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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

    撞在一片铁甲之上。

    再一抬眼,面前竟飘着一副牙!

    那牙还一开一合,朝着她:“殿下。”

    君韶险些没忍住又抽一剑过去。

    “你是哪个?”

    那白牙消失了一瞬。

    随即一个火折子微微亮起,一张熟悉的脸出现:“末将王铁柱。”

    君韶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半晌,吹熄那火折子,拍拍王铁柱肩膀:“改明儿夜里出门穿件白衣服。”

    王铁柱不太明白地点点头,领着君韶往林子里走。

    走了足有几十步了,突然又问:“殿下,那样不更像鬼了嘛?”

    君韶闷声:“嗯。所以日后白天少出门,捂一捂就白了。”

    王铁柱嘿嘿笑着挠了挠头。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摸黑走进林子深处,君韶这才发现,此处竟是一片空地,四周围种着密不透人的庄稼,中间竟然是一块立满了靶子与草人的营地。

    此时,营地上乌压压的,站着足有两千军士,个个身板强壮,直挺挺地立着,精气神与营地里那群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细细看去,这里每一个兵都纹丝不动,站在那里,竟能与四周融为一体,可她们身上,却带着一股子势不可挡的锐气。

    君韶呼吸有些急促。

    这才是她想领的兵啊!

    她强压兴奋,低声问王铁柱:“今夜什么计划?”

    王铁柱道:“末将率兵将大营控制妥当,而后殿下持尚方宝剑,于大军之前,杀鸡儆猴,斩灭上官安。”

    君韶眨眨眼:“那你们控制大营的时候,本王做什么?”

    王铁柱愣了下:“殿下不妨……在林中等候?待末将燃放信号弹,再来汇合。”

    君韶脸垮下来:“那本王,就是个摆设嘛!”

    “不是的!”王铁柱连忙摆手,质朴的脸上写满了急切,“殿下乃是陛下亲封的领军将军,平日里也未曾跟人争斗过,末将怕有什么不慎伤到殿下……”

    君韶摆摆手:“行了行了,不就是想说本王一介纨绔,冲进去刀剑无眼怕伤了没办法与皇姐交代嘛!”

    王铁柱憨厚得不知该如何辩解,一张黑脸急得通红。

    君韶拍拍她肩膀:“行了,本王与你们一道行动。”

    “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自与皇姐说明,不怪你们。”

    说完,她便开始催促:“快,时机难得,赶紧出发吧!”

    王铁柱有心再辩,但时辰确实不等人,只好忧心忡忡地领着两千余人与一个王爷,从早已备好的缺口处进入了军营。

    两千人潜入营帐内,并未惊动一名正饮酒作乐的兵士,如同夜色下捕猎的野豹,悄无声息便摸到了主帐那边。

    军士们安静地听从指挥,将主帐团团围住。

    君韶则与王铁柱一同,带了十来个兵,径直走近篝火。

    上官安正揽着美人,叫人喂她rou吃,面上似乎醉醺醺的,涨红一团挤着一团,直到君韶二人走到眼前了,这才顿住,迟缓地扭过头来。

    “哎呦,王将军这趟茅房上得可够久的。”

    “君校尉也来啦!先前差人去叫你,说你在睡觉。快快快,今日新送来的几个美人,这两个还未□□,你领一个回去吧。”

    君韶冷冷看着她,不搭话。

    王铁柱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大胆,面见上司为何不行军礼!”

    她一嗓子下来,篝火边的笑声也停了,歌舞也僵住,一时间静得能听到火星子噼啪的声音。

    半晌,那边的上官安一把推开怀里的男子,目光中混沌不堪,眯着眼朝二人看了半天:“上司?何来上司?”

    君韶往前迈了半步。

    王铁柱配合地喝道:“陛下亲封领军将军,携尚方宝剑在此,上官安大胆,为何不跪!”

    上官安叫这一嗓子喊得酒都醒了一半。

    她的目光僵滞地朝君韶挪过去,“领军将军,是你?”

    作者有话说:

    很好,剧情没赶上跟夫郎隔开贴贴,明天一定!

    ◎最新评论:

    【女主越来越棒!加油!】

    【可恶!!大大你好短小!!】

    【加油加油~】

    -完-

    第27章 险境

    ◎本王来替皇姐,守住这大好河山◎

    场中气氛僵得几乎令人窒息,半晌,上官安环视了四周,斜扯了扯嘴角,将面前案几上的酒杯推了下去。

    卡擦。

    玉质酒杯碎成几片。

    与此同时,数道破空声传来,自主帐中蹿出七八个黑影,均是黑色兜帽,面巾遮脸。

    但君韶一眼便看出,这几人同今日追杀她的那些,是同一批人。

    那几人目标明确,直直朝着君韶而来,霎时间,一股阴冷的血腥味猛地刺向鼻尖,与此同时,数把泛着寒光的弯刀从各个角度,直刺她全身各大要害。

    “殿下!”

    王铁柱一声惊呼,目眦欲裂,就要飞身过来。

    可一把弯刀横向插出,挡住了她的去路。

    眼前之人姿态怪异,使着闻所未闻的刀法,只一人竟拦着她不得寸进。

    王铁柱急得满头大汗。

    可君韶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处境艰难。

    那几把弯刀虽角度刁钻,手法诡谲,但她自六岁起便扎扎实实习武,又有天分,虽不至于硬抗这几人,但仔细一些,也是可以闪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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