂子们连人参须子也没放过。 最终每个人手里多多少少都能分到点东西。 至于那些想尝尝马蹄rou饼的,想吃吃腊rou腊肠的,欧荣通通拒绝,推说下次。 最后欧荣留了四个大搪瓷缸子。 虽说搪瓷缸子没有饭盆携带方便,但它装东西装的多啊,还不用担心钱展飞和周社长吃不饱。 这时候的人别看瘦,一个个都还挺能吃的。 一人一大缸饭菜,一大缸鸡汤铁定够了。 她和晓丽一人一个饭盒,一碗汤也够了。 而且还有专门装这么大搪瓷缸子的网兜,只要拿绳子把盖子绑紧,也挺方便的。 等饭好了欧荣把饭菜鸡汤打出来,锅里还剩下一大锅鸡汤,欧荣用它烫的白菜,最后把白菜捞出来,搞定。 接着叫上大家伙。 邻居们捧着大碗,一家一大碗,还没忘记给那些双职工不在家的也留出一大碗。 熬鸡汤的锅也不洗,鸡汤里的两片人参也被她们捞出来了,嫂子们直接就着鸡汤锅炖白菜土豆。 而且她们也没忘了把人参片丢进白菜土豆里。 白菜土豆是大家伙一起凑的,公平,没在家的几家人也没人和她们计较。 院里的几家人关系都很好,就连钱富贵家,以前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不过以后他们家恐怕就要被排挤了。 把晓丽的饭留下,晚上吃,中午欧荣拎着四个大瓷缸子,加上一个铝饭盒,一个空的小搪瓷杯子就出门了。 欧荣食量小,不过她给钱展飞和周社长的饭菜可不少,个个都是她的四五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