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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俏皮的眨眨眼睛,转身大步离开。

    留下面色酡红,跟刚干了半斤二锅头般醉迷糊的小情侣,呆呆矗在原地。

    真他娘的帅啊啊啊!

    如愿以偿摆脱左大混蛋魔爪,重新在专属御座上蹲好的姜邈,朝两人投去不屑的目光。

    不就是个长的帅点的男人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肤浅!

    左天朗和姜邈离开没几分钟,防卫队与刘家村战队间的战斗也到了尾声。

    胜负没有任何悬念,以刘家村战队惨败告终。

    刘家村战队中的所有变异者,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有几个伤的重的,已经没有了意识,也不知是死是活。

    其中最凄惨的,要数刘玲玲。

    她还清醒着,却动弹不得。

    手腕和脚踝处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跟不要钱似的汩汩流淌。

    破布条般的衣服,七零八落的挂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浑身布满深浅不一的刀口。

    最严重的一处伤,在下腹部。

    送走左天朗,回来观战的孙忠富,看到这伤,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动手的人,心思太歹毒了。

    刘玲玲的伤,如果得不到好的治疗,这辈子,恐怕都没法跑、没法提重物,更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哪怕末世朝不保夕,大部分人根本不想也不敢生孩子,这样的伤,对女人而言,依旧太过残忍。

    不能与不愿,从来都不一样。

    而她的弟弟,那个给战队召来灾祸的男人,满脸泪痕的瑟缩在墙角,不住颤抖。

    因为刘福生是普通人,家里其他三个至亲又都是有能力的变异者,所以刘家人乃至刘家村战队,都将他保护的很好。

    也正是保护的太好了,三年末世,没让他变得坚强,反而越发怯懦。

    即使至亲为了保护他,在面前,一个接一个倒下,刘福生也没有一点拿起武器共同战斗的想法。

    矮瘦男人蹲在刘玲玲身边,手指插进刘玲玲胸口一道刀伤里,搅了搅,抽出染血的指尖,塞进嘴里吮吸。

    那模样,让看到的人非常不舒服。

    在他有下一步动作前,唯一没动手的男人开口了。

    “老竿,可以了,去,迎接一下我们D区的同僚。”

    男人说“同僚”两字时,语气中带着讥讽与轻蔑。

    被称作老竿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不满的啐了一口唾沫在刘玲玲脸上。

    骂了句“没用的□□”,才向外走去。

    围观的人群看到他靠近,均不由自主向两边让开,给他腾出路来。

    老竿呲出一口发黄的牙,对畏惧的看着他的人,露出残忍的笑容,冲众人竖起中指。

    指甲缝隙中积着黑褐色污垢,如同干涸的血液残渣。

    围观人群,本能的又向后退了退,远离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D区防卫队到来后,很快协助控制住场面。

    刘家村战队从队长到老人、孩子,无论参与战斗的还是没参与的,全数被绑了起来。

    一个连着一个,串成一串,一眼看去,像极了即将被拉去屠宰场开膛破肚的牲口。

    孙忠富知道,自己的邻居们完蛋了。

    如果他们不反抗,仅刘福生被抓进去,虽然刘福生少不得要吃不少苦头。

    但他毕竟是生存基地的老居民,身份清白,只要刘家村战队的人花些功夫、出点血,人不死,总能捞出来。

    现在倒好,整个战队的人都搭进去了,清白与否,也就不重要了。

    他们或许不会死,可下场也不会比死好到哪里。

    可要说刘家村战队为了保护刘福生与防卫队冲突是错,孙忠富说不出。

    得失、取舍,自在人心,外人没有资格质疑。

    孙忠富摇摇头,拉上窗帘。

    左天朗和姜邈走在路上,明显感觉到今天与昨日的不同。

    基地气氛,紧张中带着焦虑,以及压抑不住的兴奋。

    幸存者数量,十数倍于昨天。

    这些变化,无疑都是每隔一段路便能看到的悬赏通缉令带来的。

    姜邈瞪着琥珀色大眼睛,和左天朗一起看通缉令上的内容。

    卧槽!

    这不是大脸盘子和他的美人jiejie吗?

    怎么一晚上不见,就被通缉了!

    姜邈看着通缉令上两张不多久前还见过的脸,满脑门问号。

    它可还记得,大脸盘子是基地区域门的看门人。

    以它浅显的认知,看门人是吃公家饭的,一般都是追着人跑的那一边。

    细看通缉令内容,姜邈惊悚了。

    大脸盘子的美人jiejie,竟然把有很多漂亮石头的杨少爷给那啥了。

    原来美人jiejie这么凶残、这么可怕的吗?

    凶残程度都快赶上左大混蛋了有木有???

    “咪!”

    小脑袋上吃了一击栗子,姜邈不满的“咪”了一声。

    “昨天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左天朗笑眯眯的看向姜邈,醇厚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韵味,轻声对姜邈说。

    “小傲傲~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我不要、我拒绝!]

    姜邈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摇成拨浪鼓,用行动宣誓它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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