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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别让我指挥了。”梁年说,“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听别人指挥。”

    严教练不给面子地骂道:“你又想不带脑子打游戏是吧?梁年,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天到晚哈哈呼呼,才没有人听你指挥,进了游戏就是上了战场,你给我严肃认真,拿出魄力来指挥。这个赛季你别想在中路混,但凡混一把就下去看饮水机,有的是替补你位置的人。”

    “知道了,教练别老是吓我。”梁年举着四个手指,“我会在教练不满意之前自己申请替补。”

    复盘持续了三个小时,欧小典几次拉开门,里面都是吵哄哄的。虽然说严教练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欧小典也怕挨骂,等他们复盘完了,才端着果盘敲门:“结束了吧?来来来,无敌大果盘,每人一个,都放松一下。”

    梁年可算是出笼的鸟,飞过去就是一顿大嗓门:“你怎么才来!”

    “我这不是为了不打扰你们专心复盘吗。”欧小典帮他拿叉子,“吃多点儿,过两天还有最后一场,打完就放假过年,别回家了让你妈说我们基地虐待你。”

    “我要从今天开始收拾行李。”林朝计划着,“后天年二十七,比完赛直接回去到家,还有四天才过年。”

    江野起身时候,梁年正张大了嘴巴,“啊——”一下吃光了段霆投喂的橘子,江野看的脑阔疼,突然觉得当初梁年是真的考虑过和谢栖眠谈恋爱。

    “江野,你也吃啊,这个提子给你。”梁年问。

    江野:“你自己留着补脑吧。”

    梁年:“???”他扯着段霆的衣服,“我说错什么了,他为什么骂我?”

    坐回自己位置,江野从果盘里捏了个橘子,剥开颜色饱和度极高的橘皮,刚准备拿出里面多汁饱满的果rou,两根纤长的手指就连皮拿走了他手里的橘子。

    “自己没手?”江野从果盘里又拿一个橘子。

    谢栖眠吃了两瓣,酸得整张脸都皱起来:“哇!江野,你手放醋里浸过二十年?”

    “干嘛?”江野看他表情,不由笑了,“活该。”

    “你尝一口。”谢栖眠把剩下的橘子给他,“尝尝。”

    江野撇开头:“不吃。”

    “吃。”谢栖眠冷脸威胁他。

    江野:“……”他叹了口气,“什么毛病。”他掰了一瓣放在嘴里,沁甜的汁水从舌尖蔓延开来,江野抬起眼皮看他,“甜的?”

    “是甜的啊。”谢栖眠说。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谢谢大家来看文!

    第27章 又不是揣着你的儿子。

    最后一场比赛在重庆。

    傍水依山的城市独有一种古朴和让人心安的归属感, 即使如所有城市一般张灯结彩,也有一种将烟火气都升腾到云雾之端的特殊能力。

    与欢乐喜庆不同的是坐在中巴里前后摇晃的梁年。

    他扶着段霆的肩,虚弱地摆手:“不行了, 要吐了, 这次真的要吐了……”

    “师傅, 停一下车。”段霆招呼道,顺手打开窗户,让梁年呼吸会儿新鲜空气。

    司机在前头愉快地冲他们喊:“娃娃停不了!在上坡!”

    梁年从车窗露出半个脑袋:“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把主场选在重庆, 还建在那么犄角旮旯的地方,等我回酒店了, 一定要向联盟投诉CT,他们是为了摧毁敌方选手的状态……故意这样搞的……”

    “还有力气说这么多,看来也没多晕车。”段霆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喝点水。”

    欧小典回头安抚众人,点名状态不佳的梁年和谢栖眠:“等到了酒店,你们不用去录制官方的东西,好好休息就行,饭我送到你们房间。”他又举着手机:“放心,我看了地图,就快到了。”

    赖志全笑道:“地图上是直线距离, 我们现在可是不停地在上上下下呢。”

    谢栖眠:“谢谢,听完觉得更痛苦了。”

    谢栖眠和江野坐在梁年后面, 从上车开始,谢栖眠就静静看着窗外不说话。

    一个小时车程下来, 谢栖眠脸色不禁有些苍白, 江野以为他也晕车, 便说:“你要不要喝点水?”

    谢栖眠回头告饶:“哥哥, 都喝完一整瓶了,放过我吧,鬼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官方酒店,总不能我和年年,一个在坡上晕车,一个在坡上尿急吧。”

    江野:“……”他无语地放下手里没开封的矿泉水,“我以为你也晕车。”

    “不怎么晕。”谢栖眠坐正了,左右转了转,“只是坐两个半小时飞机,又坐一个小时车,觉得腰酸。”

    他揉了揉眼睛:“要是能躺下来就好了。”

    江野低头看自己大腿,很快晃了晃神。

    一天到晚想什么鬼。

    谢栖眠:“不如你……”

    “不行。”江野马上拒绝。

    谢栖眠:“?”他疑惑地看着江野,在江野极不自然地扭头时,抿然一笑,凑到他耳边:“不会吧,你以为我要躺你腿上?”

    “谁以为了,别自作多情。”江野矢口否认。

    “那你刚才‘不行’什么?”谢栖眠追着他问,“哪里不行,为什么不行,男人怎么能说得出‘不行’来?”

    江野一直躲,直到贴着椅子的边边:“反正我没和你说,”他摸了摸蓝牙耳机,“在通话。”

    “我看看是谁这么重要,坐这么难受的车还有心情保持通话。”谢栖眠摘过他一边耳机,作势要听,江野忙伸手抢,在他快要够着的时候,谢栖眠将耳机扔进自己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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