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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景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往他面前一扔,“没带钱,这个给你了。”

    酒保下意识接住,就着灯光一看赫然是颗金色的小珠子,用牙齿一咬顿时惊了,真是金的?

    叶洋半靠在沙发上,脚跷在茶几上冲着人骂道:“他妈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使唤我,把我当条狗,现在可不一样了我表弟是大明星,我拿到钱就让他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叩叩。”

    叶洋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反射性弹起来,见门口是个戴口罩的陌生人才忽然松了口气,“妈的吓老子一跳,你谁啊?”

    “跟你谈笔生意。”盛景延靠在门口,扫了屋里其余人一眼:“出去。”

    几人下意识就站起身要出去,抬脚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你让我们出去就出去啊,你什么东西。”

    盛景延看着叶洋,道:“敲诈骆念不如找我来得快,我比他有钱。”说着摘掉了口罩。

    叶洋认得这张脸,明白他来多半是为了骆念出头,他正愁联系不到盛景延呢,于是靠回椅背上笑道:“你们先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盛景延顺手把门反锁了。

    “盛影帝亲自找我啊,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盛景延轻笑:“不用受惊,问你点事儿,一件一百万,敢要么?”

    叶洋知道明星最怕被人揭发隐私,就算他是影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为了那什么丑闻找骆念演戏?他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碰过骆念吗?”

    叶洋矢口否认:“我没有啊!我是他表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那次他发情期来了我好心照顾他,他不仅不感恩还把我踹残了!”

    盛景延没兴趣听他怎么诉苦,脱掉了大衣放在一边,“他为什么去卖酒?”

    叶洋身子绷紧,随即又放松下来,“我妈生病住院没钱治,他作为侄子去赚钱不是应该的么?我们可没有强迫他啊,都是他自己愿意的。”

    盛景延相信这句话,如果姑姑是唯一对骆念好的人,他倾尽全力也会救。

    叶洋手机上已经有了两百万的转账,他数了数后面的零,兴奋的信息素直往外冒也没了理智与克制,生怕说的不够多似的:“我就知道念念眼光好,卖个酒都能认识你,不过他嘴可真硬啊,差点让我爸打死了都不肯说标记他的Alpha是谁,他就是这么拗,拼了命要保护你,念念是好孩子。”

    盛景延蹙眉,“他没告诉过你们?”

    叶洋拼命给骆念说好话,试图哄高兴了盛景延能从他这里拿到更多钱,事无巨细的翻旧事:“对啊,他肯定就是怕我爸用标记过这件事逼你娶他,所以宁死也不说,你说他多爱你。”

    叶洋以为他不信,又说:“他五岁多就被接到我家来,特别乖,我爸脾气暴躁老是打我们,我都怀疑我妈的病是被他打出来的,骆念挨打就更多了,我也救不了他,特别可怜。”

    叶洋边说边打量盛景延的表情,感觉他心疼得厉害,攥起来的手背上全是克制压抑的青筋。

    “他是全省第一考到的平城大学,虽然后来退学了,不过好在你们又在一起了我也不用担心他会吃苦了。”

    盛景延懒得听他在这儿道貌岸然,站起身摸起把水果刀陡然插在了叶洋脸旁边的沙发上,叶洋惊恐的看着他陡然变了的表情和杀伤力极强的信息素,“你、你想干什么?”

    “想听点儿正经的。”

    盛景延的信息素压得叶洋几乎喘不过气,老老实实交代了骆念从小挨了多少打,出狱了跟他要了多少钱。

    “我是他表哥而且被他弄到终身残疾,他养我是应该的!我没有让他坐牢已经很客气了!”

    “就是承认勒索骆念了?废了你都算是轻的,落在我手上你连腺体都留不住。”

    叶洋想着钱反正到手了,见他这么护着骆念,忍不住讥讽道:“骆念从小就会勾引人,你小心他哪天给你一刀,到时候你跟我一样的下场!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是个小疯子。”

    盛景延手一顿,骆念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叶洋有恃无恐的笑:“你还不知道呢?骆念也有他爸那个遗传病,他们一家全是疯子,哦,我妈也是因为那个病进医院的,起初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然后就是暴躁发脾气,最后疯狂变成精神病。骆念就是个灾星,他到哪里哪里就会不幸,我爸死了,我妈和死了没区别我也残废了,我家都绝后了。”

    盛景延拧眉问他:“骆念也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叶洋越说越恨,“你知道我他妈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日子吗?我连个男人都不能算!都是他害的,他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和不幸!早就该去……”

    “我问你,骆念生病是什么时候的事!”盛景延暴怒,信息素压得叶洋几乎喘不过气。

    叶洋早没了理智,只顾着自己泄愤:“我碰骆念了怎么样,谁让他穿成那样勾引我,sao货,不让我碰我还以为多贞烈,还不是送上门给你玩,为了你跟我拼命脚上纹你名字,恨不得满脸都写着是你的人,贱不贱!”

    盛景延指尖颤抖,满脑子全是骆念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承受着姑姑的巨额医药费和病痛的折磨。

    骆念没有任何发病迹象,盛景延努力回忆,猛然想起综艺里那次骆念的失控,他当时没有多想,以为是讨厌聂真真和吃醋的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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