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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顺势往下,想抚着她的腹部,却发现手冷得很,就搓暖和了再轻轻案抚着,揉着腰间的xue位。 “嗯哼......”许明奚拱了下身子,似乎挠到了她的痒痒rou。 沈淮宁眉心的疲倦消解了几分,笑意浮现,俯身在她眉心吻着,及至鼻尖、脸颊、嘴唇,再安然睡去。 可惜不过小憩,袁青木有急事汇报,准备出发去突厥边境谈判的中郎将有要事商议,须得到金明殿去。 沈淮宁起身整装好,帮她捻好被角,温好汤药就准备出去了。 不料刚出门,就撞上了杨碧桃,她身后还领着沈静嘉。 沈静嘉似乎又高挑多了些,依旧端庄有礼,朝沈淮宁福了福,淡笑道:“三哥哥,许久未见。” 这还是沈淮宁少有的和自家五meimei交谈,他点了下头,说道:“的确挺久未见,之前听闻五meimei去老家养病了,也幸亏躲过了这场宫变。” 沈静嘉笑意盈盈,“是啊!许是多病者有福气吧,此次来就是想来看看三嫂嫂是否安好,不知可有打扰?” 沈淮宁心下生疑,按理说这都几近深夜了也不该是拜访的时候,更何况还是经历宫变后的皇宫。 “咳咳咳!”杨碧桃抚着受伤的肩颈,觉着他定要为难,提醒道,“五姑娘是今夜才赶回京城来的,听说明奚出了事,就急急忙忙赶来,也是着急心切。” 对上沈静嘉的目光,娇憨的面容泛上绯色,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定是人畜无害。 这倒变成沈淮宁的不是了,他眼角微颤,说道:“没什么,五meimei进去便好,不过她正睡得熟,莫要吵到她就好。” 沈静嘉朗声应着,便和他道了谢,同杨碧桃一块过去。 擦肩而过之际,弥漫着似有似无的酒香。 沈淮宁愣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走着。 可不过几里路,他问道:“刚刚五meimei走过时,你可有闻到过一丝酒香,而且这酒我总感觉在哪闻过,桂花清香。” 袁青木正玩着廊檐下青铃,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将军是不是太累弄错了,这个时候北朝怎么可能有桂花,而且......” 他清了下嗓子,“而且留意女子身上味道这可不好,要是被夫人醒来后知道将军可就!” 话一止,眼刀飞过,他立刻止住了话语。 沈淮宁交叠在身前往汉白玉阶走下,可不过一瞬,他突然停了下来,神色骤变。 “不对!我记得老夫人说过,五meimei小时候沾点青梅酒都会起红疹,自那以后她便不敢再碰酒。” 袁青木心生不妙,“所以刚刚!” “我们快回去!” 二话不说,两人足底一点,踏过朱墙宫宇,掠过檐兽。 待回到寝殿内,才发现这大门敞开,门口正躺着晕倒的太监宫女,杨碧桃也倚在门后的屏风,睡了过去。 二人往里一看,一个高挑的身影正抱起床上的人,察觉到后面的来者,他勾唇一笑,“来的挺快的。” 说罢,足底轻点,踏上窗棂面对着他们,沈静嘉清丽的面容在月影下显得愈加温柔,怀里许明奚娇小的身躯几乎被他的斗篷裹住,睡得正香。 袁青木着实看不懂了,说道:“五姑娘,你这是?快把夫人放下!” 忽地,长剑嗡鸣,沈淮宁拔出长剑,剑锋相抵,沉声道:“你根本不是沈静嘉!你到底是谁?” 沈静嘉低下眉梢,伴随着皮面撕扯下来,完全陌生的面容展露无疑,丹凤眼尾,眉骨如峰,凛冽的冷色称得他的肌肤如雪,可光影饶饶间,却是熟悉的杏色眸子,发尾卷曲,及至腰间,确是与女子相媲美。 “让我猜猜,上将军是怎么识破我的?” 声音清冽温润,飞泉鸣玉。 “酒。”沈淮宁应着,“那个酒叫梨花白,我以前在西南喝过,他们说是南朝得天独厚的佳酿,即使北朝想要模仿,现在也不是桂花开的时候,最重要的是,颜烟曾和我说过,当年救她并给她身份的那个人,cao着南朝口音,也是最喜欢喝梨花白,也离我们很近,那个人就是你?你究竟是谁?” 他满怀笑着,似乎很满意,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抛给沈淮宁。 “我是南朝太子赵维桢,静嘉这小姑娘运气着实差了点,三年前就在荆州走了,我便借用她的身份进到侯府,至于卫姑娘......” 赵维桢眸光渐淡,叹道:“他们二人确是可惜。” 沈淮宁捻着手上令牌,玄铁打造,木棉花纹,金线勾勒,确是南朝皇室令牌。 袁青木踌躇不前,又怕伤着许明奚,问道:“所以,南朝太子来我北朝作甚?” 赵维桢瞧着怀中的人,帮她拢着斗篷,温声道: “自然是来寻回遗落在你们北朝的明珠。” 短短一句,沈淮宁立刻意会过来。 可待他使着暗号和袁青木暗中行动时,赵维桢打断道:“倒也不用和捉贼那样来捉我,反正我在你们北朝来去自如,沈淮宁,你要是想来见她,就来南朝找我,记住,是你一个人来。” 说罢,转身而去,凭着极好的轻功瞬间消失在宫宇间,隐于月色。 二人及至窗棂,袁青木连声道:“将军,我现在立刻叫弟兄们封锁皇宫和京城。” “不用。”沈淮宁当即阻止,攥着手里令牌,眉宇沉沉,“他不会对奚儿怎么样的,相反,之前的疑问都该水落石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