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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灵力涌动,又花了五个积分改造了一下墙面,看着被掩盖的从外面看不出来异样的墙壁,满意的弯了弯唇角。

    等下一次,美人鱼公主再干坏事的时候,她就能一边假装不知道一边在自己寝殿里看见他到底再看些什么了。

    真期待被她发现的时候,那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

    在苏小酒发现了那面半透明的墙壁之际,距离寒天阵外数千里的海域上:

    连绵起伏的巨浪近乎遮蔽了天际,寒涔涔的血色起伏,一个高达千里、额生麟角的魔物心口被数不清的银色鳞片穿刺而过。

    在那魔物身前,漂浮盘踞着一条龙。

    一双灿金色的竖瞳,一身泛着寒意的银色鳞片残破的七七八八,晶莹剔透的龙角边,寂欢脸色惨白,面冷如霜,一身黑衣下摆滴滴答答不断往下流着血。

    “寂欢,你狠。”

    燕池几乎快要吐不出内脏,他一双黑若无瞳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cao控着体内那颗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的魔丹,可血rou已无法再次重生,就连骨架都开始坍塌。

    他眼底倒是没有多少绝望之色,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我倒是没料到,一直庇护着苏小酒的那个人族修士是你,鬼修也是你,你还来自深渊龙族,我倒是输的不冤,可你现在就算杀了我这一尊道身又如何,你打的过三族联手么?”

    燕池剧烈的咳嗽着,“不如你我做个交易,你交出苏小酒,我们之间的仇咳咳……一笔勾销……我再给你找一百个小酒,保证和苏小酒长得一摸……”

    燕池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倒飞出去。

    寂欢阴沉着眉眼,浑身杀意沸腾,一寸寸碾碎燕池的道身,探手将他那半颗魔丹握在了掌心。

    燕池身躯不断碎裂,笑意却不减,他掉下来的头颅哈哈笑着,血液逐渐融合着海水,在天际变化出了一条血线。

    下一瞬,空间扭曲,祭月妖王和苍剑生匆匆赶来,瞧见燕池的惨状,脸色剧变。

    祭月一身雍容紫袍,掌心托着一个半透明的五色莲台,刹那之间化为数百里的十尾狐妖,额上睁开了一双融满了采光的细眼。

    “寂欢,交出燕池和其他五位碎日期魔王的魔丹。”

    祭月额上第二双眼不断变幻,“若你交出,我们可以承诺不会与你为敌。”

    苍剑生更是脸色复杂,“没想到,当初被我弟子驱逐出宗门的弱小人鱼,如今竟然已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寂欢,你可还记得我这个师祖?”

    苍剑生望向他,慢慢抽出了身后的那柄长剑,叹息一声,“我不欲与你为敌。”

    “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天剑门的那些长老和弟子么?”苍剑生道:“若是你答应不再管苏小酒的事,我可以将整个天剑门都交于你处置,甚至你师尊,我也可以让你处置。”

    “你以为,我还会在意?”寂欢冷冷扫了他一眼,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丝冷漠的嘲讽。

    曾经将他从黑暗拉出又踩入泥潭的天剑门,或许百年之前他还会在意,会仇恨,可如今,被那人放在心上细心呵护了数月,他又怎么会分不清什么是虚情什么是假意。

    “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

    祭月额上的细眸似乎参破了什么,声音里夹杂着蛊惑的意味:“那苏小酒早已不是当初的苏小酒,她一个异界之人,就算能留在你身边又如何,一个注定短命之人,即便修炼到碎日期也最多活百年,值得吗?”

    寂欢冷眼看着她,表情并无任何变化。

    反倒是还剩下一口气的燕池在听到祭月的话后突然明悟了什么,捂着心口,发出了一阵阵的哑笑,“呵呵呵呵呵……”

    “你知道,你一早、就知道,咳,对不对?”

    燕池语气激动,说着说着,表情变得越发狰狞。

    他还在奇怪,为什么那龙明明实力已经强大至此,心口的那道踏月期的剑伤还是迟迟未愈,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剑伤,而是他取血的伤口。

    道身将陨,燕池走马灯一般的回忆起先前那些消失的探子的记忆资料,咯出了最后一口血,“你、你竟然想以血祭她?”

    听到血祭这两个字,祭月也是脸色一变,心上涌入一股股陌生的疼痛,望向寂欢身后黑漆漆的乌云和雷电,不自觉轻喃出声:“血祭。”

    万界对深渊龙族的了解很少,可她却知道的很清楚。

    近万年前,也有那么一条深渊之龙,为了救他心上的那只妖,甘愿以心上血为祭,向天道祈求血祭成功。

    以我之血,祭你之命,一旦成功,性命相连。

    只是当年的那条深渊之龙很傻,他并不知道,从始至终,他爱的那一只九尾狐妖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也从未有过性命之忧。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骗他血祭,再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取他性命,问鼎大道。

    她的jiejie成功了,成了妖皇,那条温柔的傻龙死了,从高高的天上坠入了深渊,用最后的气力燃尽了漫天的云彩,连片鳞都没有留下。

    祭月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寂欢目光变得有些许复杂,可很快,这一抹复杂的情绪就被冰冷的理智所取代,她没再攻击看起来那条伤痕累累的龙,而是飞速后撤。

    “撤!”

    眼前这条龙已经疯了,连血祭都敢,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完全不是他们能够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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