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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声渐远,后面的就听不清了。 我倒不能告诉傅寒时,转身时安锦心想,毕竟他俩也不熟啊。思忖着暗叹口气踱步回房,往床上一看眼神顿住。 这群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按常理出牌啊,头疼。 醉意迷离的男人,白衬衫扣子不知何时已解到胸口,大敞四开露出冷白肌肤。可能因为喝了酒,泛着一层诱人淡粉,肌rou线条若隐若现,中和了他身上这股过于精致的气息。 好像酒液黏在身上很难受,男人大手还在不耐地扯衬衫,露出大片春色。 如果男人美景也能用春色的话? 安锦止住腹诽,走到床边拧眉打量男人身上的酒渍,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这可怎么办,先给他换身衣服? 安锦深吸口气,轻轻按住不停跳的太阳xue,轻叹一声起身想将床上樱红的花瓣收起来,逃避似的劝慰自己等收完再说。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刚一动,男人从昏睡中醒来醒了,一下子握住她细白的手腕。 好像心里记挂着事情醉也不敢似的,强睁开眼吃力讨饶,“明天……安锦,明天再……” 明天? 安锦愣了一下,就咂么出他话中深意,眼皮一跳。 明天啊,明天好,刚悄悄松口气就听他呢喃,“想洗澡。” 大概喝得多,沉冷的嗓音喑哑,像掺了一把沙。 漆黑的眸子上抹了一层水,潋滟诱人,他蹙眉难受极了请求。 “安锦,帮我洗个澡吧。” 酒醉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请求有多惊世骇俗,在她耳膜上砸出一个惊雷。 guntang的大手圈着她的手腕摩挲着,温柔小意的请求她,“求你了。” 安锦浑身渐热,脑海嗡鸣,一瞬间觉得体温骤升要将她烤成rou干,不然为何喉咙干渴得如此厉害? 这人喝醉之后怎么这么……孔雀开屏? 哪像联姻的,怕是把她当成自由恋爱的妻子了吧。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洁白浴缸前,湿润温热的水雾笼罩着他们。 希尔顿卫生间灯光璀璨,像空中挂了一个小太阳。 他半身赤.裸坐在浴缸中,她的白色睡裙也被水汽弄得潮乎乎的。 悄悄吸口气,定睛瞧了眼男人宽阔的后背,若隐若现的背肌,白中透粉的皮肤细腻挂着水珠。光芒大盛,她都能看清他遍布的血管。 于是脸又红了,小心翼翼握着浴球,生怕碰触到他的身体。 静谧,哗啦啦的水声,浴球摩擦肌肤的细微声响,还有……男人微重的呼吸声。 不大的卫生间中莫名漂浮暧昧的气息。 安锦浑身绷紧,汗毛炸起。 她跟乔珂可是一同看过一些成人看的电影,她莫名想到那里的片段,交缠的躯体,咿咿呀呀的声响…… 空气中似乎飘着看不到的细密绳索箍住她的脖颈,让她无法呼吸,也不敢吞咽口水,生怕被眼前的男人听到,然后发生些…… 在气氛几近顶峰,在她浑身发虚几乎要挺不住的时候。 “涂沐浴露冲一下就好了,谢谢你。” 垂头坐着的男人突然出声。 “……好。” 安锦屏住呼吸,捏着浴球大刀阔斧将男人涂成了一个雪球,柔软指腹时不时擦过男人后背,趁着浴球摩挲声悄悄吞了口口水。 不多时,眼前挺拔的背脊越来越紧绷,又好似披了一层红霞。 “怎么了?不舒服?” 安锦伸手绕过他,光洁的手臂碰到他微热的脸颊。 “有点热?” 探手贴着他的额头,蹙眉不再想别的,讶异道,“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嗓音喑哑,垂头微顿一下,“帮我冲一下可以吗?再帮我拿个浴巾。” 那可是好! 安锦可算松口气。 握着喷头将泡沫冲干净之后,安锦犹豫一下还是问他,“下半身能自己洗?” “内裤用我帮忙脱下来吗?” 万一因为醉了摔倒就不好了。 刚刚安锦还不好意思,好说歹说哄着傅寒时留下最后一片布料进浴缸坐着,等他坐好她才进来。 现在担心他出事,反倒顾不上这些小情绪。 静了一瞬,傅寒时没回答,安锦疑惑向右侧了侧,瞧见水珠顺着他黑发往下滴,落到他刀削般的脸颊上坠落。 “傅寒时?你睡着了?” “……我自己可以。” “那你洗好了叫我。” 等安锦趿着拖鞋渐远,男人才缓缓睁眼,黑眸清冷没有一丝醉意,唇线平直,刚刚朦胧乖巧的模样消失不见,垂眸之后,沉默了。 片刻后,傅寒时往后看,紧盯着白色门板似乎要戳穿它,良久,最终收回视线。 他没想到,今天倒是给自己玩坑里去了。 闭眼沉入已凉的水中,压下满身guntang。 满足了傅寒时的要求,将人扶回房间安顿好之后,安锦觉得男人比之前安静多了,纳罕得多看了两眼,“没事儿吧?” “……没事。” 有点沉默,不像之前话多。 安锦又摸下额头,又贴贴自己,看他体温正常才走到对面的卧室。 他们当初心照不宣的定了套房,就为了新婚夜有个缓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