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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书南把大氅给她披上,又为她整理了一下束进去的头发:“别做梦了,不可能是你开的。”这极意楼估计是越鹤手里的,所以她才能对越昭的行踪这么清楚,怀书南一问她,就知道越昭去了哪。 “啊啊我不管,我要灵石!我要灵石!”越昭立马不干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哭唧唧地说:“我好穷我好穷……” 喝醉酒的人千姿百态,嚷嚷自己好穷的你还是第一个。怀书南头疼,不知道醉酒的越昭还能做出什么事,赶紧把她扶起来,拍拍她身上的雪。一不留神,越昭一个熊抱抱住怀书南。 “灵石,我找到了一个大灵石,”越昭半眯着眼睛开心地欢呼起来,“怀书南,你快来看我找到一个大灵石。” 听到自己的名字,怀书南手上的动作一顿,盯着越昭红扑扑的脸颊:“喊我做什么?” 越昭抬头傻乎乎地咧嘴笑着:“送给你。” 怀书南心里一软,捏了捏她的脸:“不用了,我有。”没想到越昭一把推开他,气哼哼地说:“有钱了不起吗?” 剑修的力气真是大,怀书南差点被翻脸无情的越昭推到在地,他轻叹一口气,好在越昭还认识路,摇摇晃晃地往家走。 怀书南快走几步,跟在越昭身侧。越昭此刻又安静下来,摇头晃脑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怀书南侧耳听着,像一首摇篮曲。唱着唱着她就不开心起来,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为什么大家不喜欢我?为什么爹爹不喜欢我?” “谁说的,大家都喜欢你。”怀书南心疼地摸摸她的头顶。 “真的吗?你也喜欢我吗?”越昭抬起亮晶晶的眼睛,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她立马摇头想把雪花甩出去,只不过雪花早就化成了水珠。 她似乎醉的很厉害,怀书南用食指擦去她鼻尖融化的雪花:“我当然喜欢你。” “真的吗?”越昭声音忽然提高,抓着怀书南的手,“我记住了,怀书南,你不准骗我!” 她没有喝醉?怀书南心里漏了一拍,目不转睛地看着越昭,之间她还是一脸傻笑,仿佛刚才喊出名字的不是她。怀书南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越昭拽着怀书南的大氅,像个小孩子一样来回摇晃。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大氅,踩着雪走回了越州府。 …… 第二天越昭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呆坐在床上,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越州府里。可惜脑子里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极意楼。不等越昭回想起来,脑袋就像要裂开一般,她捂着脑袋重新倒在床上。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越昭问书精系统。 书精系统无语:“你喝醉了之后神识都是混沌的,而我在你的神识里,你觉得我能知道吗?” 越昭把脸埋在被子里,长叹一口气,以后都不想喝酒了,不仅头疼难受而且这种记忆中断的感觉好煎熬。 “虽然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但是你昨天涨了好多气运。”书精系统赞许地点头,就差来一句“孺子可教”了。 那不用说了,我绝对做了什么事。越昭哀嚎一声,世上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的,只剩下怀书南了。可是我没有脸去找他啊!! 敲门声响起,越昭忽地坐直身体。不等她喊进,门“哐”地推开了,越鹤沉着一张脸走进来,打量着越昭,语气不好地说:“我在这累死累活,你跟着越苒到处玩?” “这不是……没我什么事了吗?”越昭略微有点点心虚。 “谁说的?”越鹤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你准备准备,之后会有一个宴会,告诉天下人,越家州主换人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去。”越昭懒懒地躺在床上,她向来不擅长这种事。之前在天剑宗的时候,一参加宴会就板着脸,被人说成高傲不近人情。 “谁都能不去,但是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新的州主。”越鹤把手上的乾坤袋扔给越昭,“这里面是做好的衣服,记得换上。” “什么鬼!”越昭吓得差点从床上翻下来,“七姐,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哈哈哈,我不适合当州主。”管理越州,越昭明白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你觉得我可以管理越州吗?”越鹤问。 越昭:“当然可以。” “我不可以,”越鹤冷静地分析,“因为我只是元婴期。我们和凡间不一样,没有人会认同一个元婴期的州主。但是你不一样,你比我小,已经化神巅峰,世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只有你才能镇得住。” “我被天剑宗逐出去了,还被云家通缉……”越昭有些无措,自己好像名声不怎么好。 “那又怎样,天剑宗在我们越家眼里算什么?你问问云霄那个崽种敢不敢通缉越州州主?”越鹤话语里带着一丝蔑视,她拍了拍越昭的肩膀,“阿九,没事,我会帮你的。” “那我不是成了傀儡吗?”越昭没顺着越鹤往下走,歪到别处去了。 越鹤豪情壮志被戳破,她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越昭头上:“屁话那么多,你就是个门面,连傀儡都算不上。少在这废话,赶紧换上衣服。” …… 越州主换人了!各大门派收到消息,都无比吃惊。云家现任宗主云黎是最吃惊的那个,他不明白越华池为何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