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两个人再一次在楼梯前一停下。

    程晨向下看了一眼,本来应该通往一楼的楼梯,此刻却是一眼看不到尽头。

    “又变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所以这这栋楼到底有几层?”

    骆翊鸣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听你的声音,还有点儿兴奋?”

    程晨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向上的扬了扬,“是啊......”

    顿了顿,他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向骆翊鸣,“其实还是有点儿紧张的,好久没有遇到这么难的剧本了。”

    “是么?”骆翊鸣笑了一下,收回了看向程晨的目光,很明显不信,“那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走吧,下去看看。”

    程晨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抬脚往楼下走去,骆翊鸣跟在他的身后,没有继续询问。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在楼梯间上上下下的走了好几趟,每到一层楼,程晨都会在墙上画一个记号,然后带着骆翊鸣进房间里面绕一圈,然后再出来爬楼梯。

    就这样一直上上下下的走了很多次,骆翊鸣一直跟在程晨的身后,就像是程晨的一个小尾巴,不多说,也不多问,就是默默的跟着他身后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再一次做出楼梯的时候,墙上出现了程晨做的标记。

    “咱们回到了刚刚有档案室的那层。”程晨把手里拿的棍子随手扔到了一遍,“如果只是楼梯在上下移动的话,那这栋楼最多只有五层,不算再没有出现过的一楼和二楼。”

    程晨抬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

    “那我们应该怎么出去?”骆翊鸣提出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不知道。”程晨回答的很干脆,“如果我没猜错,这些楼层应该是有人再cao控的,就像一个电梯,咱们在走楼梯的时候,外面的楼层也在变,所以,咱们很难回到最开始的楼层,也一定有人躲在后面cao控这些楼层的变化,让咱们出现在,他想让咱们出现的楼层。”

    一边说着,程晨一边抬起手,落在面前的墙上,“但是,那些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咱们在哪儿的。”

    “这一路上并没有任何的摄像头和监控设备,也没有人跟着咱们。”骆翊鸣抿了抿唇,“我想,如果躲在背后的人想要见咱们的话,一定会主动cao控这栋楼让咱们过去的。”

    程晨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咱们现在干什么?”骆翊鸣走到一边,从墙角,把程晨扔出的那个棍子捡回来,拿在手里,百无聊赖的转着,“或者,咱们先回档案室里?还是在去其他地方再看看?还是会楼道里再走两趟看看,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二楼?”

    程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档案室里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等到两个人推开档案室的门,看到房间里的景象,都是一愣。

    本该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和档案袋,此刻已经被人收拾好,重新放回到架子上,地上除了他们两个的脚印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的。

    如果不是地上,他们两个人的脚印能够证明,他们两个刚刚确实是来过,程晨简直要怀疑刚刚的记忆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彩信

    程晨走到那个写着qw223的柜子旁边,上面的文件摆放的很整齐,丝毫看不出任何翻动的痕迹。

    “有人来把文件都收拾过了。”程晨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愫,骆翊鸣有些看不懂,“或许,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马上就要来找咱们了。”

    他的嘴角勾了勾,扯出了一抹笑。

    骆翊鸣不置可否,走到档案柜前面,抬手在档案柜里翻了几下,从架子上的一堆文件中,拿出了他想要找的那份——属于汪中校的文档。

    拿在手里捏了捏,骆翊鸣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手指停在档案袋的某个部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手下又捏了捏,像是在确定着什么,骆翊鸣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等程晨发问,他已经抬手打开了档案袋。

    伸手进去,他从档案袋里取出来了一封信,信的封口上印着火漆的印章,在雪白的信封上,殷红的火漆印章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印章的纹路勾勒出一朵很漂亮的玫瑰花,漂亮的绽放着。

    骆翊鸣忍不住抬手在那枚火漆印章上摩挲了一下,还有些未散干净的温度,从指尖蔓延开来,他忍不住缩回了手。

    “一封信?”程晨站在旁边,看到着从档案袋中掉落出来,又落在骆翊鸣手中的那封信,眉毛微微的挑了挑。

    “火漆的温度还没有完全的散去,像是刚被人放进去没有多长时间。”骆翊鸣把手中的信递给他,继续说道,“看样子,是真的有人在咱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来过档案室,不仅收拾了房间,还把这封信夹在汪中校的档案袋里,看样子,是有什么人专门把这封信拿过来给咱们看的。”

    程晨微微点了点头,手下的信封实在是太薄了,如果不是上面盖着这么一个漂亮的火漆印章,他真的有些怀疑,这信封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放进去信件,是不是写信的人忘记放进去,就盖上了印章封口?

    很显然,这些猜想都不可能。

    程晨抬手,缓缓的掀开了本就没有完全冷却的火漆印章,几乎没有什么阻力,那封信就被他打开了,信封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长篇大论的信纸,只是安静的躺着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