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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以后,她拍了拍米柯的手臂,温声说:“快和彦晟去换衣服吧,早餐做好了,等你们下来吃。”

    米柯“嗯”一声,和陆彦晟上楼。

    冲完澡,又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米柯和陆彦晟来到餐厅。

    桌上摆着好多早餐,都是米柯爱吃的,邵书旎给他装了一碗生滚鱼粥,又把蛋挞和水晶包放到米柯面前。

    章昀庭语气带着歉意:“水晶包我们第一次做,可能做得不好,不过以后会做得更好的,你先将就吃。”

    米柯轻叹了一声。

    拉开椅子,请邵书旎和章昀庭坐下,米柯很认真,“你们不用这样,我一直过得很好,有朋友,有爱人,我没有怪过你们。”

    他顿了下,“或许过去有,因为我以为我是被抛弃的孩子,可事实并不是,我是受害者,你们也是,这件事不怪你们。”

    把他们的手拉在一起,自己也覆在上面,米柯笑了,澄澈的眸里盈满了光,“所以,你们不要再这样了,我们是家人对不对,家人没有这么相处的。”

    邵老和老太太老爷子在不远处站了许久,这会儿终于开口,“米柯说得对。”

    他步伐稳健,走到邵书旎身后,“书旎,你和昀庭太愧疚了,想弥补米柯我知道,但不应该这样的,你们的态度,也会让米柯为难和难受。”

    邵书旎眨了下眼睛,一滴泪滚落下来,她抬手抹掉,扬起嘴角,“好,我知道了。”

    章昀庭也按了按眼尾,笑起来。

    揽着米柯的肩膀,陆彦晟说:“吃饭吧,不然要凉了。”

    邵铃兰和陈兆麟附和:“对,大家都快坐,鱼粥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一顿其乐融融的早餐吃完,邵老、邵书旎和章昀庭就想去孤儿院,米柯点点头,“我去打个电话。”

    老太太握了握老爷子的手,“我们也去看看。”

    老爷子担心她的身体,有些迟疑。

    一眼就看出他在犹豫什么,老太太说:“医生不是说我恢复很多,应该适当运动,多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老爷子终于同意。

    上午十点,两辆车抵达孤儿院门口。

    孤儿院附近没有停车场,要远一些的商场才有,所以司机放下他们后,就先离开,等要走再来接。

    这个时间小朋友们都在教室里,志愿者和老师在给他们上课或者玩游戏,没有多少人在外面玩,院子里很安静。

    米柯直接领着大家,先到陈院长的办公室。

    知道米柯找到父母,陈院长比谁都高兴,她抱了抱米柯,哽咽说:“好,真好,恭喜你,孩子。”

    松开米柯,她擦了擦眼睛,目光转向邵书旎和章昀庭,“你们就是米柯的父母?”

    “是,我们是米柯的爸爸mama。”

    两人很郑重地对陈院长鞠了一个躬,邵书旎感激说:“谢谢您救了他,谢谢您把他教得这么好。”

    陈院长很动容,她连忙扶起他们,“别这样,是米柯自己很努力,而且米柯从小也帮了我很多。”

    请大家都坐下,陈院长把之前米柯给她打电话后,就提前准备好的属于米柯的相册拿出来交给邵书旎,“这里面收录了米柯从入园开始的照片,一直到十八岁他成年。”

    相册不厚,一共也就三十几张照片,但纪录了米柯的成长,从那么小一点,慢慢长大,变成优秀的少年。

    邵书旎捧着它的手忍不住颤抖,被章昀庭紧紧握住。

    邵老看到满书柜的奖状和奖杯,欣慰的同时,也非常心疼,他知道米柯一定付出了比别人多出很多倍的努力。

    收回视线,他慈爱地摸了摸米柯的头发,“好孩子,你受苦了。”

    米柯摇摇头,“不苦,我很幸运。”

    邵书旎看完相册,用力抱着它,泪眼朦胧地看着陈院长,“这本相册,我能带走吗?”

    “可以的。”陈院长把纸巾递给她。

    “谢谢。”

    邵书旎宝贝地收好。

    她擦掉眼泪,“我想问您,您是在哪里见到米柯的?当时附近有其他人吗?”

    陈院长还记得很清楚,“离这里大概四十分钟车程的小山峰,二十多年前,那里还没投入建设,是郊外山区,米柯被放在进山的入口,当时米柯呼吸已经很微弱,我来不及确认有没有其他人,赶忙抱着他去医院。”

    听到米柯当时的呼吸微弱,邵书旎脸色一变,无意识掐住章昀庭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rou里。

    她用力捂着胸口,疼得快不能呼吸。

    突然她起身,快步到米柯面前,将米柯紧紧抱在怀里,无声的眼泪淌进他的脖颈。

    米柯拍拍她的背,温声安抚,“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非常健康,我每年都有体检,您不放心的话,回去我拿给您看。”

    邵书旎声音闷着,“好,你拿给我看。”

    虽然松开了米柯,可她仍然握着米柯的手,不愿意松开,深呼吸了好几下,她才又看向陈院长。

    陈院长看着她的反应,叹息一声,继续说:“米柯裹着花色的襁褓,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我报了警,但二十几年前不像现在到处都有监控,警察查了许久,问遍住在那附近的人,都没人看见是谁丢掉了米柯,米柯只好在孤儿院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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