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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欧臣到了谢浪也没能出来,欧臣就给老爸去了个电话,老爸在忙,没聊两分钟就挂了。 欧臣这会儿闲的没事儿,翻翻手机又给老爹去了个电话,结果老爹更忙,没接电话,甩手就转来一个十八块八的大红包让儿子边儿玩去。 欧臣点完红包给老爹回了个句,越来越大方了。 去年还是八块六的,今年翻了个倍,照这样算下去,再挺两年就能上百了。 欧臣觉得好笑,截个图给谢浪发了过去。 -看看我老爹给我的生日巨款 -你说我是先买车好还是先买房好? -实在不行我先给你下个聘? 谢浪回他:实在不行你打车回家吧 欧臣捧着手机乐了半天,司机都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等谢浪终于溜出来了,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 “小可爱睡熟了?”谢浪一上车,欧臣赶紧凑过来问。 “是我来的太快了么,”谢浪歪了歪头,“要不我再回去哄一会儿?” “去啊。”欧臣话是这么说的,手上却牢牢地攥住了谢浪的手,让他想走都费劲。 “有病。”谢浪笑笑。 “别有病了,”欧臣晃晃他的手,“咱到底上哪儿吃去啊,搞的神神秘秘的,还不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谢浪摁下他的手,冲司机说,“去云水巷的一家小酒馆。” 专车司机应了声好的,慢慢提起油门往目的地开了。 “一家小酒馆?”欧臣挺意外地扫他一眼,“谢浪哥哥,你有点儿不对劲哦,你居然带我去酒馆?” 他把‘酒馆’两个字咬的很不正经,连带着他这句话都多了些说不清的暧昧。 “那给你找个地儿撇下?”谢浪指了指窗外乌漆墨黑的庄口小路。 “啧,玩不起是不是。”欧臣乐着去撞了下他的肩膀。 第七十九章 小酒馆在一片老巷子里, 店儿挺小的,估摸着也就不到三十平,跟店名挺符合的,而且老板也是个挺豁达的性情中人, 人开家店儿也不为了赚钱, 就玩儿。 白天的时候招呼一群老头老太太在门口边晒太阳边侃大山, 侃兴奋了再请老头老太太们喝点儿小酒儿,别提多有意思了。 老巷子都不怎么隔音,所以这家小酒馆到了晚上就给这座城市的伤心人提供一个安静的酒台, 酒台不会超过六个人,超过六个人不接待,而且店里没有那些常规酒馆的驻唱和游戏。 只有酒和故事。 小酒馆的门脸儿不大,基本等于没有。 欧臣过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小酒馆的门是朝哪个方向开的,就先看见一面不同于其它破旧砖墙的绘画墙。 这面墙挺长的, 估计得有两米多, 墙上画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有点儿抽象,颜色也挺单调的,只有黑白红。 三种颜色分化成无数根粗细不一的线条, 交叉错落之间好似形成了一场荒诞而温柔的怪梦,有人在怪梦中清醒,有人在怪梦中沉沦。 欧臣当时连想都没想, 直接捏着谢浪的手心问他。 “这墙是你画的吧?”眼里还有点儿一眼就看出男朋友画风的小得意。 “眼神儿挺好使啊。”谢浪挺意外地扫他一眼。 这面墙绘是他两年前画的了, 那会儿他的画技还不是很成熟, 突然被这家老板联系的时候他还不太敢接, 不过老板倒是挺大胆的, 只给了他三个字儿, 随便画。 人老板都说随便画了,谢浪还是没敢随便画,青涩的少年熬了好几个晚上看国内外的街头绘画,终于找到下笔的灵感了,才敢接。 现在时隔两年再回来看,谢浪还是觉得自己挺牛逼的。 存在于老巷子里的小酒馆,可不就是一场荒诞的梦么。 “齁冷的,不进来啊。”老板看俩人来了以后也不进去,他又等着走,就出来喊他们一声。 欧臣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做旧的门缝里挤出一颗脑袋,黑乎乎的也看不清脸,他就没说话,捏了下谢浪的手心。 “就来,”谢浪拉着欧臣往门口走,边走边说,“这家店的老板,桐木,之前接他活儿的时候总聊天儿,后来也没聊过了,不过人还挺不错的。” “解释这么多干嘛啊?”欧臣笑了笑,“我又没问。” 谢浪笑笑没说话了。 等进了店里,欧臣才反应过来谢浪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 没别的,这个叫桐木的老板长得挺他妈帅的,寸头,成熟,满身放浪不羁爱自由的帅气。 要是谢浪不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欧臣怎么也得抓着这个事儿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但现在人谢浪已经跟他提前解释过了,他再叽叽歪歪地就显得有些太小心眼儿了。 于是欧臣就把自己心头逐渐冒出来的小心眼儿给提前扼杀了。 “晚餐和酒都已经摆桌子上了,蛋糕在吧台冰箱里,”叫桐木的老板一边穿外套一边跟谢浪交代,“投影仪你连手机蓝牙就能用,走了记得锁门,没问题吧。” “没问题,哥,”谢浪说,“你忙你的去吧。” “嗯,那我走了啊,你俩自便.....对了弟弟!”桐木都快走到门口了,又拐回来冲着欧臣说,“怕面送过来坨了就没给你准备长寿面,你要实在想吃就让浪浪给你现煮吧,我后院儿有东西,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