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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去剑冢吗?”怀书南问。 越昭点头,“是时候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了。” 在往前走就是一个石桥,不知道多少人踏过上面,没一块石头都无比光滑。越昭和怀书南靠着桥上的栏杆处,望着桥下平静的水流。水面上倒映着一轮月亮,一阵风吹皱了湖面,也吹来了花瓣。 越昭指着湖面:“都说风花雪月是人间美景,如今风花月都齐了,只剩下雪。” 怀书南能感受到越昭心中的怅然,又取出了那盏冰灯。蓝白色的光芒闪过湖面,不一会从空中飘下了白雪。雪中看月多了一抹朦胧美。 白雪刚刚落在石桥上,就化成了一小块水渍好似不曾存在过。此处奇特的景色让周边的行人都挤上桥,越昭二人穿过人群走下石桥。 怀书南口中的白虹坊在陵京里最偏僻的地方,门口只挂着一盏灯,在风中微微飘荡,显得几分萧瑟。 白虹坊是卖法器的,在修真界生意好极了,不知道在凡间是做什么生意的。不过瞧着这地段,感觉生意并不好的样子。 “说起来,白虹坊和我也有点关系,是我舅舅家的产业。”越昭立在门口忽然说到。 白虹坊是程家的产业,程家是越州的一个大户,确实有过一个女儿嫁到了越家。怀书南之所以没有想起来,完全是越家的关系太过于复杂。听说越城主有些十七个女儿,每个人的生母还不同。 “上有八个jiejie,下有八个meimei,我排行第九。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越昭好似不在乎越家的破事,用调侃的语调说出来。 修为越高越难有后代,但越州主就是那个例外。他拼命地生孩子,就是为了有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灼灵剑法。可能命运也是在捉弄他,至今他都没有儿子。 “应该是没有的,否则他肯定要大摆宴席庆祝一下。”越昭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回过越州了。 “有相处好的姐妹吗?”怀书南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孤身一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越昭。 一提到姐妹,越昭面露难色:“应该相处的比较……好吧,从小打到大。” “……”怀书南默了,可能是我不太理解剑修们的关系好。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坐着书生,手上拨弄着算盘,捏着毛笔正在记账。见到有人进来,头都没抬起来,只说了一句:“首饰成品在左边,订做首饰的花样图在右边。” 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生意不好了…… 怀书南:“我们想坐乌金船。” 那个书生终于抬起头了,眼睛耷拉着没有什么精气神的样子,扫了面前的两人撂下一句话:“等一会,天亮之后乌金船才能回来。” 他一晃算盘,又说到:“两块上品灵石。” 越昭一把按住怀书南,豪气地说:“我来给。”然后给了书生两块上品灵石,这还是上次从青莲仙宗里搜刮过来的。 书生一眯眼睛:“我说的是一人两块上品灵石。” 越昭当场就想把他桌子给掀了,我下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价钱,怎么可以涨价涨的如此离谱! “付不起就离开。”书生鼻子一哼。 “谁说我出不起!”越昭咬着牙说到,从乾坤袋里扣除两块灵石,“啪”地扔在桌子上。心里还在念叨着:不行,绝不能在怀书南面前丢面子。 书生拿起桌上的灵石,指着旁边的椅子:“坐吧。这穷酸劲,一看你就是剑修。” 怀书南赶紧提溜住越昭的后衣领,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住所里有一个小型的乌金船,以后可以用那个。” 作者有话说: 怀书南: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和你分道扬镳。 过了一会,别生气了顺顺毛,以后我们坐自家的乌金船。 第26章 、爱情故事 “说实话,我不是针对你,”书生把桌上的算盘推到一边,“我是针对所有剑修。” 越昭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背过身子不看那书生。那书生还来劲了,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直到乌金船来了才停下来。 白虹坊的乌金船并不大,生意也不太好,除了越昭两人也没有别的客人。难怪想坑人,估计想着能赚一笔是一笔。 好像看出越昭心里在想什么,书生不屑地哼了一句:“正好今天没客人,给你们赶了巧。” 越昭呵呵一笑,钻到白虹坊的后屋,登上了乌金船。这次顺利多了,很快就到了越州。 一脚踏上越州的土地,越昭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离开越州,去往天剑宗的时候不过十几岁,掐指一算竟是百年都未曾回来了。 乌金船停在越州的第九城,越州的面积很大,总共分为十二城,不过最北边的都是沙漠,不宜住人。程家管理着第九城,白虹坊的本部也设在这。 因为越昭母亲去世的很早,导致越昭对整个程家没有多少印象。她也不想去拜访程家,决定直接前往剑冢。 剑冢位于越州和云州的交界处,每隔百年,两家人就要为剑冢的划分争斗一番。这个面上的婚约没有了之后,估计会吵得更加厉害。 越昭叹了一口气,问怀书南:“你能不能再炼制一个面具,要不然我总觉得心不安。” “炼制倒是可以,只是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大半个月。”怀书南也能猜到越昭担忧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