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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简馨到底没有抱怨。

    能够有机会接近大暴君,顺带表表白恶心下他,她乐此不疲。

    为了苟命,她容易么!

    景公公见简馨不语,笑盈盈地补充了一句:“皇上对娘娘今天泡的莲心甘草茶甚是满意,娘娘今日可以再泡一回。”

    今日?

    景深这意思莫不是以后她还得来给暴君泡茶?

    简馨含笑点头:“本宫知晓了。”

    “奴才已经让人备了莲子桂花糕……”景公公小声道,“上午听娘娘的意思,冲泡不同的茶最好是搭配不同的茶点享用,回头还请娘娘将搭配的茶点告知一二,奴才好着人提前准备。”

    大暴君打算让她兼职泡茶小妹一事实锤。

    简馨应了,洗净双手开始泡茶。

    待泡好茶,她领着麦冬端着茶托往御书房行去,到了殿门前,就见刘公公略紧张地迎了上来:“还请娘娘稍等片刻。”

    简馨扬眉:“皇上正忙?”

    回应她的不是刘公公,而是张罗着让两名公公拖着一个口吐鲜血的官员出来的景公公:“娘娘请稍等片刻。”

    简馨默默地凝了眼地上被拖得长长的血痕:“……”

    她好像忘了暴君之所以称之为暴君,向来是杀人不眨眼的。

    瞬间,就对刚才怀疑暴君并非本尊的念头表示惭愧。

    “那人……是怎么了?”

    第25章

    这女的难道是身穿

    景公公指引着人把那官员拖走,刘公公听了简馨的话,小声应道:“回娘娘,那人是卢大人。因胶州祥瑞之事前来给皇上报禀,一时惹怒了皇上……”

    刘公公不便多说,简馨亦没再多问。

    那厢驾轻就熟的景公公很快又领着人前来擦拭地板,动作娴熟安静,不过转瞬,就像是事情未曾发生过似的。

    “景公公……”简馨问道,“现在进去送茶可否合适?”

    虽说莲心甘草茶一直用蜡火温着,可若再过久些,恐怕就会失了最佳的品尝时机。

    景公公略有些犹豫。

    刚才皇上发了好一通火,现下皇后进去,还不知会不会迁怒于她。

    但,皇上的要求向来令行禁止。

    再晚些送茶,恐怕亦是不妥。

    “娘娘里面请。”

    于是,简馨领着麦冬进了御书房。

    殿内依旧是安安静静的,鼻息间仍是熟悉的冷松香,仿佛刚才的一切压根没有发生过。

    简馨上前行了礼,布了茶点,眼观鼻鼻观心地矗立在龙案边上,静得如同一道摆设。

    她已经打消了表白恶心萧奕的念头。

    能够在刚砍完人的暴君身边全身而退就是万幸。

    萧奕睃简馨一眼,执起茶杯饮了一口,又捻了块点心用了起来。

    倒看不大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简馨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瞥了瞥。

    不知道是不是她泡的茶或是微甜的茶点让暴君心情好了些,不多时就见他颔首:“明日换云顶雪雾。”

    就这样,接连几天简馨成了暴君的专属泡茶小妹。

    她又在景公公面前试探问过可要将泡茶之法教会御书房的伺茶公公,景公公皆摇头拒绝。

    称皇上并未有此要求,不敢自作主张。

    遂简馨便只能劳心劳力亲自上。

    隔了两日见萧奕神情松缓之时,她还是壮着胆子见缝插针地表白过一两次,回回见好就收。

    数日下来,简馨自觉对萧奕又加深了一层了解,对苟在暴君身侧混日子又多了两分信心。

    这天午后来了御书房偏殿,简馨刚净了手准备泡茶,就见麦冬从外头急急走了进来:“娘娘,太后娘娘和玉妃娘娘来了。”

    太后和玉妃来了?

    简馨用帕子擦干净手,蓦地就想起了赏荷宴上发生的事。

    莫非是胶州的祥瑞运抵了?

    那……今天就不用泡茶了吧?

    正想着,刘公公便也走了进来:“娘娘,胶州祥瑞抵京,帝驾马上要前往宣德殿去观览祥瑞……”

    “那本宫在这稍待片刻……”简馨不想这么出去撞上帝驾,“一会儿再回凤阳宫。”

    刘公公忙摆了摆手,正欲说话,就又见景公公急急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有请。”

    “请本宫?”简馨扬眉。

    那次在赏荷宴上,萧奕可没说会带她一同去看什么祥瑞。

    “是的……”景公公躬身做了请的姿势,“皇上请你一同前去观览祥瑞。”

    简馨随着景公公出了偏殿,步过长廊,正好与从御书房出来的太后和玉妃相对而遇。

    “皇后怎会在此?”玉妃一见着简馨,声音就不由拔高了数分。

    简馨神色温和端庄,却没回应玉妃的问题,只向太后见了礼,便又继续随在景公公身后走到了萧奕身旁。

    落在后头的玉妃气得七窍生烟:“太后娘娘,御书房乃皇宫重地,皇上说过无故不得前来,可皇后她刚才分明是从御书房的偏殿出来的,她……”

    “玉儿!”太后低斥一句,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走在前方的帝后,“不得妄言。”

    “玉儿……”玉妃扁了扁嘴,满心委屈。

    上回在御书房前她就输给了皇后,没想到这次更甚!

    皇后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御书房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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