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都市小说 - 告辞,这个校霸太难驯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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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训啊……他的室友连精神触手都还不会用,可能要在实训里体验人生的第一次垫底经历了。

    第二天,白源收拾准备出门时意外地发现邃敬居然也起床了,这还是他们同寝半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

    邃敬问:“怎么?”

    白源想了想道:“你今天有事要办?”

    “上课算事吗?”

    原来你也需要上课……考虑到昨晚刺激邃敬刚吃了一次亏,白源这回明智地把吐槽的话咽了下去。

    邃敬这天不但要上课,上的课跟白源还是同一门——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时,白源才知道这一事实。

    “再不来出勤数就不够了,会被挂掉。”邃敬说着,直接在白源身边的座位坐下。

    白源立刻就注意到教室里其他同学都纷纷回头偷看他们这边。不过这次他很镇定,因为同学们打量的毫无疑问是他旁边这位开学半个月就逃课半个月的壮士。

    菘城塔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学部的哨兵向导加起来虽然仅有三千多人,平均下来每个年级也有十个班左右。所以尽管邃敬初中时就已经进塔,在塔内早已凶名远扬,实际上由于他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寝室里面打游戏的缘故,跟他接触过的人却也不多。而且因为大学部没有按专业分班,所有哨兵向导都是根据自己选择的学科自行参加远程教育攒学分,其他人看到邃敬的机会就更少了。

    和会尽量无视好奇目光的白源不同,邃敬面对同学们无声围观的反应是挨个看回去。

    于是不一会儿,害怕惹到校霸的同学们便纷纷把头转了回去。

    挂在讲台上的巨大屏幕在上课铃响起后准时亮起,连接到了外界某高校的教室,实时播放该堂课讲课过程。

    白源刚把教材翻到对应页码,就见旁边的邃敬趴下了,一副准备补眠的模样。他问:“你不听课?”

    邃敬头也不抬道:“你看我像是对高等数学感兴趣的样子吗?”

    “不感兴趣你为什么要选?”

    “这科学分高啊。”

    “但如果你的考试过不了的话,学分再高也跟你没关系吧?”

    邃敬抬起头来,仿佛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一般,缓缓看向白源。半晌,他说:“要不,做个交易?”

    白源:“嗯?”

    邃敬:“我这里有个情报……最多再过一个星期,我们的第一次实训课就要开始了。我帮你实训,你给我补课?”

    见邃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白源认真考虑过后,点了点头道:“成交。”

    他这么答应邃敬的时候,压根没有考虑过教对方高数是何等地狱级难度的挑战。

    放学后,413的起居室里面坐着两个崩溃的人。

    白源拿着他给邃敬出的摸底试卷,看着上面如同鬼画符的狂草和大片的空白一时无言。

    而邃敬则怀疑白源是不是故意整自己,说好的先从基础补起,结果出的题全是天书,他连题干解读起来都费劲。

    “要不,我给你列个公式表,你先背下来。”白源合起让他倍感糟心的试卷,揉了揉眉心。

    “算了,我暂时不想看到这些数字,我给你上实训课吧,我们劳逸结合一下。”邃敬夺过白源手里的试卷,揉成一团,头也不回地精准后抛扔进垃圾桶。

    白源也觉得自己确实该缓一缓,于是同意了。

    一个小时后,413的起居室里仍然坐着两个崩溃的人。

    “明明身体接触的时候你就能够运用能力,为什么一脱离接触就不行了呢?”邃敬忍不住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按理说理工科学得好的人抽象思考的能力不是该很强吗?你只需要想象精神触手是某种无形的,你的身体的延伸,然后用它去与其他的哨兵或者向导沟通,就像通过握手沟通一样……”

    白源表示自己真的努力想象了,但想不出邃敬描述的那个画面。

    邃敬与白源对视了几秒,一把扯过之前用来打草稿的白纸,拿起铅笔似乎要写什么。但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于是白纸上只画出突兀的一撇,完全看不出来他原本打算写什么。

    邃敬看着纸面短暂地除了会儿神,放下铅笔,对白源说:“你闭上眼,待会儿如果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不要排斥。”

    “你要做什么?”白源不太放心地问。

    “反正不是揍你。”邃敬不耐烦地回答,“闭眼。”

    白源凝视了邃敬片刻,终于还是选择相信对方,于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最初,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但时间慢慢过去,忽然间,他感觉到了某种存在……就像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灵魂一般。他不禁微微颤动了一下,凭着自制力才没有睁开眼。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看”到了东西。他明明没有睁眼,却好像在环顾起居室里的布置,“他的”目光甚至越过落地窗,看向了外面夜幕笼罩下的山林,他还能隐约看见山林里活动的小动物。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有点像古人所说的“神游太虚”的状态,但视角又不那么超然,更像是……对,更像是他成了别的人!

    意识到这点,白源猛地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仍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而坐他对面的邃敬额头上则冒出来些许细密的汗珠,似乎刚才做了什么很费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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