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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不舍得伤害?那为什么我心甘情愿在暗地里三年,却得来了一个行李箱。”白小灯突然的笑声,震得自己心口又疼起来,只好再次捂着。 等等,刚才说的什么?这句夺口而出的话,肯定不是白小灯自己说出来的,这必然又是来自身体记忆。林角曾经地下情三年,时间不长,但是也不短了,青春能有几个三年了,却拿来奉献给眼前这个已婚的老男人。 白小灯决定干脆放松自己的灵体,让这个身体露出闲隙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信息流露出来。 她眼角挂着落寞,落在正在释放自我的谭尧眼睛里,是优雅得极致,是年轻的美好,连自己的一个指头尖都不配去触碰。千言万语,都归为一句: “小角,听话,远离我们这一家子,远远的。” “可以,那你告诉我,你的妻子她都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柔情蜜意不断从他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来,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说:“没有,我所知道的,她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信。” 谭尧似有挣扎,往身后沙发上一坐,弓着背,双手交叉,垂着头说:“我也一把年纪了,只想家庭和睦。因为我和你的事情,严重影响到小理了,我作为父亲,不得不舍弃一些,包括你。如果你对我还有怜悯,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年人。” 最后三个字咬得很硬,如此鄙夷自己,看来谭尧曾经抛弃林角,也是这样的顾虑吧。 两人最后的谈话,就停留在这三个字。 后来的几日,谭尧自知自己的政务繁忙,无法抽出时间再去找保姆来照顾糖糖,只好默认白小灯的工作,但是明显比以往回家的次数频繁了。 正直夏日,经过又一段时间的相处,糖糖的午休也渐渐养成了生物钟的习惯。白小灯借口帮张姐收拾谭家的卫生,趁着午休时间开始各个房间地排查。 李理的房间并不乱,她随手的整理就让房间变得整洁,接着就开始翻李理的抽屉和柜子……乱翻一通后,李理的私生活全部展现在白小灯的面前,这个男孩子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单纯,各个牌子的小雨伞和几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都收录在柜子里。 她踮起脚尖,右手拿着抹布在柜子上头拂过,除了灰尘,一个黑色的硬皮本露出一个角,脚尖再踮得高些,左手把本子拿了下来。她就这么站在柜子边,翻开本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用铅笔勾勒出的卡通人物,画面上是透过窗户视角看过去,真皮沙发里蜷缩着一位妙龄少女在发呆,眼神空洞;隔了几页,又是同样的少女赤身在床上,旁边是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男子…… 这样的画很多张,都是同一个少女的不同情绪。从她的长相和身材,白小灯直觉她就是林角。 这些画里承载了李理对林角的感情,从少年懵懂,到满腔狂热,即使到最后一幅少女拉着行李离开的画,这种感情也没有消失殆尽。 「张姐往这边来了。」四叶草里的灵根发出淡光提醒道。 她匆匆合上笔记本,重新放回柜子上,抬眼看了墙上的钟表,叹息道:「今天只能到这儿了。」 ------------ 第047章 精分的周长宴 白小灯接到沈何的电话,被劈头盖脸的责骂声吵得不知道东西南北,心里挂念着两个小盆栽,当下决定去花店看一看咋回事。 刚到花店,坐在收银台的沈何,抬眼瞟了她一眼,直接站起来把花店的门关上了。 白小灯不解:“大白天关什么门?门外的花怎么办?” 沈何已经来到她身前,薄唇冷气十足,“你先管管自己吧。” “你刚才电话里一顿骂,什么情况?” “你能不能洁身自好一点点?我不要求多,就一点点?” “你总是给我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怎么不洁身自好了?说清楚!” “你最近不是在谭家住上瘾了吗?跟父子俩玩得可还好?”他扬起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生气的样子。 白小灯自知不是林角,可是被这样说,无异于辱骂,当即火冒三丈,“沈何,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你只是男朋友,不是判官!” “我要是判官,只怕你已经被凌迟千百次了!” “你要是再这么口不择言,那干脆分开算了!我天天都要受这气,你凭啥啊?!”白小灯说着,眼前浮现出林角夜里站在窗前默默流泪的画面,心中一股恨意涌上瞳孔,直射沈何。 原来的林角在这种时候,只会哀求他。眼前的林角却可以提出分手。沈何接受到她guntang的眼神,突然抱住她,双手抚着她的背,声音哆嗦着:“小角,对不起,我又做错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要跟你分开。” “不。”白小灯双手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按理说,林角身体里的是灵体,稍微用点劲,一个力气大的男人绝对能推得开。 可,这厮力气非凡,自己竟然推不开。 沈何终于松开双臂,小灯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看到他弓着身子跪在自己面前。 “小角,你别离开我,真的,这天地之间,我只爱你一人,不能离开你。” 白小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已经跟着跪下去了,抱住他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了。” --