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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渊徒然地松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衍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觉得头有些疼了,这些.都是什么事啊?

    季衍瞥了一眼傅斯渊,他只觉得心累。

    他现在不太想起床,但却是坐起来靠在床头,伸手又去拿抽屉里的烟。

    伸手拿了一根含在唇边,正要点燃的时候傅斯渊凑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支打火机,拇指搭在顶端,轻轻一按一声轻响,一枚小小的火苗窜出来。

    傅斯渊道:“我给你点。”

    现在倒是愿意说话了。

    季衍微微低了低下巴。

    暖黄的火苗过后,香烟顶端乍亮,跳跃的火光映的傅斯渊整只手都是暖色,他眸子微微阖着,看不清眸色,只有清晰的下颔线显露出来。

    季衍微微吸了一口,从唇边有白色的烟雾溢出,顶端有一圈的乍亮,焦黄色缓缓显现出来。

    季衍伸手掸了掸细长的香烟,一截烟灰落在地上。

    傅斯渊看去,在那靛青色的烟雾里,季衍的眉眼被遮住,只有隐隐的肌肤露出来,若隐若现。

    这不是他看这人第一次抽烟,但相比于上次,这次明显没有那么轻松。

    傅斯渊心里微叹:“你少抽些。”

    季衍叼着烟道,拿起烟盒对傅斯渊晃了晃:“我抽的很少,这包已经放在抽屉里一个月了。”

    现在还有半盒,平均下来一周才两根,绝对谈不上瘾,跟闹着玩似的。

    傅斯渊没再说什么。

    季衍一根烟之后,只听道傅斯渊开口,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季衍,你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垂头丧气的,情绪看起来淡淡的,很明显心里压了事。

    季衍舔了舔上槽牙应了一声。

    这事就这么过去。

    一连几天,季衍觉得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自那日之后傅斯渊其实没什么变化。

    每天照样给他做早餐,下班一直是开着车在楼下等,等回到家照顾猫猫狗狗,他和小动物都生活得舒舒服服,甚至连院里的花都开的和以往一般茂盛。

    季衍观察了自家爱人几天,觉得没什么事就慢慢放下心来。

    有句话说的好,岁月静好的时候一定有人负重前行。

    季衍这厢觉得生活一如既往,李北这里觉得自己好惨。

    从几天前傅斯渊休了假回来后,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成天黑着一张脸在公司一杵,自周身开始向外输送低气压,所到之处冷气弥漫,方圆三米之内人人噤声,更个瘟神一样。

    白天一直是这样,有时接到季先生电话后就变了一种神情,面容缓和了一些,连说话声音都温了,等挂断电话之后又恢复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目睹了他变脸之后的李北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变脸没傅斯渊真是一大损失。

    当然这话也只敢心里想想。

    他正想些有的没的,就听见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声音急促又大力,直直地往心里钻。

    李北欲呵斥,抬眼就看见傅斯渊煞神似的站在门口,刚才那门就是他敲的。

    李北咽下话,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来了,你办公室没水了吗?”说着伸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饮水机:“看,那一桶你全喝了都行。”

    傅斯渊冷冷地瞥向那一大桶水:“我不喝。”

    笑话,那一大桶水他能喝光吗?

    他又不是和原身一样的水牛。

    李北道:“那你过来是.?”

    傅斯渊大摇大摆地一坐:“和你聊会天。”

    他这些天太郁闷了,心里一直憋着事,却又不知道该和谁说,只思来想去找到一个原身的朋友。

    傅斯渊:罢了,就先将就一下。

    李北立马起身把门一关,又把椅子往傅斯渊身边挪了挪,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说吧,我听着。”

    好家伙,赶紧让说不来,不然这日子太难熬了。

    傅斯渊沉声开口:“假如一个人人格分裂了,但他的爱人没有分清楚他们,在心里任旧觉得是一个人,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人格分裂是他那天给季衍说的话。

    李北摸着下巴开口:“我觉得挺正常的。”

    傅斯渊:.“哪里正常了?”语调格外阴沉。

    李北道:“虽然从社会这个层面来考虑,那是两个人,但我感情上考虑,还是觉得没办法分开。”

    傅斯渊嗤了一声,一脸不赞同。

    李北说:“我将心比心,这事发生在我爱人身上,我没办法把她们当成两个人。”他挠了挠头:“那是我爱人啊,爱屋及乌之下,我分不开,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对她好,你明白吗?”

    傅斯渊不答话。

    他视线看向窗外,慢慢地想,这事真的怨不了季衍。

    是他告诉季衍人格分裂的事,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傅斯渊缓缓收紧掌心,任由尖锐的疼痛散发出来。

    他得重新审视自己未来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傅斯渊:审视(×)

    想个新法子作妖(√)

    第35章 太要脸

    季衍坐在车里看身边的人。

    傅斯渊坐在他身旁, 车窗落至一半,他整个面容被这下午的日落分割成明暗两块,眉目隐在阴影里,自鼻梁以下在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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