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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屏幕弹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系统提示时,靠在肩头的少年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是他的身体,却截然不同。

    他的气息,他的动作,他的每次皱眉和抬起嘴角。

    祝炀把发烫的手机放在扶手上,一点点靠近肩头的少年,咫尺之间呼吸交缠。

    “嘎吱——”

    安全通道门被推开,白寥的光线划破神秘浓郁的黑暗,宇文俊杰紧抓着门把手,愣在原地。

    宇文俊杰道:“裴老师,聚餐……”

    祝炀微微眯起眼睛。

    一股压迫威胁的气息蔓延开来,宇文俊杰骤然噤声。

    祝炀把少年带进怀里,一手托腿一手扶腰稳稳抱起,从观众席步步走上往外的台阶,擦肩而过时说:“替我请个假。”

    “等等。”宇文俊杰道:“……理由是?”

    祝炀看了眼肩头的少年,声音放轻道:“陪男朋友回家睡觉。”

    宇文俊杰瞪直眼睛,觉得世界魔幻了。

    那简直和他想象中完全相反,向来冰冷的“祝影帝”居然乖巧趴在“裴老师”肩头睡觉,还攥着应援用的小扇子。

    他在原地足足站了十分钟。

    像具行尸走rou般走出公演会场,一道剪影靠着墙。

    “喂。”

    宇文俊杰听到声音茫然地抬头。

    明暗交界的角落里一点猩红的火光,凌旭指间夹着烟轻轻吸了口,在缭绕的烟气中,眉眼锐利地像是把出鞘宝剑。

    宇文俊杰迟疑道:“凌旭……老师?”

    凌旭嗤笑一声,“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

    “没有。”宇文俊杰低头,“只是老师少抽点烟,对嗓子和身体都不好。”

    “你谁?凭拿什么立场关心我?”

    说完这句话,凌旭死死盯着他。

    宇文俊杰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红着脸只憋出一句,“……对不起。”

    “真是无药可救。”

    凌旭不耐烦地扔掉烟头,用脚踩灭,像抓兔子般把宇文俊杰薅到墙上,狠狠亲上去。

    ……

    片刻之后,凌旭推开宇文俊杰。

    “你懂什么叫接吻吗?弟弟。”凌旭重新抖出只烟,点燃后转身,“真没意思。”

    一股力道不容反抗地抓住凌旭,往后拽,黑暗笼罩在眼前,手腕被箍住,“老师……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是白/痴——唔。”

    宇文俊杰红着脸道:“还有,老师,我懂接吻。”

    【作者有话说:

    副cp大概戏份写完。开心。】

    第95章 打游戏啦

    “怎么一个两个表演结束就不见了,你也是,怎么看得人?”节目导演责备地看向助手,“愣着做什么,打电话啊。”

    “导演……打过了,裴导师不接。”

    工作导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换凌旭的。”

    “不用了。”

    凌旭走进来,宇文俊杰跟在他的后面,节目导演考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似乎是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凌旭轻咳两声,“小焕让我帮忙捎句话,说他还有点别的事,就不去聚餐了。”

    导演点点头,“不是什么大事吧?”

    陪男朋友算大事吗?

    凌旭正斟酌措辞,忽然对上陆知意的脸,后者道:“外面很热吗?”

    凌旭微愣:“嗯?”

    “你脸挺红的。”陆知意用手背测温度,“而且……”他凑近好奇地细看,“你嘴是不是也有点肿?”

    “你变态啊。我嘴一直这样。”凌旭偏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陆知意道:“是吗?”

    宇文俊杰动了动嘴皮,刚张嘴,凌旭随即呵止道:“还不去卸妆?打算顶着舞台妆去吃饭?”

    “……”

    宇文俊杰最后什么也没说,乖乖应下。

    陆知意看道凌旭嘴角边掩藏不止的笑意,心中了然一片,提醒道:“对人家好一点,毕竟这么有礼貌一孩子。”

    “我对他不好?”凌旭不敢置信。

    说他rap唱得烂没问题,但说他对那木头不好,真是白瞎他的cao心。

    应援饮料成车买,请人给建粉丝站、修图,天天熬到半夜盯数据,谁刷举报谁。

    那木头遇到他,三生有幸!

    表演结束后观众离场,叫车拥堵高峰,不愿意去挤地铁的妹子们大都坐在奶茶店里刷手机。

    后援会更是翻出笔记本开始修图。

    “我们家焕崽果然是生图杀手,调个滤镜就能美若天仙。”她边修边调侃道:“有个童星长崩了,站姐天天熬夜给修图还被他粉丝吐槽修得丑,受不了跑路了,说工作量太大。”

    一组标准九宫格修好,妹子熟练带词条发微博,心情好还来了一波抽奖扩大影响力。

    她伸个懒腰,“搞定。”

    “喂喂喂,看D出口!”邻座的女生激动地站起来,“那是焕崽!!

    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往向窗外。

    白热的光线下,路边停着辆黑色奔驰。

    D出口往外快步走出衬衣少年,鸭舌帽戴得极低,完全看不到样貌。

    “那是焕崽!”

    在他的肩上像树懒般挂着个黑色长袖的男子,浑身包裹严严实实,露出的一截冷白的手腕,手骨生的极为优越,握着把有些廉价的塑料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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