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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荒副本即使是策划也要开小号过来挨打,再厉害的大神也肯定有过为了副本挂上不知道多少次的经历,输了这里的人也不会怪你,去吧。”

    他安抚完,朝凹槽的方向一抬下巴。

    暂待风起望着共吟长歌理所应当的面容,深深地点了点头,转身冲了出去。

    以他自身为圆心,他的脚底忽地浮现出一个半径2码的正圆,这圆形应该就是系统为他划定的“活动范围”。

    暂待风起这时已经将宝剑放入凹槽中,同时,倒计时五分钟的读条倒数了3s、4s……

    吃了鼹鼠一爪子的暂待风起倒下了。

    “会长,先前还是几次小型攻击,我们帮他把血线拉回来了也没什么用,这次直接秒掉了。”时光在歌唱总结道。

    刚刚被圈定了移动范围的暂待风起起初遭受到的攻击极为好躲,他靠着刺客的灵活性可以任意发挥cao作,可之后的攻击强度在慢慢地变高,这让无法离开那个圆圈范围之外的暂待风起无力招架,只得这么倒下。

    4分钟、240秒,暂待风起撑过去了11秒,照这么算下去,就是把他们整个团在这里献祭了,也只能堪堪撑到要求的大半。

    “哦,我给过你机会的,看来你不怎么争气。”鼹鼠磨了磨自己的爪子,满意的目光在剩下的19人身上逡巡,“你们一个一个慢慢来吧,作为神明的信徒,我应当要有耐心。”

    “【云霓裳曲】,轮到你了。”鼹鼠又点了个法师出来,陌叶在做前置任务时没能见到这姑娘表现过,但既然能在狂歌的一团,实力也差不到哪去。

    云霓裳曲深呼吸一口气,沉默地将手搭在宝剑剑柄上,5分钟倒数读条再度开始运转的同时,鼹鼠也开始发动针对她的第二波攻击。

    要知道,刺客是最擅长规避伤害的职业,他们的灵活性和速度加成在这方面上具有天然的优势。

    腿稍微短上那么一点儿的法师和射手,在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时,比刺客要容易被摧毁得多。

    7秒后,她也跟着一起倒了下来。

    鼹鼠又宛如买菜一般在18人中看了半天,挑了一个射手出来开刀,射手前期有一个为自己加速的小技能,靠着这个小技能,射手撑到8秒多时才倒下。

    见一连三人被它这般轻而易举地击杀,鼹鼠发出嘻嘻的怪笑声:“我给了你们证明自己、获得公平的机会,没想到你们这么不争气啊。”

    “下一个,嗯,我看看,【夜墨】,是你拔出了宝剑对吧,那你来试试看怎么样?”

    它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到人群之中的陌叶身上,似乎正在想象这个女刺客出丑时得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没想到原本头上还宛如飘着乌云的十来个人听见他点了夜墨上前去后不约而同地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

    鼹鼠:???

    他的智能有,但是有限,这让他没办法理解这群玩家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牧师看.....算了,应该也用不着。”陌叶抬步离开前似乎想交代什么,最后只能留下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话。

    表面上看着像是她不放心自己,想到鼹鼠的秒杀机制又估摸着牧师也救不了她,实际上几个知晓内情的人心里都有数,这家伙是觉得牧师奶的速度还追不上她喝红药的速度,这才把话说一半收了回去。

    陌叶将指尖搭在宝剑柄上的那一瞬间,开局与其他人一模一样。

    鼹鼠朝她发起攻击的同时,陌叶掌控好距离发动突进闪到它背后打了一套连招。

    她没猜错的话,现在作为将宝剑放回凹槽的“决斗者”和“持剑人”的她,伤害不再受鼹鼠加成属性的影响。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1230!

    一串暴击红色数字从鼹鼠背后飘起。

    先前暂待风起也想到过这一点,只是突进的角度没有掌控好,使用之后系统判定为“在划定的圆圈之外”,突进的瞬移效果直接被强行无效化。

    这么一次失误下来暂待风起节奏大乱,不然的话应该还能再多撑上好几秒。

    这里大约是10秒。

    陌叶平稳地落在圆圈范围之内,鼹鼠一击不成自己反而被磨了血,不甘心地立刻又冲了过来。

    它的身形本就比一般的鼹鼠要大上十几倍不止,一爪子挥过来的覆盖范围极广。

    陌叶从背包里摸出一块黑麦面包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她依稀记得这黑麦面包有给予食用者短时间内的防御加成BUFF,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她挑选好的受击位置极为精妙,能够恰到好处地将伤害最小化,同时鼹鼠的属性加成也会让自己不得不牺牲掉一半血条。

    默语之权的护持特效在她的血条瞬间掉落50%时亮起,鼹鼠看上去像是依赖极了神给予的强大力量,被默语之权锁了10秒技能,不用陌叶动手,它自己先乱了阵脚,焦躁地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抓试图将“力量”重新寻回。

    随着它狂乱的动作,油光发亮的皮毛微微松动,掩藏着的真相也浮出水面——那竟然是一具坑坑洼洼地遍布着伤痕的身体,外面的那几种动物也有失去身体的部分、或是多出了原本没有的东西。

    但绝没有像现在这样让玩家们毛骨悚然。

    它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极深,像是被人硬生生用刀子剜去了一块又一块rou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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