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页

    邪修手段残忍,心性狠辣,小萌他们落入他手里,必死无疑。

    他死归死,但不能连累自己小伙伴。

    邪修目标是他,小萌和白舒只要能逃出这片树林,应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荣介是豹族,但却极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出自闇云渊的氤豹一族。

    闇去渊是一处长年不见天日,地势极为险峻的暗地,那里邪气肆虐,生活着无数邪物,可同时也孕育出了氤豹一族。

    氤豹天生携带暗珠,这暗珠也是他们这一族能生活在闇云渊的护身符。拥有暗珠,出生在邪地的氤豹,可以不惧邪气侵染。

    暗珠能避邪气,同时,也能聚起邪气,是丰南大陆上邪修梦寐以求的东西。

    但黑氤豹非是妖兽,而是妖族,且实力强悍,邪修想要夺取氤豹天灵中的暗珠,极为困难,所以,邪修们就将主意打到了氤豹幼崽头上。

    氤豹一族的幼崽极难存活,从一出生,就要学会怎么躲避暗云渊邪物的吞噬,与邪修的猎杀。

    荣介之所以会养在萧山兽宗,其实是他爹娘送他来避难的。

    可谁知,躲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遇上了邪修,且还被识破了身份。

    荣介拼力吼出一声,运转妖力,试图站起来拖住这个邪修,但耐何内腑受创严重,他根本就无力爬起来。

    一边,白舒在荣介血洒满天刹那,酒意如洪水般撤退,脑袋顿时清醒。

    她惊愕地看着一步步逼近荣介的坏蛋,一个轻纵,落到荣介前方,用自己小小的身子将荣介挡在身后。

    她伏肢咧牙,凶狠狠地瞪着打伤荣介的邪修。

    “吱——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撕碎铭牌。”白舒呵斥,爪子下,莹光闪烁,蓦然突然多出一个剔透的牌子。

    且也不知为何,她竟能发出人声。

    灵兽未渡过化形劫,因喉咙兽骨的存在,是发不出人声的,能在兽宗与饲主们无障碍交流,那是因为,饲主们所习功法,能懂兽语。

    但这会儿,白舒却逆天的将兽声,变成了人声。

    威胁的话从狐狸嘴里说出,虽然因未成年的原因,还是孩童的声音,却不容忽视。

    “我乃冰源雪族王族,我手中之物,是我王族渡劫老祖之妖力,你要试吗?”

    “今日,你若离开,我雪狐一族既往不咎,决不针对你,但你若执意要杀黑豹,那我以雪狐一族公主的身份起誓,必将追杀你到底。”

    邪修望着挡住他脚步的小狐狸,阴阴笑了声,完全没将小狐的威胁放在眼里,手一挥,磅礴真元突然笼罩整片树林。

    旋即,四面小旗从他袖口倾射而出,落到了四个方向。

    阵旗落地,一股让兽兽陌生的气息,诡异生起。

    这四方小旗似乎能封锁小灵兽的灵力,刚一入地,在场三只兽兽身体瞬间变得沉重,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山。

    邪修布下阵旗,抬掌,真元外泄,猛地将荣介吸进了手中。

    白舒见状,瞳孔骤缩,顶住层层压力,想灌注妖力激活老祖送她的铭牌。

    可是妖力被禁锢,任她如何施展,就是没办法激活铭牌。

    反派死于话多,同理,打架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反派最好都少开口,干就对了。小狐狸因话太多,已失去启动她家老祖铭牌的时机。

    白舒到底是长在兽宗的小幼崽,从未出宗历练过,虽有些小聪明,但却不识人心险恶。以为有渡劫祖宗的铭牌,就能震住这个邪修。却不知,邪修敢在萧山附近下手,又岂能没有准备。

    *

    另一边。

    一头撞倒一棵树的玄小萌,脑瓜子疼,鼻子更疼。

    鼻子上的疼,刺激的她眼睛发酸。她觉得,自己的鼻梁可能撞断了。

    酒劲犹在,玄小萌四肢些不听使唤,哼哼唧唧抓开把自己埋了的树枝,奋力从树叶里伸出脑袋。

    脑袋一够出来,醉熏熏的眼睛,就瞥见大坏蛋竟在扭荣介的脖子。

    荣介已被他掐得窒息,出气多,进气少,眼瞅着就真的要死豹子了。

    ——擦,小伙伴小命危矣。

    玄小萌魂都被吓飞了。

    惊慌失措,想也没想,抱住旁边一根断掉的树杆,就砸了过去。

    但奈何对面的邪修是金丹境,真元不知道比他们这些小灵兽浑厚了多少,砸过去的树杆全数被对方真元碾成木屑。

    玄小萌熊爪忿忿锤地,完了完了,小伙伴要一命呜呼了。

    呜呜呜,谁来救救荣介,只要能救下荣介,熊熊天天让他撸熊。

    急得快哭的毛熊,六神无主。

    却在这里,一道幽光突兀一闪,她空空的熊爪上,蓦然多出一节黑漆漆的玉竹。

    憋见手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玄小萌有点懵。

    这东西不是在她的乾坤袋里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疑惑刚起,玄小萌忽地想起,当日她用这根玉竹锤黑龙老祖时,所制造出的震荡。

    玄小萌眼神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这节玉竹古古怪怪,连黑龙老祖的魂都经不住锤,就这不信这坏蛋比黑龙老祖还厉害。

    锤他,锤他,将他锤得魂飞魄散。

    玄小萌熊哼了一声,一憋熊气,抱着“武器”原地飞转了几圈,把自己吃/奶的力气全部蓄上,然后,以一种掷铅球的姿势,咻得一下,将手上中的“武器”投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