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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储物袋,他心下一喜,正想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沈书白不知道为什么心虚,赶紧把东西塞了回去,盘腿闭眼,做出了一副正在打坐的样子。

    来的是一个少女,面上覆着黑纱,行动间婀娜多姿,她手上挎着一个食盒,就那样步履款款地走了进来。

    她全程没有看过沈书白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是走到了桌子旁边,然后打开食盒,将里面装的菜一一端了出来。

    那香味十分勾人,沈书白被勾得都有些饿了,那个少女将所有东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待感受不到那人的动静后,沈书白睁开了眼。

    虽然可以辟谷,但是这段时间的正常饮食多少对他的胃造成了一点影响。

    走到桌前,沈书白才发现饭菜还蛮丰盛的,三菜一汤,一道豆腐,一道鱼,一碗看起来十分有食欲的汤。

    他闻了闻,感觉还不错,十分满足地夹起了一块鱼,刚放入嘴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又苦又腥的味道在他口腔内炸开,就像是他抱着生鱼肯了一口后又吞了满满一口的盐,为了不浪费粮食,他还硬生生咽了下去,被苦得赶紧喝了一口汤,结果汤也是一股怪味,说不出来的酸甜,让沈书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些年当仙尊,使他极其会忍耐,但是这份鱼和这份汤,简直是在他的忍耐底线上面蹦迪一样,他匆匆咽下这两口,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水后,才稍微缓解了嘴里的苦涩。

    再看向桌上卖相很好的另外一道菜之后,他有心理阴影了,他甚至都在怀疑萧无是不是为了报复他,在这汤里下了毒。

    这菜,他是再也不敢再动了。

    难道这辈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和萧无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为什么连他的幻境,都像是要毒死他一样。

    等过了会,那少女回来后,看着明显被动过的饭菜,目中露出一抹吃惊,因为以往沈辞根本连看都不会看那些饭菜一眼,这次倒真的算得上破天荒了。

    并且那人还十分难得坐在桌子边,顶着沈书白打量的目光,她低着头动作十分麻利地收着碗碟,然后就听见那个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递给了她一个碟子,开口问道:“姑娘,请问知道这里是否有一个叫萧无的人?”

    阿九有些不知所措接过了碟子,声音很小,但是回答了沈书白的问题,道:“没有,我们这里没有叫萧无的人。”

    说出口后,她身子一僵,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戒,魔尊不让她们和沈书白搭话,刚刚她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了,看着沈书白那张脸,就不知觉和他说上话了。

    听见这个回答,沈书白有些讶异,本想再问几个问题,结果那个姑娘就像是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地飞快逃走,让沈书白颇有些受挫。

    他又试了试,还是出不去门,正有些烦闷的时候,却从门外飞速窜进来了一个黑影,把沈书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一只猫。

    和现代的狸花猫一样,但是他的体型比较大,加上毛发旺盛,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蓬松的小棉花,四肢雪白,此刻正蹭着沈书白的腿,发出喵喵的叫声。

    沈书白蹲了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

    毛茸茸的触感让他的烦闷一下都消减了不少,突然就想到了他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养过一只猫,是一只英短,每次在他办公的时候,就老喜欢跳到他的膝盖上,冲他撒娇。

    沈书白每次都拿它没有办法,所以猫粮几乎是他办公桌上的常备物,也不知道那个小崽子在他走后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适应得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鼻子有些发酸。

    猫猫似乎是感受到了沈书白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十分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沈书白被毛茸茸的触感唤回了神智,低垂着眸子。

    来自小动物的安慰,让沈书白心里一软,说道:“我没事。”

    他下意识就想给它拿吃的,但他一穷二白,自然是什么也摸不出来,然后就突然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储物袋,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摸了摸猫的脑袋,然后转身去床上摸出了他的储物袋。

    拿到储物袋后,他立马打开,然后就用神识进去看了看,结局有些失望,里面只有一叠空白的纸,十分乱地堆在储物袋里。

    连笔墨纸砚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纸装在这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作用。

    沈书白又想起来现在自己可是有灵力了!于是看了看自己的归墟。

    看着除了一些种子便一干二净的归墟,沈书白有些傻眼,他这是被谁洗劫了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贫穷。

    为此沈书白一整个下午都有些闷闷不乐,还好那只猫咪一直没有离开,所以沈书白和猫一起,玩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有人来给他送宵夜的时候,沈书白对于中午的经历有阴影了,一口都不想再去尝试,所以他就没动,但是那猫却一下跳到了桌子上,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沈书白:……

    没记错,猫是不能吃人吃的东西吧,侍女还未将菜放完,被猫吓了一跳,立马将它赶了下去。

    猫惨叫一声,跳下了桌子,一下窜到了门外,不知所踪。

    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眼睛里泪珠闪烁,看起来像是害怕极了。

    沈书白本来想安慰的话卡在了嘴边,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任由那个侍女收拾了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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