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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温友跳进灰山里之后,怀书南总觉得心脏有种刺痛感, 前额阵痛,连带着眼睛也干涩难受。他脑中的想法很杂,在看到温友化成阵法的那刻,他脑中多了一些别的画面。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怀书南有种记忆破碎的抽离感, 就像他永远无法回忆起进神梦居之前的事。 祝莫天又喊了他一身,怀书南才回过神,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了上去。 在出了沙城之后, 又往前行了约一里路。这短短的路程,越昭和不少门派的熟人撞上了,不等对方寒暄一句, 越昭就不见了行踪。 终于又见到莫兰,她脱下了外面的黑色宽大袍子,里面穿着一身劲装,越昭走近时,她正在将袍子整整齐齐地叠好, 放在一块青石上。 莫兰现在所在的位置, 离妖族很近, 越昭警惕地看着她的动作,提防她逃进了妖族。 莫兰背对着妖族的地盘,把玩着蓝玉剑的剑穗,忽然抬起头和越昭对视,恍惚间,越昭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莫兰的场景。 彼时的她端着清高的架子,内里虚浮的一塌糊涂。而现在,她从云端掉落,背上了一声的骂名,越昭却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点剑修的傲气。 越昭收敛心神,告诫自己不要乱想。 莫兰先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我复制不了你的灼灵剑法?” 越昭却回答:“不管是什么剑法,你都不能复制,这才是正确的。” 莫兰小小的“啊”了一声:“你说的对。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我可是凭借着这招,获得了好名声。” “那是曾经,你现在的下场还没能让你反思吗?” 莫兰深深地注视着越昭:“那我做个假设吧,如果我从一开始只凭着自己的天赋,勤勤恳恳地修行,你觉得我现在会是什么境界。我时常在想,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我受尽苦难却看不到苦尽甘来的那天,而有些人却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越昭接不下她的话,莫兰不想是在质问越昭,而是在自言自语。 莫兰仰着头,看着雾蒙蒙的天,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人生。 在上一世没有死的时候,莫兰一直坚信着,不管自己经历了多少苦难,未来总会变得光明。她也会这样安慰自己,这辈子的苦难已经在上半辈子过完了。 但是可笑的却是,莫兰只活了半辈子。 莫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用手掌盖住眼睛,一直到掌心湿润。 “莫兰,为什么破坏天魔封印?” 莫兰歪着头看越昭:“我的系统让我做的。我的系统就是天魔分|身。”生怕越昭不懂,莫兰又补了一句。 “你在乱说些什么?”复制系统很不爽地说。 越昭的手指摩擦着剑柄上的纹路,脑子里在琢磨着莫兰的这个回答。如果莫兰没有说谎的话,这所谓的复制系统就是第二个天魔分|身。 可是莫兰为什么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越昭猜不透莫兰的心思。 莫兰没办复制系统的话放在心上,拔出蓝玉剑,这柄剑一如既往的美丽,像蓝汪汪的一片湖泊。剑尖指着越昭,莫兰勾起一抹笑:“越昭,你要不要再与我比试一场?” 越昭蹙眉:“你不会赢的。” 复制系统气得大骂:“你是疯了吗?能不能不要节外生枝,小心死在越昭手上。” “你找什么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受伤。”莫兰慢悠悠地对复制系统说。 很多次,复制系统都用这个理由来威胁莫兰,表示自己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复制系统的沉默让莫兰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言。这个装神弄鬼的系统在害怕。 是的,它可以随便地逃离,可它不敢当着越昭面前现身。它蜷缩在莫兰的神识里,明明是个胆小的卑鄙懦夫,还想着着cao控玩弄着所有人。 “把太清木和天魔分|身一起交出来,你还没有到绝境。”越昭看着蓝玉剑散发出的光辉,试图劝说莫兰。 “太清木……我想起来了,在佛门你阻止我自杀,就是为了太清木吧。”莫兰在乾坤袋里翻了翻,然后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了,从神识里取出了一小节太清木 复制系统立马说:“你别犯傻,越昭要太清木估计是想救怀书南的命。别给她,我们还有底牌。” 太清木的一只手臂和腿已经融合成了一只树干。莫兰拎着太清木在空中随意地晃着:“你和我比一场,必须要用灼灵剑法。无论输赢,我都将太清木给你。” 见莫兰完全不听自己的话,复制系统焦急不已,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应该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怀书南觉得莫兰的状况很不对,一言一行都和平时的她相差甚多,走进了一些:“越昭,她心思狡诈……” “和你有什么关系!”莫兰像变了一个人,狠狠地攥紧太清木,“滚远点,要不然我毁了你的救命药。” 越昭对怀书南摇摇头,示意后退些:“我和她之间的事。” 莫兰满意地点头。 越昭冷静地打量着莫兰,还有身边的环境。莫兰到这里不久,应该没有机会布置陷阱。或许身上有些法器,但是她修为不高,不一定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灼灵剑法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缺点?毕竟莫兰身上还有着一个天魔分|身,和越家也算是世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