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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局难打了。”谢栖眠说。

    严教练说话更不客气,直说:“除非Ain犯大错误给机会,不然MG没机会。”

    下路的金克斯已经抱着鱼骨头起飞了,偏Ain也不浪,稳扎稳打地滚雪球,后期连续两波团战打得MG节节败退,不给一点翻盘可能。

    “他们运营能力和2UTen有得一拼,但线上压制力比2UTen强,”严教练说,“团战找机会能力很强,他们就像针一样,找到一点缝隙就能钻进去,瓦解对方的阵容。

    第三局结束,Ain拿到赛点。

    赛况热烈,欧小典看他们太紧张,特地拿了几包瓜子坚果外带水果拼盘进来给他们,几人一吃开,就充满了茶话会的味道。

    谢栖眠摸了个瓜子,还没放到唇边就被江野拍了手:“你不能吃。”

    “……”谢栖眠缩回手,揣进口袋,使唤江野,“那你帮我剥点儿核桃。”

    “核桃可以。”江野说着,塞颗草莓给他,“吃这个。”

    其他人自动忽略了狗粮,一边吃一边评论上把比赛。

    “上把只能说炸线了没办法,他们那厄斐琉斯都没法玩了,后期跟个切武器工具人似的。”林朝祈愿,“打满五局吧,大家看了也尽兴。”

    可惜并不如他所愿,第四局Ain掏了点儿压箱底的东西,上单VN,中单露露,打野寡妇。

    前期寡妇就死蹲上路,把VN当大爹养着,还召了中路过强拆上路塔,挤压MG上单的生存环境。

    MG下路一改上局窝囊样,知道打野gank概率低后,在下路放开了双手,和Ain打了个七三开,算是用下路优势补平了上路劣势。

    战况过于焦灼,房间里几个嗑瓜子的都不动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等他们这波中路团战。

    一个绝对优势的上单VN在团战中比AD能做的事要多的多,尤其是还有中单露露保驾护航,更是所向披靡。

    原本以为下路出山后能有一战之力的MG被VN轻而易举带走,奠定败势。

    “只要秒了这个VN,团战就能打。”林朝说,“但中野都保他,又难打的很。”

    严教练说:“他们BP留最后一手给上单,应该是看穿了MG的打法。”

    “BP没办法,总不能不让别人掏干货出来,真正问题是前期放任VN发育,反去帮下。”谢栖眠说,“必然是要和上路死磕到底的,不为了自己上单发育,也要为了抑制VN发育。”

    “他们下路拿卡利斯塔前期好打,打野来不来,都可以优势的。”江野说完,在众人的眼神中补充一句,“反正我可以凭自己,不用打野来。”

    MG最后一局打得很韧,尽管已经劣势了,还在努力争取,下路二塔一波团战甚至还靠着防御塔扳回一城。

    但VN的发育已经断层,后期打MG众人如同手撕报纸,三枪送AD回泉水洗澡。

    兵败如山倒,MG大势已去,站在泉水边做垂死挣扎,最后在黑白屏幕中看着几方水晶爆炸。

    Defeat.

    弹幕在瞬间被点燃,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观众直接在屏幕上发泄。

    【Xiao在玩尼玛呢,养出个VN大爹】

    【浪费名额,不如让2UTen去】

    【指望MG果然是不行,没赢过的人不知道怎么赢是正常的】

    【寄】

    【SBMG】

    【想回家直接说啊,可以投降的】

    【四个小时尽给你爹下饭了,战队是他妈投资水稻了?】

    【丢人丢到国外去】

    【晦气】

    谢栖眠起身,把弹幕关了,说:“不看了。”

    梁年抿唇,低声喃喃:“太可惜了……”

    “准备四强赛吧,”严教练起身,“把他们输的,一起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9章 哥哥C我。

    再见到MG队员是晚间, 他们出发参加官方录制,MG众人从门外进来,两队出征队服交错, 那么相似, 却象征了希望与失望两面。

    MG没太多表情, 像往常一样和他们点了点头或者撞了下肩膀就过去了,他们队长走在最后,到谢栖眠面前时停下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这个点上哪儿去?”

    “拍点智障素材。”谢栖眠回头看他们,“你们先上车, 我和老胡说两句。”

    这个时候要说点什么,就摆明了不让别人听,两队人识相地走开,该干嘛干嘛去,唯独江野还在旁边站着。

    “我等你。”江野说,往边上走了两步,靠在酒店的柱子下开始刷手机,耳朵里漏进谢栖眠遥远的一句开场白,“要不今晚陪你喝两杯。”

    江野再走远了些,确保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才抬头看过去,见谢栖眠揽着胡泽骁的肩膀, 在他后背上拍着,没开口说话, 只是做无言的安慰。

    作为队长, 胡泽骁恐怕没有办法在队员面前失意, 就像谢栖眠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积极状态一样。

    他们是一样的人。

    是队伍里赛场经验最多的选手, 是所有队员的前辈,心中拥了一把式微却始终不愿熄灭的火,一年又一年地燃烧。

    过了五分多钟,谢栖眠和胡泽骁才分开哥俩好的姿势,互相握了握手肘,说“走了”。

    谢栖眠回头到江野身边,整理了一下表情,跑动的时松软的头发轻轻飘动,嘴角是温柔轻盈的笑意,看上去并没有太多负担。

    “走吧,不然赶不上了。”谢栖眠牵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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