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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也太冒险了!】

    糯糯一把鼻涕一把泪,到现在也还被吓的不轻。

    幸好主人在爆炸的最后一刻爆发内力往外缘冲,要不然,在中心圈血rou模糊的,就是主人了。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杨挽本来想安慰糯糯,可一说话就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又过了几分钟,杨挽终于撑不住,半靠在了树干上。

    “对了糯糯,现在好感度多少?”

    就在刚才脱身时,杨挽有听见系统播报好感度,可惜爆炸声太大,盖住了没听清。

    【糯糯……糯糯看一下】

    糯糯对主人杨挽又敬佩又心疼,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第一时间想的还是任务。

    活该主人常驻公司金牌榜的前列,年年奖金排行前几。

    就冲这敬业程度,谁不佩服?

    【报告主人,男主好感度——90%】

    杨挽闻言陷入了思考。

    唔,不好不坏。

    她下意识地敲击食指,然而又是一阵疼,逼的她直抽凉气。

    【主人,这是不是不够啊?】

    糯糯撅嘴,替主人抱不平。

    这个男主,我家主人都为你这么牺牲自己了,怎么才吝啬这么一点进度条!

    此时,他完全忘了《以御制傲》任务的特殊性,一个劲儿地吐槽着。

    “还没完全开窍的小男生就是这样,他们还不懂什么是爱,不够确定自己的心意。”杨挽不敢轻举妄动,努力让自己舒服一点。

    虽然是对糯糯的解释,但这句话也给了杨挽带来了新的体悟。

    的确,既然攻略对象是年下傲娇,那自己的手法还是要更激进直白一些,不必像成年人那样欲擒故纵。

    并且,对于年下傲娇,时间的沉淀非常重要。

    只有当他经历了世俗的诱惑,才会更加体会到,当年纯粹的感情,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只有当他体验到得而不到的痛苦,为此迷茫颓废,那么届时的失而复得才有意义。

    必须下猛料。她告诉自己说。

    【主人,糯糯刚刚检测到了小白花的出现,她已经以男主救命恩人的身份,混到男主身边了。】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糯糯屏气凝神,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杨挽略一沉思,便把接下来所有的计划,在脑海里通通规划完毕。

    想通之后,她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小白花不足为惧,而且她也可能会成为任务的助攻者,就让她蹦跶吧。”

    杨挽屈腿,努力去够藏在裤腿后的信号弹,拿出来猛地一拉,白色的烟花转瞬即逝,她重新靠回树干耐心等待。

    【主人,这是要干什么?】糯糯疑惑。

    杨挽勾起嘴角,神秘一笑,并没有说出声,而是用意念说道:

    回组织,找下一个乖弟弟。

    夜幕降临。

    稀疏的星辰正有气无力地发光,随时都要熄灭,周围寂静无声。

    就在杨挽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有一位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下的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现场。

    他并没有戴面罩,而是毫无顾忌地露着脸,好像并不怕被人认出。

    不过这张满是疤痕的脸,也确实让人无法辨清他的真实身份。

    黑衣男子先是去了趟满地血色的战场,找到了地部老三的尸体,毫不客气地用脚把尸体踢翻面。

    老三僵硬的滚动间,一声清脆响起。

    面对这一幕,黑衣男子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盯着地上的老三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似的,蹲下身,极度冷漠地将老三腰间的令牌大力扯了下来。

    随后,他检查并确认了所有尸体的身份,这才不紧不慢地往杨挽那儿赶去。

    “小十二。”看到了树干旁奄奄一息的杨挽,他轻轻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气血尽失的杨挽费力睁开眼,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盟主……”

    “任务完成的不错,居然还拿下了地部老三的命。”他背着手,欣慰地点评。

    黑色的长袍在沙土地上拖出了一条诡异的影子,张牙舞爪,令人生畏。

    血嗜盟就是这样,以强者为尊。拿钱为不同人办事很正常,只要你有能力,为不同阵营干掉同伴也是常态。

    反正核心圈,从不缺人顶上。

    盟主掏出一个锦囊,把黑乎乎的药丸弹进了她的嘴里,又蹲下,把新令牌系在她的腰间。

    动作极度粗鲁,丝毫不在乎杨挽唇齿间溢出的闷哼声。

    手往旁边一抚,微微用力,原先“地部十二”的木牌顷刻间碎成了木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杨挽:“以后你就是新的老三,好好干。”

    听完这句话,一直忍痛保持清醒的杨挽终于撑不住闭眼,而嘴角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盟主的声音忽远忽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又像恶魔的低语:

    “睡一觉吧,等醒来之后,就又是全新的自己了……”

    眼前一黑,杨挽彻底失去意识。

    ……

    五年时光,转瞬即逝。

    又是盛夏。

    在远离了热闹的吆喝声之后,蝉鸣显得格外清脆,连同树荫都有着懒洋洋的滋味。

    这种太平日子,放在以前可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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