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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瞒老夫人,这事我不擅长啊。”岳万宗不敢敷衍孟素语,但见她白色灰白,吓得不轻,又忙拱手安慰道:“老夫人也莫着急,许少夫人有办法的。”

    “少夫人还是挺厉害的,她与督主感情深厚,必然不会置之不顾的。”

    “这事谁晓得。”孟素语摆了摆手,“这毛病拖时间久了,多少会影响夫妻感情。”

    “岳神医,这事无论如何得给个方子!”孟素语被岳万宗这么一通说辞,搞得六神无主。

    而岳万宗又被孟素语一番强势,压得不知所措。

    一来有夜无殇的嘱托,他不敢细说噬骨毒和紫丹参的事。

    二来孟素语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于是,万岳宗只好拿了个万能的方子:“要不这样,您让督主戒骄戒躁,宁心静气,也许对身体有好处?”

    这方子约等于有病多喝白开水。

    说了等于没说。

    孟素语点了点头,似是会意了。

    等她回到客房时,小两口早就把生孩子的事抛诸脑后了。

    远远听到两人打打闹闹。

    “这个样子如何了得?”孟素语蹙起了眉。

    在她的认知里,所谓的戒骄戒躁,直白来讲就是让夜无殇禁欲一段时间。

    这两个人蜜里调油似的,如何禁?

    房间里两个人,可不知道他们被岳万宗卖了。

    江映月嬉笑了好一会,才静下来问:“阿夜,刘磊什么时候到啊?”

    “青城镇有些不安宁,押解的人现在刚到兴安镇,估摸着还要五天才能到。”夜无殇掐着一算,忽而灵光一闪,“小月儿,想不想去兴安镇?”

    “嗯?兴安镇有什么特别的么?”

    “那里有一片沙漠绿洲,我们两个悄悄去……”

    咚咚——

    一串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夜无殇起身开门,却是孟素语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夜无殇一脸懵逼:怎么就莫名挨骂了?

    江映月听到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披了件衣服起身。

    孟素语见她走路有些虚浮,忙上前扶她,“月儿要不要请岳万宗看看?”

    “我好着呢!”江映月摆了摆手,面上浮现一抹红霞。

    又见外面天色已黑,诧异道:“娘有事找阿夜么?”

    “我找他做什么?”孟素语迟疑了片刻,“我其实是找月儿来着。”

    “是这样,娘昨晚梦魇了,一个人有点怕。”孟素语握住江映月的手,“不若月儿今晚陪我睡可好?”

    “好……”

    “不行!”夜无殇听到这儿,像只好斗的公鸡,毛都炸开了,“我也梦魇了,我也需要人陪。”

    “不孝子!”孟素语甩了个眼刀子,转而又笑着对江映月道:“月儿,你能陪娘么?”

    孟素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晔儿他不争气,娘这样也是为了你们以后好,你莫怪娘。”

    “不会啊!我陪娘睡。”江映月心中甚至还有些小窃喜,“阿夜你自己早点睡哦。”

    江映月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着实要缓一缓。

    夜无殇虽然说好在地上打地铺,但……

    狼来了的故事,江映月已经亲身经历过数次,江映月才不会信他。

    孟素语这一来,无疑是救了江映月。

    江映月当然乐得清闲,搀扶着孟素语离开了。

    夜无殇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相携而去的亲媳妇和亲娘。

    高大的身影忽而显得弱小而凄凉。

    第195章

    我娶的媳妇,当然跟我睡

    江映月进了孟素语的房间,就闻到满屋飘香。

    “月儿尝尝,我特意熬得乌鸡汤,对姑娘家好。”孟素语盛了碗汤,又递了一碟阿胶红枣糕过去,“这个补血益气最好。”

    “多谢娘。”江映月粲然一笑。

    冷冷的深夜,饮着热腾腾的靓汤,简直是极大的享受。

    江映月浑身的疲累一扫而空,早就把隔壁房间,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夜无殇抛到了脑后。

    时辰尚早,孟素语也没急着睡,而是在烛光下绣着什么花样。

    江映月好奇不已,伸长脖子看了眼,“娘在绣什么?并蒂莲吗?”

    江映月摸了摸那绣花,“好精致啊。”

    “是给月儿绣的红盖头啊。”孟素语将绣绷递给了江映月,“月儿看看这花样可喜欢么?”

    江映月愣怔了片刻,万没有到孟素语还将补办大婚的事还放在心上。

    孟素语见她不说话,只当她不喜,又问:“月儿的爹娘住在哪?此事是应该同他们商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映月连连摆手,垂眸道:“我爹娘已经不在了。”

    孟素语笑意凝固,握住了江映月的手,“没关系,月儿嫁进我家,我就是我的女儿了。”

    孟素语又牵着她往一旁的绣架去,“嫁衣我也做得差不多了,只还没绣花,月儿喜欢什么花样?”

    “娘连嫁衣都做好了呀。”江映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时代,一般都是姑娘自己绣嫁衣吧。

    不过让她刨坑还行,让她绣花可真是难为她了。

    孟素语自然是看出她这跳脱的模样,耐不住性子,才会自己动手的。

    “小姑娘家,能不做粗活就不做,这有什么要紧的?”孟素语不以为意,“晔儿爹还在时,我也从不做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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