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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傅寒时眉心登时紧蹙,不可置信般多看两眼。 他苦寻一晚的小女人现在正紧挨着别的男人,双手捧着下巴听人家讲话,笑得像一朵花一样。 他瞬间觉得心律失常,心脏砰的多跳一下。 太阳xue发疼,前几天那种高烧令他浑身烧灼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也迈步过去,可等他过去看清之后,胸腔里的怒意更肆意横冲直撞。 他的小妻子已经喝多了,虽然是笑着,但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弯弯的月亮,他俩好歹结婚快一年,她这是双眼都快虚焦了! 还对别人笑! 傅寒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郁清河已经气势汹汹冲过去,一副要把酒桌掀翻的架势。缀在后面的傅寒时更是,气场大开,惹得周围人侧目。 吧台小哥察觉出不对劲儿往那边一瞅,连忙要叫人,就看简析姐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放下按警铃的手。 转瞬之间两个身形高大气宇不凡的男人已经立在桌边,均是面色不善的睨着这群人。 安锦已经喝多了,简析看起来还清醒,另外两个陌生男人更清醒,正端茶倒水的照顾她们呢。 靠边坐着的男人第一个察觉不对劲儿,虽然酒吧昏暗又狭小,可在他们这站了这一会儿怕不是找错人的,于是抬头笑着打招呼,“请问你们?” 大概觉得这两个人来者不善,说话间身体还把后面的两个女人挡了挡。 这个问题加上他的动作,还有简析的漠视让郁清河怒气上头,冷哼一声,“我倒要问问你们是谁。” 说罢 傅寒时没耐心跟他们啰嗦,直接从另一边拨开另一个男人,然后对着安锦温声哄,“老婆,回家了。” 本来还要发火的男人一下就安静了,朝同伴直眨眼。 怎么回事? 已婚啊? 正巧音乐停顿间隙,同伴也听到这句话懵了,忙回头看简析。 哪想简析浑不在意的瞥过来,平铺直叙地说,“结婚不还能离吗?她准备离婚呢。” 两个男人:“哦。” 再看傅寒时就没那么畏惧。 突然说话人有点多,来这桌之后又喝了两杯酒,这时候彻底上头。 她听到熟悉的男声,挣扎着睁开眼,“老公?” 安锦已经喝断片了,记忆好像回到了几个月之前,看到傅寒时自然而然贴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娇声抱怨,“老公你怎么才来,我喝了好多。” “…我来晚了。”傅寒时从善如流。 顺势将人抱走。 两个男人看向简析,简析回忆刚刚他们谈的事,坦然道,“下次再帮你们约她。” 傅寒时脚步一顿,直直看向郁清河,然后牢牢抱住怀中的娇软女人离开。 一直被无视的郁清河终于忍无可忍,听到简析还要再约别的男人之后瞬间炸毛。 -=- 被男人带回房间之后,安锦发呆,记忆再次紊乱。 她在明亮的灯光下安锦后发觉眼前的男人重影和傅寒时特别像,连声音都像,她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凑近他又坐到他身上环住他的脖颈笑出眼泪,“我还没离婚,是不是不能睡你呀?” 她像条蛇一样攀到他身上,乖巧的将脸贴在他颈间,guntang的眼泪落到他身上。 她笑着说,“我觉得应该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在意我。” 说罢仰头吻住他的下颚,深吸一口气,醉眼朦胧的感叹,“你身上的味道跟他一样,果然是,从哪跌倒要从哪爬起来吗?” 她收紧手臂,将他抱的更紧。 轻轻吻他四处,他的下颚还有性感的锁骨,像小狗一样嗅他身上的味道。亲到喜欢的地方还会停留一会辗转,不顾男人越来越紧绷的身体四处点火。 可过了半晌,她突然不动,挽着他的手臂也脱力,非常沮丧的长叹一口气,“我还是觉得不行,我还没离婚呢。” 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突然笑着问他,“我的道德感,是不是很可笑?” 说罢不动,乖巧地窝在那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寒时没有动,垂下眼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漆黑的眼眸更加黑,待她睡熟之后,他缓缓收紧手臂抱紧她。 “谁说我答应离婚了。” 可惜空寂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这句话。 妻子在外面要睡别的男人,明明应该生气。 可短暂怒火灼烧过之后,听了她酒后真言之后,他只觉得悔恨不已。 他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视而不见逼她低头。 傅寒时终于垂下高贵的头颅,额头紧抵着她的,“我们才不是联姻的夫妻。” 联姻的丈夫巴不得妻子不管在外面自由玩耍,不管自己。 可他不是。 “我盼着你回家。” “我也不会跟你各玩各的。” “我就跟你玩。” 怀里的姑娘睡得不安稳。不知梦到什么,眉心一直皱着没松开。 他用粗粝的指腹划过,低声跟她商量,“咱们怎么闹都行,但别离婚啊。” 良久,将她身上捂出了一身汗后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在床上,擦干她颈后的细汗之后,又去卫生间将毛巾用温水浸湿后为她将她擦干净,又给她擦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