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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慈大师出声说道:“越州主和各位之间的纠纷本就是私事,我们无权插手。眼下应该商讨一番天魔之事,这才是事关存亡的大事。” 悟慈大师德高望重,四周细碎的声音消散了。一些人转过弯,越昭和巫半星的关系关自己什么事?不再关注这件事。开始说起宁阳被袭击的事情。 束远然暗恨,他很不甘心。之前和莫兰师妹闲聊的时候,提到了以前越昭还在天剑宗的事情。莫兰不经意地问他,是否曾经喜欢过越昭。 这是束远然不愿意提起的事情。越昭刚来天剑宗时,很少喝别人交谈,总是孤僻地练剑。于是束远然和她套近乎,还想指导越昭练剑,顶着一个师兄的名头占便宜。 这种事他对别人做过很多次。 结果就是越昭一剑挑翻了他,束远然永远都记得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块垃圾。与其说他喜欢越昭,倒不如说是不甘心。 “莫兰师妹你别瞎说。”束远然自然不会承认。 “那就好,因为越师姐曾经对师父说,你不配做亲传弟子。我就在想,若是师兄你喜欢越师姐还有多伤心。”莫兰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束远然双目赤红,愤怒盘旋在心中,久久没法散去。 “你们都错了!她越昭是个杀人恶魔!她在凡间杀了不知多少人。可能你们宗门里哪个失踪的人就是死在她手上,她还杀了天剑宗的段长老!”束远然站起来,指着越昭说,他手上拿着一个留影珠,记录着青莲仙宗里的惨状。 满座皆惊,宋兴元拍了拍桌子,接过留影珠端详一番:“里面只记录了这些人的死状,老夫并没有看到越州主的身影。” “现场残留的剑痕有着越昭的剑气。”束远然说到。 楼主看着留影珠:“可是只有段长老是被剑刺死的,其他人似乎是暴毙的。越州主是一位剑修,她用什么手段杀掉其他人的?” “肯定是邪术。”束远然有些慌张,却一口咬死是越昭干的。 太极楼楼主转向越昭:“越州主可有什么解释?” 越昭指着留影珠:“这便是我今天要说的事。我在凡间见到一种魔莲,它可以吸收他人气运再渡给别人。你们不好奇这些黑袍人为什么聚集在此吗?他们都是修士,他们分食着魔莲从凡人吸取来的气运,用来提升修为。我毁了魔莲后,他们被反噬,全部暴毙。” 越昭的视线落在段长老身上:“段长老也是如此,他在痛苦中求我了断他。” “她在撒谎,你这个贱人在撒谎,妖女!贱人!”束远然目眦欲裂,指着越昭痛骂。 对面的云霄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越昭一剑削掉了束远然的手指,又一剑向着束远然喉咙刺去。白凤野喝了一句“放肆”,挡住了越昭的长剑。 束远然捂着手,惨叫着往后退,一下歪倒在地上,嘴上还在翻来覆去地辱骂着越昭。 忽然,他安静下来,拼命地张大嘴巴,手指伸进喉咙里似乎想扯出什么东西。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青衣男子,收回对着束远然的手指,目光如同寒雪。 束远然脖子处多了一个绿色的符箓,他像是被毒哑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有人认了出来这符箓,它有个好名字,叫“绵里藏针”。中招者不仅说不出话,而且嗓子深处又痒又疼,像被针扎的一样。 那青衣男子走进来,像一个病弱的贵公子,又像高山寒雪一般的谪仙,对着众人说:“我乃神梦居怀书南,我证明越州主没有说谎。” 作者有话说: 要到期末,可能没办法日更了(流泪猫猫头) 第51章 、无方尺 束远然倒在地上, 无声地挣扎着,众人能看见他挣扎扭曲的面容,却听不见一点呻吟声,实在诡异。他们都看向怀书南心里泛起了疑惑, 一向追求中庸的的神梦居怎么会忽然动手? 他的做法无异于在打天剑宗的脸, 尤其束远然还是白凤野的徒弟。白凤野指着怀书南:“快点将这歹毒的符咒给解除了, 否则我将亲自拜访神梦居!” “看来白峰主是个护短之人, ”怀书南看似夸赞了白凤野一句,接着话音一转,“不过, 喜欢用口舌搬弄是非之人,就还有这样的惩罚。白峰主护短可以,但也要明事理。” “好好好,我倒不知神梦居之人已经猖狂直此……”白凤野气极反笑, 手掌都在微微颤抖。 怀书南抬眼看他,瞳色忽然变成深邃的蓝色。白凤野一激灵,这是发动了忘川瞳?接着听到怀书南淡漠的声音:“我记得白峰主曾经拜访过我, 当时一直未能为你卜算一卦。今日我便给你一个忠告,希望你谨言慎行,以免之后追悔莫及。” 道子的断言从没有出错的地方。白凤野心里一慌, 紧接着多了一种空洞感,似乎有什么他十分珍视的东西在悄悄流走。 “胡说……”白凤野的声音没了底气。 易时在心里默默叹气,这些都是什么事啊?这宗主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当了,能不能把宗主位还给老宗主?这一天天下去折寿啊! 那又能怎么办?易时不能任由白凤野胡闹,站出来好声好气地说:“我们天剑宗未能教好弟子, 是我这个宗主的错。道子可否解开符咒……” “符咒而已, 谁人都可解。”怀书南的后半句话易时听懂了, 我是不会解开的,有本事你们找别人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