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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渊也笑,他用手遮住眼睛,只有低低的笑声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些不太明显的沙哑。

    好半响,傅斯渊才笑够了。

    他手抚上栏杆,指间俱是金属冰凉的温度,这个温度从皮肤直直地透过去,再缓缓地穿透心肺,他五脏六腑都在冷水中。

    傅斯渊说:“我知道,你在照顾我。”

    他知道,季衍今天爬山其实是为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情绪影响到季衍了,他今天专门和他出来散心。

    这人真的很在乎原身,以前送他花,觉察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让宝贝送吃的,还有今天两人一起爬山。

    这些都是季衍爱原身的证据。

    不用语言来表达,润物细无声。

    可是,就是这种爱对他来说宛如剧毒,就像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舌信慢慢地腐蚀。

    为什么季衍这么爱原身?

    为什么季衍这么在乎原身?

    原身根本一点都不配!

    季衍看着傅斯渊在笑,不由得慢慢眯了眯眼。

    傅斯渊看起来.不太正常。

    有股病病的样子。

    季衍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告诉我,不要瞒着。”

    有病就治病,没病.

    算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没病的模样。

    傅斯渊笑了一声,只道:“回家吧,山上冷。”

    回家的时候倒是很快,两人下山后就开车回去。

    季衍进屋后傅斯渊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透明玻璃杯装着,用手捧着还温热着。

    季衍用手捧着,指尖轻轻点了点。

    傅斯渊正在给猫砂盆消毒,动作一如既往的细心,其实傅斯渊一直是这样,他们这个家里傅斯渊付出很多。

    家中油盐酱醋,猫猫狗狗,还有两人的生活琐事,傅斯渊平时都很在意。

    季衍想了想,来到傅斯渊身边,两人一起蹲着。

    他凑过去亲了亲自家爱人脸颊,冲傅斯渊笑了笑。

    “我突然想亲你。”

    傅斯渊默不作声地回吻过来。

    一个漫上的深吻结束后,季衍开口:“能给我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季衍意有所指:“你的事情。”

    傅斯渊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告诉你。”

    这人睡眠不是很好,今晚说出来一切他可能睡不着。

    季衍笑笑:“好。”

    傅斯渊回到卧室,他慢慢地拿出原身的日记本,还有藏着衣柜里的耳钉,零零碎碎的,收拾出原身的一箱东西。

    傅斯渊手握住箱子的一角,手背上青筋鼓起,好半响他才松开,慢慢地碰了碰今天季衍亲吻过的地方。

    他拿起原身的照片,默不作声地盯着里面带笑的人。

    傅斯渊声音很轻,手指缓缓地下滑:“你说.季衍要是知道了这些,还会爱你吗?”

    没有人回答。

    傅斯渊自问自答,愉悦开口:“不会!”

    傅斯渊道:“以前我太傻了。”

    顾虑的太多,想的太多。

    “我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我太要脸。”

    是的,就是因为太要脸了!

    他从一开始就说出了事情,再使些手段,何曾今日会一人辗转反思?

    傅斯渊说:“我本来就和他有了实,难道他还能把我赶出去?”

    左不过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

    小意思,小场面。

    傅斯渊曲指掸了掸照片,原身你且看着吧。

    发挥良好的话,可能会一步登天。

    作者有话要说:

    作品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嗷~

    第36章 寻死觅活

    季衍昨晚睡得早, 今天七点一过就自然醒来了。

    但这醒来也只是意识上的清醒,季衍躺床上不太愿意起来。

    他还打算眯一两分钟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脚掌全然落地, 步履沉稳, 不用说就是傅斯渊弄出来的。

    季衍扬高了声音:“傅斯渊。”

    他打算让傅斯渊和他一起赖会床。

    傅斯渊听到声音推门进来,声音里含着焦急:“怎么了, 季衍?”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突然唤他一声。

    季衍侧着身支着头望着门口出现的男人, 含笑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来, 和我一起躺会。”

    眼前的青年不过初醒,黑发被枕头蹭的微微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一种暖白,眸里含着笑意看着他, 眼波流转间惹的人移不开眼。

    这谁能顶住?

    傅斯渊心里逼逼赖赖,旋即飞快地上了床和季衍躺在一起。

    季衍往傅斯渊那里移了移毯子将他盖住, 支着头道:“你昨天晚上想给我说什么, 现在说。”

    傅斯渊一顿。

    他才刚躺床上和道侣睡在一起,又要提那恶心的玩意?大清早的这人还没吃饭。

    万一被气得吃不下饭了怎么办?

    傅斯渊琢磨一会说:“一会你吃完早饭我在告诉你。”

    到时候将物证一一摆出,铁证如山,争取让原身翻不了身。

    季衍一直观察着傅斯渊的状态。

    傅斯渊今日面上阴鸷一扫而空,昨夜山顶上那些晦涩神情一一不见, 眉宇间倒是春风得意,不像是什么坏事。‘

    他说:“行。”

    傅斯渊调整了一下姿势,对季衍道:“你靠在我肩膀上。”他们都已经是道侣了, 合该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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