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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那一片白与点点的粉色晃花了眼,任炽阳撇开视线,道歉说:“损坏了你的衣服不好意思。”

    说着,任炽阳去回收自己的手机,尽量正直地道:“衣服我赔你,我们、我们来看看刚刚演得怎么样!”

    晏随风坐起身,精致的锁骨与紧实的腹肌都只能看到一半,风光随着他的动作而若隐若现。

    他一向很会表现自己,可任炽阳再也没有望过来,只是把手机们收过来,一一放在茶几上,接着坐得远远的,又道:“抱歉,你冷不冷?”

    晏随风似笑非笑:“任老师撕的,我怎么会冷,我火着呢。”

    任炽阳:“……”

    任炽阳卷起衣服下摆,脱下来就往晏随风头上套下去,把人套得严严实实,任炽阳总算自在了些。

    但,他很快就不自在了。

    虽然天气冷,但他一向火热,只穿了一件恤衫。

    晏随风那幽幽地紧盯着他的眼神,把任炽阳死死盯在沙发上。任炽阳猛地站起,道歉说:“不好意思,你先看着,天气冷,我去穿件衣服。”

    晏随风没说话。

    他只扯起恤衫领口,低头嗅了嗅,含笑道:

    “那这件衣服,我就笑纳了。”

    “就当是赔我的。”

    任炽阳:“……”

    晏随风小号果然是真的!

    看过那吃人的眼神,任炽阳缩在房里,好不容易在一模一样恤衫中,挑了一件最宽松的套上,还套上了外套。

    再度出门时,任炽阳脚步缓滞。

    晏随风竟然真的可以……

    刚刚晏随风很配合,而他却忽然收手,晏随风生气了。

    哼!没有十三次哄不好的那种——

    小号的言语萦绕在脑海,任炽阳一脸尴尬,僵硬地坐到沙发的边边,与晏随风一起观看刚刚他们演练的效果。

    五个手机屏幕,同时各个方位播放着他有多狂野。

    晏随风笑道:“任老师果然有好好看剧本,动作都很专业呢。”

    任炽阳尴尬地开口互吹:“你的表现也很不错,一下子就能哭出来。”

    晏随风抿唇:“我是真的想哭。”

    “任老师对我避如蛇蝎,还要宣传我们连友情都算不上,只是商业合作的关系。”

    晏随风幽怨又哀怜地看了过来:

    “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任炽阳欲言又止。

    理智上,此时他应该明确地拒绝了。

    可看到晏随风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到他发红的眼眸,眼尾还濡湿着两道泪痕……任炽阳只能诚实地说:“你很好。”

    晏随风破涕为笑,主动揽住任炽阳的肩膀:

    “好啦,我只是说说,其实任老师刚刚只是害羞了,是不是?拍戏时很专业,下了戏才会害羞!”

    “其实我也很害羞,毕竟是和男演员第一次拍这种戏份,还只有我们两人!”

    “或许正式拍的时候,有很多摄影师在场,我们就不害羞了!”

    “视频我已经复制过来啦,也全都加了任老师好友发给你了,任老师晚安!”

    晏随风破除了尴尬的气氛,抱住任炽阳的刚刚硬套给他的恤衫,转身就回到了房间。

    客厅里,任炽阳有些纠结地沉思着……

    刚刚,晏随风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正想着,他的手机就一阵震动。

    特别关注且偷偷关注的晏随风小号,又最新发了信息!

    【他不但不愿意和我好,一千万次拒绝我,现在连cp都不想和我炒。】

    【呵呵。】

    【我不要脸的吗!!!】

    文字的冰冷,让任炽阳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的手却摸上了自己的胸膛。

    那里早已乱成一团,心跳乱七八糟。

    明明都没谈过恋爱,他却被晏随风的小号打乱了生活的节奏,带进奇怪的不安与纠结里。

    正常情况,如果晏随风真的这么喜欢他,不应该追求一下,互相了解,然后正正经经谈个恋爱吗?

    而不是直接就可以?

    一步到位很奇怪啊!

    正想把事情摆回正轨,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晏随风小号又发了最新的消息:

    【你真是少瞧我了,我能更不要脸!】

    【呵呵!】

    任炽阳:“……”

    虽然晏随风没有发苦涩的呜呜呜,可冷冷的文字就像是台词那般,自动生成了晏随风满面泪痕,却屡败屡战的模样。

    任炽阳艰难地思考着。

    晏随风能如此百折不挠,直接就可以,是不是因为——

    他的小号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被热搜曝光了。

    于是晏随风默认他看过小号的狂言诳语!

    任炽阳开始默默回想从初见时,晏随风从羞涩到放开的种种变化,以及时不时演他的模样。

    任炽阳悟了!

    原来,从一开始,他把晏随风当同剧组合作演员的正常态度,甚至因为小师妹追星而对晏随风种种的挑剔,都被晏随风当做一直拒绝。

    所以,晏随风小号才说他一千万次拒绝!

    为了让晏随风别更不要脸,别再误会下去,任炽阳也豁出去了。

    站起身来,任炽阳去敲了敲晏随风的房门。

    他问:“能听见吗?我就站在门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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