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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野在外脸皮薄,霎时大窘,顶着一张被抓包的红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呢,我俩开玩笑的。”谢栖眠捏捏江野的膝盖,示意他不要说话。

    司机笑着:“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儿!我还以为你是他老婆呢!”

    江野心头被“老婆”两个字撞得扑通狂跳,捏住了队服裤子的布料。

    司机:“说那交工资的时候,跟我老婆似的,一分钱都不许多留!”

    “巧了不是,”谢栖眠轻笑,手在江野才康复的左边膝头打着圈儿轻轻地绕,“我刚是在假装他老婆呢。”

    江野本就不堪负荷的心脏又受到一击,他将谢栖眠罪恶的小手一把握住,不让他再动。

    一到小区门口江野就下车了,脑子里都是谢栖眠“老婆”的声音。

    他站在路灯下,脸上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陷入了怎样的深思,谢栖眠拍了拍他的胸口:“在这儿表演三过家门不入呢?”

    他低头看谢栖眠,过了两秒又凑过去看他,到基地门口都跳脱的很。

    “到底干嘛呢,一直看我。”谢栖眠问。

    江野有点等不及了,脱口而出:“谢栖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在一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真的受不住了,所以a了上去。

    第63章 小的不要。

    谢栖眠不答, 江野就用那双深黑的眸子凝望着他,直白热烈,是非要把人看出个结果来。

    “就已经没有耐心了吗?”谢栖眠垂下眼睫, 眉目间有些失望, “还以为你多喜欢我。”

    “我不是, 我不是没耐心……”江野手忙脚乱地解释,但又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我之前说了会一直等你就一直会等你的……”

    他急了。

    被谢栖眠害得不浅, 心火烧过一次又一次,时刻都红通通地烫着热着, 一触即燃。

    谢栖眠唇角抿着,陷进去两个小窝,倒是有点像江野说的小猪了,他问:“是吗?”

    “是。”江野低着头,肩背微微躬着,是很贴近谢栖眠的小心的姿势,在谢栖眠沉默了五秒以后,索性说道,“你当我没问过吧!”

    他说完就要进门,被人从后面勾住手指。

    江野回头, 两步路的时间又贴回谢栖眠身边,有些尴尬地说:“怎么?”

    谢栖眠揪着江野外套的拉链, 偏头和他轻轻错开脸颊,在江野怕痒的后缩中, 锁骨抵住他的肩, 追着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吻。

    风是凉的, 风也是热的。

    江野成为唯一静止的存在。

    来不及收起的错愕和怔愣的目光被一起落在了这个春夜里。

    有关春天的描述里, 多写万物萌动,也写柔情缠绵,但如果问江野,他会答非所问,本末倒置地用整个春天来形容谢栖眠,和谢栖眠的吻。

    是第一次亲密。

    和无尽沉溺般的醒不来的梦。

    谢栖眠松开手,鲜有地耳根发热,好在头发遮住了,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我开门了。”谢栖眠握着把手,想拧开的时候,被宽大温暖的事物从身后罩住。

    少年硬直的头发戳进他颈窝,下巴拓在他肩头,也不说话,就那么拥着。

    谢栖眠在他的臂膀中显得清瘦而单薄。

    谢栖眠喉结上下滚了滚,恍惚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拥抱过。

    这样不为任何目的,简单的,仅凭喜欢和爱意裹着的拥抱。

    他一直是漂泊的。

    网吧、朋友家、基地,走到哪里算哪里,哪里都当作家,但哪里都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热闹散去,谢栖眠总是最后一个关闭灯光的人。

    他努力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想要回自己曾经拥有过、却被命运无情夺去的归属感,到头来却发现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如今这个人,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偏偏比什么都管用。

    他反手揉了揉江野的头发,低声道:“干嘛呢,像只小狗。”

    江野被摸得动了动脑袋,像是在蹭谢栖眠的脸颊。

    他没被谢栖眠拒绝,便一直不松开箍着他肩臂的双手,厚着脸皮不承认道:“你在哪里见过我这么大的小狗。”

    “大?”谢栖眠问,“哪里大?”

    江野一下撒了手,深吸口气:“你怎么这么涩情!”

    “啊?”谢栖眠无辜地看着他,“难道不大?”

    江野捂住他的嘴,打开门将人扭送入内:“你管我大不大。”

    “唔唔唔唔……”谢栖眠在他掌心里说。

    江野松开他:“你说什么?”

    “我说,小的不要——”

    叭叭不停的小嘴被江野重新捂上了,他恨恨道:“你怎么这么肤浅!”

    谢栖眠没法说话,在他掌心里吹了口气,痒得江野触电似的立刻又松了手。

    “影响性生活的事怎么能叫肤浅呢?”谢栖眠马上说。

    江野只恨自己手放太快,又羞又臊,气得坐在椅子上兀自换鞋。

    “怎么了,不行啊?”谢栖眠踢了踢他的鞋尖,“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如别人’,才多久就不行了啊?”

    江野听这些虎狼之词听得脖颈到耳朵都红透了,低着头给谢栖眠放拖鞋:“我没说假话。”

    谢栖眠饶有兴致地走近,手贴着他的膝盖,探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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