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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落下的光线正好落在他的身上,与身后灰暗沉重的色调不一样,他的形象鲜活明亮,乱世里保留着眼睛里希望的光。

    陈导越看越满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画面定格在裴焕脸上,他抬起嘴角的笑,多了分凉薄和悲伤。

    “卡。”

    陈导拍手,“很不错了。”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给美貌上加了很多分。

    裴焕摸了把额角的汗,“谢谢陈导。”

    “你很紧张。”祝炀放下手里的剧本,抬眼,“为什么?”

    裴焕道:“因为我很想要这个角色。”

    “所以,你根本没把自己放进这个角色。”祝炀道:“我不需要一个只会对着念台词的演员。”他淡淡的又补一刀:“还念错了两个字。”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捏了一把汗。

    果然……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这两人是真的不对盘。

    陈导呃了声,“那……”

    “您是导演,决定权在您手上。”祝炀站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做完。”

    虽然祝炀话是这么说。

    但华瑞娱乐作为出品也就是出资方,祝炀是那边钦点的监制人。自然得罪不起。

    他能当上这部剧的导演,都是占了以往数部拍摄题材的优势。

    陈导满是歉意:“这个角色我后面再跟他商量一下,小裴你也累了,要不先回去歇会儿?”

    “好。”裴焕礼貌微笑:“您辛苦了。”

    裴焕脱戏服就跟失去束缚。

    四合院地方大,他找了好半天才在游廊找到在调景的祝炀。

    他走到旁边:“过来。”

    祝炀淡淡问:“有事?”

    裴焕挑眉,环着胸:“没什么,想算算账。”

    祝炀:“我和你不熟。”

    说完转过身又继续他的工作,对工作人员道:“这个花拿走。”

    “好的。”

    一只手伸出来,按在工作人员抱起的花瓶上,“你要是不过来,那就这么耗着。”

    祝炀皱眉:“你。”

    裴焕满身张扬和不耐,和镜头下的伪装不一样,“过不过?”

    祝炀盯了他两秒,对工作人员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

    游廊深处。

    树影摇晃,裴焕上前揪住祝炀的衣领:“我跟你有仇?还是我抢了你女朋头?”

    祝炀淡淡重复:“我们不熟。”

    裴焕道:“那你为什么次次都针对我?”

    祝炀道:“你有妄想症?”

    裴焕气得深呼吸,一把推开他,“我现在很想揍你两拳。”

    祝炀抹平被揉皱衬衫:“如果你只为了说这种事,我没空陪你闹。”

    说完就要走。

    裴焕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祝炀的手腕就跟他本人一样偏冷,他莫名想到昨天查的词:冰肌玉骨。

    氛围瞬间冷得结冰。

    “放手。”

    裴焕乖乖撒了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我真的背词背了很久——喂喂你别走啊。”

    裴焕无力地蹲在地上。

    好歹再给个机会啊。

    祝炀走到厕所,挤了几泵洗手液,抬起手突然发现左手尾指多了枚红绳戒指,戒指中间是个铜色的铃铛。

    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摘。

    裴焕把怀里的剧本拿出来,准备撕了。

    眼皮底下突然出现一只手,尾指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红绳,手的主人脸黑得跟锅底的祝炀。

    裴焕一惊:“你怎么也有这个??”

    祝炀冷道:“摘掉。”

    裴焕算是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该不会认为这是我给你戴的吧?”

    祝炀看着他,脸上写着三个字“不然呢。”

    “我给你戴戒指?”裴焕像是听到什么了不起的笑话:“前辈,看来你也有妄想症。”

    祝炀抓住他的左手一抬,尾指上赫然就是罪证,“不是你,还能是谁?”

    裴焕震惊:“你能看见??”

    祝炀把裴焕按在游廊的柱子上,冷冷重复:“摘掉。”

    裴焕肩膀撞到实质的石柱蒙了下,对上他暴风雨的眼睛,慌了:“真的不是我,我也想知道怎么摘。”

    第7章 互换身体

    祝炀靠近一步:“继续编。”

    裴焕给他搞得很崩溃,语气也跟着不好:“我要是有那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帮你戴上戒指,我早上春晚变魔术去了。”

    祝炀:“……”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正好匆匆路过。

    裴焕从柱子右边绕出来,叫住年轻的男生,“帮我个忙。”

    他抬起自己的手,“看。”

    那只漂亮修长的手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工作人员愣了下,“您的手怎么了吗?”

    裴焕:“戒指好看吗?”

    那初出社会的男生给他彻底整蒙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犹豫小声问:“……哪?”

    “那你看看祝哥手上的。”

    工作人员全脸懵逼:“?”

    他寻思自己应该没瞎啊。

    裴焕达到目的,笑着说跟他开个玩笑,去工作吧。

    现在的爱豆这么无聊的吗。

    工作人员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犹疑地走了。

    裴焕转过来,“看到了吧,根本没人能看见,你要不信随便再找个人问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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