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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出门的时候,悟慈大师没受伤?”越昭抓住了这点。 小和尚点头,抽噎着说:“我出门的时候,大师只是晕倒了……” 所以有人趁这个时间伤了大师,但是都冒了这样的风险,是为了什么?越昭转向祝莫天:“悟慈大师身上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祝莫天沉着脸:“少了。存放无方尺密室的钥匙丢了。” 这个消息直接在人群里炸开了,看来又是冲着神器而来的歹徒。但是他又是怎么混进太极楼并且顺利地给悟慈大师下毒的呢?越昭第一反应就是有内鬼,她指着那茶叶罐:“这茶叶是从何处而来?” 太极楼的一个弟子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声音颤抖地说:“近日来了许多贵客,灵茶不够,除了仓库里的,我们又从山下的宁福客栈买了一些。” “似乎只有悟慈大师房间里的茶叶有问题。”别的喝过灵茶的修士插了一句。 宋兴元蹙起眉头,眉心的那里皱纹更深了一些,种种迹象表明,太极楼的弟子嫌疑很大。 宁福客栈?越昭总觉得这个名字万分熟悉,越着急越想不起来。怀书南碰了碰她的手掌,低声说:“之前见到苗雨信的那个客栈。” 越昭一惊,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果然没有苗雨信的身影。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她立马扭头看向宋兴元:“宋楼主,不知苗雨信现在在何处?” 宋兴元睁大了眼睛,脸皮抖了抖似乎想发怒,他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知道苗雨信被怀疑是正常的事情只要证明他的清白就可以了。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之前比试受了伤,估计……在养伤,快,去把他找过来。” 怀书南对宋兴元说:“宋楼主,眼下还是把太极楼封住,那凶手不一定能逃走。” 宋兴元点头,命令打开太极楼的防护法阵,连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一刻钟后,那出去寻人的弟子小跑回来,摇摇头:“楼主,我没有找到苗师兄。” 苗雨信前几日受了伤,便借故没有出来看比赛,现在忽然不在房间里,实在是可疑。一旁看热闹的巫半星瞥了一眼宋楼主难看的神色,说到:“这茶叶是谁采购的?” 刚刚去寻人的弟子回答:“是苗师兄。他和宁福客栈的人比较熟,所以能买到茶叶。” 巫半星轻笑一声:“看来宋楼主还是抓紧时间找找自己的亲传弟子吧。” …… 防护法阵的开启需要时间,守门的弟子已经得到命令,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下山。门派大比接近尾声,不少人准备离开太极楼,导致山门口乱糟糟的。 这时忽然不允许同行,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他们拿不到解释,一个接一个地闹了起来,吵着要下山。几个守门弟子忙的焦头烂额。 “各位稍安勿躁,”苗雨信人群里走出来,双手往下压了压,很是语重心长地说,“太极楼并不是针对诸位,而是希望大家可以谅解。” 苗雨信上台比试过,加上他又是太极楼亲传弟子,自然比两个守门弟子说话有分量。自然使这些人安静下来。那两个弟子感激地看着苗雨信:“师兄,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防护法阵。” 苗雨信面不改色地回答:“似乎是有人犯事,正在往外逃窜,我奉命去追赶。”说完,他就往外走去。 守门弟子不疑有他,立马让路,让苗雨信出去。宗门里的防护法阵已经完成大半,苗雨信瞥了天边一眼,立马向外走去。 “可是……楼主的命令是不允许别人出去。”另一个弟子没动,看着苗雨信犹犹豫豫地说。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旁边的弟子给扯过去,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守门守傻了吗?苗师兄是楼主的弟子。那是‘别人’吗?还不快点让开。” 苗雨信看着终于让路的两人,捏着湿漉漉的手掌,从防护法阵的缺口钻了出去。刚刚走出去,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他受伤了,那老和尚中了毒竟然还能反抗,苗雨信躲避不及被他的佛珠击中,反手回击时,一剑刺中了悟慈大师的胸口。 没有退路了,当时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他不敢过多停留,那些密室的钥匙立马逃窜。走出太极楼,他遥遥地望了一眼这挺立在云雾中的太极楼,一阵恍惚。这是他生活了几百年的地方,现在好似再也容不下我了。 我到底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叛徒,整个修真界的叛徒。 “我拿到钥匙了,然后呢?”苗雨信问到。周围空无一人,他是对着身体里另一个“人”说的。 那日他逃出了青莲仙宗,每天都担心被人拆穿惶惶不可终日。可是一直没有动静,正当他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时,身体里多了一团黑雾模样的东西,他只有两只猩红的眼睛,声音沙哑似乎从洪荒中传来。 “逃。”那黑雾翻涌了一下,只说了这一个字。 我该怎么逃!太极楼里全是高手,我能逃到哪去?苗雨信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既然到了这一步,干脆去佛门偷走无方尺。 正道早已经容不下我了,苗雨信一闭眼,切断了最后一丝留恋,一头扎进深山里,抄近道往佛门走。 把太极楼里面翻遍了,都没有找到苗雨信的踪迹。怀书南扫过房间,看着地上散落的佛珠,又观察了悟慈大师的身上的伤口:“悟慈大师的佛珠断了,想必是和偷东西的人交手了。悟慈大师修为高,就算中了毒,那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