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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馨自然不清楚这许多,自从玉妃被禁足,何菡萏又挨了板子躺在床上养伤后,她的耳根清净了不少。

    因为随行来莫兰山的嫔妃不多,所以早在第一天抵达的时候她就吩咐众人不必像在皇宫里一样天天来请安。

    就当给大家放个假。

    以至于就更清净了。

    这日一早起来,白妃和冷妃领着刘嫔一同过澹月宫来。

    “娘娘心善不必meimei们日日过来请安已是meimei们的福分,这每隔三五日来陪娘娘说说话的规矩,娘娘可不能再拒绝。”白妃笑盈盈地道了来意。

    刘嫔甜甜一笑:“白妃娘娘说的是。这莫兰山清凉幽静,住着好生舒服。可就是太安静了,婢妾在院子里喊上一嗓子,都能听见回音。”

    简馨失笑……

    兴许是因为人少,刘嫔来莫兰山后明显变得活泼了,说话也不拘谨,颇合她心意。

    “娘娘,今儿个天气明媚……”白妃又道,“不如咱们一同乘画舫游河?臣妾听说西山下的河边有一处荷田,现下的荷花开得正好。”

    荷花开得正好?

    简馨一挑眉,蓦地想起了之前慈宁宫般的赏荷宴。

    按着季节现在才该是荷花盛放的时候。

    就听刘嫔笑道:“听说这西山风清水凉,莫非因此荷花也开得晚些?就不知有没有慈宁宫的荷花开得好?”

    请安后一直未说过话的冷妃开了口:“不是这里的荷花开得晚,而是宫里因为太后欢喜荷花,才费尽心思将一池荷花催了季节。”

    她神色淡淡,语气中明显带了一丝不敢苟同。

    在简馨的首肯下,一行人前往西山山脚河边乘画舫游览。

    果然行了不久,就看见了一大片荷池。

    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在日光下皎洁如玉,景致美不胜收。

    刘嫔看呆了眼:“这儿的荷花瞧着生意盎然,好似更美呢!”

    相对比较的自然是慈宁宫那一池催熟的荷花。

    冷妃轻应一声:“天地万物皆有灵,应季而生才是最自然而美。”

    “你们两人可真是……”白妃伴在简馨身边,睨了两人一眼道,“这话儿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被玉妃听了,回头说不定去太后面前参你们一本。”

    刘嫔登时缩了缩脑袋,倏地把嘴巴盖住了。

    冷妃只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画舫驶近荷花,迎风扑面而来淡淡清香。

    “瞧,有莲蓬!”刘嫔指着荷花丛中,“娘娘,咱们可以泛舟进去摘莲蓬吗?”

    这个建议登时勾起了诸人的兴趣,简馨一扬手,麦冬便屁颠屁颠去张罗了。

    不多时,一艘扁舟靠近,接了众人下船,往那荷花池中摇了过去。

    刘嫔开朗烂漫,知晓简馨性子随和,便央着说想要亲自去摘莲蓬。

    “可得小心些儿,莫要掉水里了。”简馨本来对她就有种亲切熟悉之感,现下见刘嫔不拘着性子,便鼓励道,“摘了莲蓬咱们可以剥莲子吃。”

    刘嫔登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娘娘且等等,婢妾一定给您摘最大的那朵莲蓬回来!”

    这么一说,舟上众人纷纷开始寻起个大的莲蓬。

    刘嫔则指挥着摇舟的婢子往荷花中摇去,一会儿摘上一朵莲蓬,舟上欢声笑语。

    “娘娘觉得哪朵花儿最好看?”白妃挨在简馨身边问她。

    简馨伸手往前一指:“荷花大小自有动人处。本宫倒是觉得,那边那朵莲蓬个头最是大。白妃觉得如何?”

    白妃听了,便明白简馨话中之意。

    摘莲蓬无妨,摘花就不要了。

    遂笑着说道:“既然娘娘欢喜那朵莲蓬,臣妾就替娘娘摘来,回头咱们剥莲子吃。”

    言罢,也不待简馨多言,起身就往舟边走去。

    她一手拉着舟沿,探着身子去够莲蓬。

    就在莲蓬堪堪折下时,忽地旁边荷叶蹦出一只青蛙,瓜瓜地叫着往白妃手上跳了过去。

    白妃登时被那青蛙吓了一大跳,手一颤,掌心里的莲蓬就要掉落水中:“哎,臣妾的莲蓬!”

    她连忙用拉住舟沿的手去抓,哪知身子平衡不稳,眼见着就往栽进了水里去。

    简馨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顾不得多想伸手就去拉白妃,只白妃去势太急,把简馨往前带了一带,两人一个踉跄便跌在了舟沿边上。

    白妃的腰抵在舟沿上,上半身往后倒,下半身则被简馨压住了,人是安全了,脸上却莫名红了一片。

    简馨庆幸原主这个身子从小锻炼,反应还算敏捷,不然晚一步白妃可得救不回来了:“白妃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待简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就像壁咚了白妃一样把人钉在了船上。

    白妃脸更红了:“臣妾多谢娘娘出手相救。”

    简馨见向来厉害得白妃一副小白兔的模样,不由起了逗她的念头:“有道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

    「许」字尚未落下,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这是在作什么!”

    第55章

    飞来横醋

    萧奕心情很不爽。

    尤其是看到自家皇后压着白妃俯在船沿上,觉得这一幕特别辣眼睛。

    莫名就想起某一次,明明是那女人自己坐起身亲到了他,偏生抵死赖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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