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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他们撞到了王程。

    王程其实是来跟梁雨实告别的,他辞去了工作,准备回老家买房子了。

    梁雨实对王程的感情其实很复杂,都是亲戚,王程的父母曾经还帮过梁雨实,所以梁雨实也想要帮帮王程。

    王程在工作上,倒是挺认真,虽说收入跟梁雨实这样的比不了,可是他在S市修车,每个月也三四万的月薪打底。

    本来,他的日子应该会过得很好,也应该会找一个安分的小姑娘结婚生子,可他偏偏看上了俞天晴。

    听到他要回老家,梁雨实实在是忍不住问他:“你是要一个人回去,还是说,要带着俞天晴回去?”

    王程怔住,他一直以为,他和俞天晴这事被瞒得很好,表哥应该是不知道的。

    梁雨实看出了他的惊讶,便道:“你们大学时候就一直没断,我都看到了。我没问,是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的关系,还没到我要干涉你私生活的地步。而且,就算是你的父母,也未必会管得了你,何况是我这个表哥?”

    王程紧攥着卷头道:“我攒了点钱,回去买套房子肯定是够的,然后要装修,还想在老家盘个店。这几年老家的生活好了,也有不少私家车,我想回去的话,也不会混得太差。至于天晴,她答应我了,离完婚就会回去找我。”

    梁雨实还是忍不住问:“你知道她在外面跟了多少男人吗?你都不介意吗?”

    这话,梁雨实本不该说得这么直白。可是梁雨实就是觉得,俞天晴根本配不上他。

    王程低下头道:“你别这样说,她答应我,以后会安安分分跟我在一起的。”

    梁雨实没再吭声,索性道:“那是你的事,我说多了,你也不高兴。以后你若是有事,就直接来找我,不过别带着她来,我和她,有私人恩怨。”

    王程知道这个,他捏了捏手指,半响才道:“俞天晴确实做了挺多过分的事,她也针对了表嫂。我有些不知道,有些知道了,也不知道如何劝。我今日来,除了是告别,也是想替她说对不起。”

    梁雨实恨铁不成钢,语气也重了些:“你是你,她是她,你替她说什么对不起?”

    钟塔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便劝了梁雨实一句:“怎么回事,你们兄弟两个不要吵架。”

    王程看到了钟塔,他叫了一声表嫂之后,便急忙离开了他们家。

    之后,王程去接俞天晴。

    俞天晴还有官司要打,她要先留在S市,王程也说先回去看房子,等安顿下来,再过来接她。

    本来王程是不放心的,但是俞天晴不知道有什么事,非要让王程先走。

    她向来固执,外面有什么事,还不会同王程讲。王程也害怕,他怕自己逼急了她,她会反悔。所以,王程也不敢多问。

    这么多年,俞天晴隐瞒他的事多了,也不差最后这一桩了。

    只是,俞天晴送王程下楼的时候,李格带来的人,对着他们猛拍照。

    这些年,李格不太管俞天晴在外面的风流韵事。

    他知道她在外面玩得脏,他也觉得,他只要装作听不见,就能远离那些脏的声音。

    可是俞天晴如今被人骗了,落魄了,那些娱乐圈大佬都怕她跟他们要钱,一个个都避而远之。

    大家都是逢场作戏,没有一个人与俞天晴动真感情。

    他们甚至就把俞天晴当成一个玩物,真要动大钱,谁都不傻,那些人越是有钱越一毛不拔。

    李格也以为,俞天晴经此一遭是没人愿意要了,不成想,还能在这,抓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李格如今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俞天晴倒霉。

    她还能再搭上一个男人,脸上还有笑容,这怎么可以呢?

    李格非要破坏掉那个笑容不可。

    可是看到王程那张脸,李格却总觉得眼熟。

    李格这几年药吃多了,记忆力也不太好,他和俞天晴在街角吵了好久,才终于想起王程这个人。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俞天晴表哥吗?你们兄妹玩得挺花啊,这不是乱……”

    “你他么给我闭嘴!他不是我表哥!”俞天晴生怕李格说出别的字眼,急忙澄清。

    之后,俞天晴看到李格那惊诧的表情,突然就觉得更加高兴了。

    她得意地拽着王程的胳膊,在李格的面前,表现得特别亲密。

    “李格,你还不知道吧,其实王程是我的初恋,我们初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后来上了大学,我们也没断,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抽空出去跟他在一起。你那三两rou,你那点时间,跟王程比,实在是太惨了。这些年,我憋在心里实在太久了,我一直演戏配合你。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实话了。你这样的,又养鱼,又花心,又自以为自己长得帅是万人迷。可实际上,你连个男人都不算。你连二十分钟都费劲,你就是个废物。”

    俞天晴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她很明显感觉到,这小区里楼上已经有人听到了,他们甚至还把窗户打开,以便能听得更真切。

    起初,李格的脸色变了变,他也害怕自己被人笑话。

    可是后来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觉得丢人也不差这一次了。

    大不了互相伤害呗。

    所以,李格也拔高了声调:“你可真是不要脸,我听说在某会所,你爬到桌子底下,跟个狗一样伺候那群老头子。我想想都觉得你恶心。你都不嫌弃那些男人老,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啊?你这种女人,脸皮可真是厚。出轨都出得理直气壮,大概从小到大你的教养都喂给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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