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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指使了,我们谢多余白喊你哥哥啊?”谢浪从抽屉里拿出牛奶面霜,抬眼瞅着徐浩宇。 “得,我该你哥儿俩的。”徐浩宇认命地去涮毛巾了。 谢浪抠出一点儿面霜,冲着谢多余挤了挤眼,谢多余就偷摸傻乐。 兄弟俩跟做贼似的。 徐叔带来的早饭还挺多的,煎鸡蛋饼,清汤面,煎饺,几个水煮蛋。 鸡蛋饼和水煮蛋的蛋白全让谢多余吃了,剩下他不吃的全让谢浪吃了。 吃完早饭正好到医生查房的时间。 知道谢余要出院,医生就给他的伤口重新换了药。 谢浪不怎么敢看谢多余的伤口,却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孩儿身边攥着他的手。 谢多余现在很乖了,换药也不知道害怕,还反过来安慰哥哥。 “哥哥,”他笑着说,“我的伤口长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不疼是不可能的,谢浪看着小孩儿有些发红又不敢真的哭出来的眼睛,心里就跟被人拧了一下似的。 拧巴着疼 “嗯。”他轻声嗯了一声,还是没敢去看小孩儿心口的那道伤。 那细长的伤口好似带着细微的火苗,看一眼就能让他由内而外地炸起来。 所以他不看。 医生换完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谢浪才去办出院手续。 出院手续很简单,交钱就完事儿了。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徐浩宇已经给谢多余穿好衣服了,就差围巾了,徐叔也把谢多余带来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就一个大包。 “完事儿了?”徐浩宇问他。 “嗯,”谢浪把手上的单子放进徐叔拎着的袋子里,然后走到床边去抱谢多余,“围巾给他围上。” 徐浩宇把围巾给小孩儿戴上了,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剩俩眼睛了,“好了!完美!” 徐浩宇带来的围巾是白色的,这么一围就跟个大白熊似的,谢浪笑了笑,很诚实地吐槽,“跟个熊似的,你哪像给我们带个有颜色的围巾呢。” “你看,“徐叔说,“我让你拿那个花里胡哨的吧。” “..........” 徐叔说的那条花里胡哨的围巾谢浪是知道的,怎么说呢,就特丑,他完全不理解那么丑的围巾是怎么被徐叔买回来的。 只得叹了口气,赶紧改口,“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可爱的,走吧。” 谢多余出院几天,谢浪就在家陪了他几天,但周五就得期末考试了,谢浪不去参加考试不行,好哄歹哄了半天,甚至还割地赔款准许他一天吃五个牛奶糖,这才被小孩儿放出门。 不过谢浪也没着急出门,而是耐心又细心地把他担心的事儿再次交代了一遍。 “不许出门不许跑不许跳,更不许大动作都屁屁玩,”他指着谢多余的小鼻子,“你要敢不听话,哥哥就不理你了,知道了么?” “知道啦....”小孩儿最怕哥哥不理他了,一听哥哥这么说,赶紧搂着脖子蹭了蹭哥哥的脸,“我听话。” “听就听,咋又搂上了,”谢浪看着墙上的钟表,拍拍谢多余的后背,“行了,赶紧松开,哥哥考试要迟到了。” “那你中午要回来吃饭呀。”谢多余没松。 “知道了祖宗,你都说好几遍了。”谢浪叹了口气。 谢多余垮着脸松开哥哥,可怜巴巴地说,“那你走吧.....” “德行,”谢浪点了点小孩儿的鼻尖儿,哄着他说,“在家乖乖听话,我回来给你买牛奶炼乳面包。” 谢多余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就抿着嘴笑了起来,“那哥哥快出门吧,中午早点回来。” 谢浪笑了笑,起身又跟爷爷奶奶简单交代了句,就出门了。 期末考试要考两天,谢浪就这样哄了两天,就这两天的时间里,愣是让小孩儿吃了比平时半个月都多的甜食。 然后谢浪一考完试,谢多余就开始喊牙疼了。 爷爷奶奶慌慌张张地要带小孩儿看牙医,谢浪却格外淡定地打开手机电筒,给小孩儿检查牙齿。 “哪颗牙疼?”谢浪拿出一个医用棉签儿。 “这颗...”谢多余指着一颗中牙含糊不清地说。 谢浪就用棉签儿点了点那颗牙,那颗小奶牙刚晃动了一下,谢多余就赶紧拧着眉啊了一声,很疼的样子。 “你看吧,”谢浪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他还是没好心眼子地故意逗小傻子,“平时不让你吃糖不让你吃糖,非不听,这下好了吧,好好一颗牙全都被虫吃了。” 谢多余是知道糖吃多了会长蛀牙这回事儿的,因为哥哥总拿这事儿吓唬他,可他还是瘪了瘪小嘴儿,要哭不哭地说,“可我也没吃多少呀?” “还没吃多少?”谢浪看着他,帮他回忆,“你这两天吃了十颗糖,还吃了好几个甜面包,昨儿个欧臣哥哥来还给你带了袋儿甜牛奶,你自己说说你这两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多余皱着个小眉头看着哥哥,不情不愿地说,“是.....” “那现在咋办呢?”谢浪把棉签儿往垃圾桶里一丢,“牙都被虫子吃完了。” 谢多余哪知道咋办呀,他抬头看着哥哥,可哥哥这会儿的脸色又那么凶,于是就转头看着爷爷奶奶眨眨眼。 那意思是在问他们他咋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