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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继续喝汤,吃药,睡觉,出汗。 连续过了两天这样的日子,欧臣都觉得自己不是在臭死就是在臭死的路上了。 终于熬到第二天晚上要回家了,欧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十分舍不得地搂着谢多余在床上打滚。 其实他更想搂着谢浪的,不过他怕谢浪揍他,所以只能搂着谢多余撒撒欢儿了。 “你俩再不起开我踹人了啊。”谢浪正换床单呢,床单让这俩病秧子出了两天的汗都给熏臭了,今天欧臣终于不在他家睡了,他可得从里到外都换一遍。 “哥哥嫌弃咱俩。”欧臣在谢多余耳边儿说,他的感冒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还有点儿鼻音。 “那咱俩臭呀!”谢多余输了两天液,烧已经退下来了,跟欧臣打滚撒欢的这会儿都乐的直打奶嗝,打完才笑嘻嘻地说。 “臭么?那我闻闻。”欧臣又用脸去蹭谢多余的腰上的痒痒rou,直给小孩儿乐的嘎嘎的。 “多余干啥呐!咋那开心呐!”奶奶从客厅里喊了一嗓子。 “疯玩呢!”谢浪也喊。 “那也不能这么乐啊!”爷爷来了一句,“等会儿又该咳嗽了。” “没事儿啊,”谢浪把俩人往铺好的床单上踹了一脚,欧臣顺势就搂着谢多余滚过来了,“让他疯会儿吧,这会儿都不咳了。” 一直疯玩到九点多的时候,谢浪才热了盒牛奶丢给谢多余,嘱咐小孩儿让他自己玩会儿ipad,他出去送欧臣哥哥。 “好,”谢多余乖乖答应了,咬着吸管和欧臣说再见,“欧臣哥哥拜拜。” “拜拜,”欧臣穿上外套,“下次见啦小可爱。” “嗯!”谢多余笑笑,“欧臣哥哥下次见。” “真乖,给欧臣哥哥亲一个.......哎哎!你拽我干嘛啊!”欧臣见奶团子可爱的很,刚要扑上去亲他一口,就被谢浪拽着衣领往门口走了。 “你的车都到庄口了,还墨迹。”谢浪说。 “那你好好说不行么,”欧臣乐了,“非得拽我干嘛啊....哎!我的药!” “哎呀,拿了,你能消停会儿不。”谢浪拽着他出了卧室,顺手又把卧室门带上了。 爷爷奶奶在客厅看电视,见谢浪把欧臣拎出来了,说他没礼貌。 “就是!一点儿礼貌也没有!”欧臣照着谢浪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完事儿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跟爷爷奶奶挥挥手,“爷爷奶奶我走啦!改天再来玩儿!” “哎!”爷爷奶奶异口同声地说,“路上慢点儿啊!” 说完俩人对视一眼,又一块儿乐了。 晚上的冷风里裹着刀子,呼呼往人身上一刮,都恨不得刮掉一层rou。 谢浪见欧臣羽绒服的拉链儿没拉,就松开他,“把拉链儿拉上。” “哎,”欧臣很听话地去扣拉链儿,结果刚一扣上就被冲进鼻子里的冷风呛出一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哎我去,这老天又憋什么坏呢,这两天可忒冷了点儿啊。” “三九天了,”谢浪说,“正冷着呢,过两天又要下雪了,你回家记得让你家刘姨按照我给你的秘方熬点儿药汤喝,像你这情况再出两个晚上的汗就好了,不然到时候一降温,我看你这小身板儿怎么整。” “我这小身板儿?”欧臣嘴角噙着笑搂过谢浪的腰,闲不住地用自己的胯骨去撞他的屁股,“你再好好说一遍。” “这话好听?”谢浪乐着瞅他,“听一遍不够还要听两遍?” “哎,就好听,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欧臣抬抬眉,眼里全是挑衅。 “傻缺吧你,”谢浪才不给他欠儿的机会,“你赶明儿买个录音笔挂脖子上吧,哪句话说你心里去了你就点着多听两遍。” “我不,”欧臣说,“我就稀罕听你亲口说,不管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只要你亲口说出来的,我都稀罕听,真的,可稀罕可稀罕了。” “所以说你有病啊。”谢浪笑笑,心里却觉得欧臣的这句话说的挺窝心的。 “啧!”欧臣啧他一声,“我说真的呢!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么?这种听喜欢的人在耳边儿不停叨叨你或者跟你说说废话的感觉,你就不觉得这种感觉非常舒服么?” “就.....还行吧。”谢浪不太习惯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他把欧臣的这段话放在心口仔细品了品,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以前他总觉得江南和徐浩宇在自己耳边儿叨叨的时候吵的很,但其实欧臣比他们俩能叨叨多了,突突的跟个机关枪似的,一天都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就可显着他了。 但谢浪却没个嫌吵的时候,可见爱情真的使人盲目。 “什么叫还行吧!?”欧臣不乐意了,拉着他停下来非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我以后就安静一点儿,我可不想上你底线上蹦死亡迪,这要是到时候再听你说个咱俩就这么算了,那我真能给你吐个十八升的血。” 欧臣说这句话的语气还挺搞笑,但谢浪却忽然沉默了,之后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欧臣的眼睛。 欧臣的眼睛很黑,在晚上也显得很亮。 谢浪看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虽然有点儿模糊,却也是唯一。 “欧臣,”谢浪打破沉默喊了欧臣一声,又顿了很久才说,“你做你自己就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欠儿就怎么欠儿,千万别为了迁就我去改变你自己,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最张扬,最自由,最真实的你,你要是为了迁就我而改变你自己,那我可能就不喜欢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